风流采草贼VS神捕少年郎(5、6)—更
“徐玉娘,李空人已经带到堂上了,你确定是他逼良为娼?”杨县令沉声问。
“是!是他!是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枉小女子以为他是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秉性纯良,却不料,其人如此无情无义。”徐玉娘跪在地上的身体都不由地直了起来,嘴里吐出的话字字泣血般,带着森然的恨意,手指直直指着李空的鼻子,柔弱的身姿可在面对李空时却变得尤为凌厉。
李空何时见过这般模样的徐玉娘,在他眼里的徐玉娘一直都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任由他打骂也无法反抗的弱女子罢了。
李空愣在远处,面容上闪过一丝惊慌。
这时,上座的杨县令沉声问:“李空,徐玉娘指认你逼良为娼,你可知罪!”
“大人,学生无罪,学生无罪,学生从未逼良为娼,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李空回过神后,眼珠转了转,立刻磕头,“徐玉娘乃是已故姨母之女,于学生更是至亲表妹。半月余前,姨母病逝,病逝前将表妹托付于我学生让我好生照顾。我知道表妹钟情于学生,姨母在世时也有意将表妹托付给学生,可是学生已然心有所属,再加之,学生一心只想考取功名利禄,并未考虑成家之事。
前几日,表妹于我讲,只要我答应娶她,于她婚书,她便愿意委身青楼做那卖艺的清馆,将那卖身的银两用作我上京赶考的盘缠。
学生当时听到表妹这番离经叛道的言论,心生怒意,一时失手打了她,说了她几句重话,便于她不欢而散。
谁知,她却对此事怀恨在心,不惜用自己的清白来污蔑学生,学生实乃冤枉啊!请大人明察!请青天大老爷明朝秋毫,还学生一个清白!”
李空说的话又是另外一个故事。
说得言辞恳切,义正言辞,毫无半份虚假。
“你,含血喷人!你……分明就是你,是你要把我卖去青楼,换银两以供你日后上京赶做盘缠用,你这无耻之徒。”
徐玉娘被李空这一番黑白颠倒的胡话气得脸色涨红,娇躯微颤动,俨然是出离愤怒了!
“表妹,你这儿又是何苦。事已至此,事关个人清白,表哥也无法任由你无端污蔑!难道你不曾对我芳心暗许?表哥对你如何,街坊都看在眼里,如何能由得你在此信口雌黄!”
在场的众人自然是更加倾向于娇弱的徐玉娘。
可是,到底是二人的片面之词。
嘴里说出来的话,有真有假,究竟是谁在说谎,也不能只凭直觉就妄下定论。
此事还得需要证据。
“徐玉娘,你适才说,你的卖身契在颜回阁的鸨母辛春燕的手中,是也不是?”杨县令再次问话。
“回大人的话,正是!”
“好,来人,速速去颜回阁请鸨母辛春燕来公堂问话,同时,去李空家走一趟,带几个街坊回来协助本官审案”
“卑职去寻那颜回阁的鸨母辛春燕。”聂语堂主动请缨。
杨县令视聂语堂为人才,诸如此类请人公堂上走一遭的跑腿的小事儿一般都不会让他去办,而是交给其他捕快。
这时突然见聂语堂主动揽下这等小事儿略微有些疑惑,却也并未多想些什么,轻轻点了点头就同意了他的请求,旋即又点了其他两个捕快去李空家附近寻人。
就在三人领命撤退时,坐在杨县令身旁的沈墨骤然起身,衣摆如流云般垂落。
“今日景致不错,本钦差与尔等一道走走。”
说罢,信步而下,步伐优美地走向聂语堂三人。
激淞的紫色衣袍在行走间宛若盛开的花,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