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树中破阵

    猫小林没想到还是一把锋利的爪子，当场就把衣服撕裂开了，猫小林顺势把风衣一脱，飞落下去。两根树枝舞着爪子，又朝猫小林抓了过来，让他无处可逃，这速度真够快的，猫小林一个跳跃都还没落地，树妖就接连出了四五招，只好使出浩然正气将攻击而来的树枝都斩断，但斩断的树枝刚掉落地面，就不见了，只见被地面吸收了回去，又重新回到大树的枝条上。这也太神奇了，果然是树妖，杀不死的妖怪。

    这样的战斗还怎么打，树妖简直是打不败的妖怪，打不死的小强，死能复生，还能模仿对手的招式，像一位极有经验的战神，变着法似地进攻，防不胜防，越打力量还越大。

    猫灵月和猫剑一也同猫小林一样被困于树妖的包围之中，始终脱不了身。再这样持续下去，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不仅打不赢这能生生不息的树枝，也会被树叶所释放的瘴气中毒而晕倒。

    &34;不要跟这些树枝纠缠，直接攻击树干上的人脸。&34;猫灵月突然的一声大叫，让疲于应付树枝的攻击，而忘了擒贼先擒王的这个道理的猫小林和猫剑一，一下就醒悟过来，使出全部的力量冲向了树干，对着人脸，被灵力光芒击中的树干人脸立刻面如灰土，笑声停止了，树枝也不要摇摆，瘴气也不释放了。从被击中的地方不断涌出树浆，直到树浆枯竭后，整棵树都立刻枯萎，叶子也变黄了，叶子还是牢牢地抓住树枝不掉落下来，树干也牢牢地立在土地里，不倒下来，不愿意离开这为非作多年歹的地盘。

    经过个将近一个小时的交手后，整片树林终于恢复了安静。

    他们对比了二三十根树妖后，找出了树妖的明显特点，第一个特点是，树妖身躯粗壮，但不是特别茂盛，就是枝叶不会特别多，不会是那种参天大树，可能是习惯于俯视大地，在地面上争夺食物的原因，树枝是平伸或向下低垂，而不是往天空生长去争夺阳光。二是生长在潮湿的地方，靠近水源或低陷处，只有生长在这些阴气较盛的地方，才能释放大量的瘴气。第三个特点是，树妖虽然只有在现出人脸时，才会就出显示出它的妖性，其他时候与其他树没任何区别，但因为它常常现展露表情，所以细细地去辨别，树皮的纹理上可以明显看到是人脸的走势。一个表情出现久了，必定会留下该表情的痕迹，经常生气的人，脸上就会留下生气的皱纹，而相反，而带笑容的人，回馈过来的肯定是别人的暖意，留下的是美丽的身影。

    有了这三个明显的特点，他们就不会遇到树妖而不知，或者可以绕过树妖，可以不用提心吊胆，害怕突然出现的攻击，人们时常不害怕有预感的危险，怕的是像惊弓之鸟一样惶恐不安，让人心力交瘁。

    他们可以放开胆子的停留，但不想再有过多的驻足，不是还有那杀人于无形中的毒气嘛。他们迈开步子，朝着高处的地势走，或朝着参天大树走，但这样走太费时，又费劲，弄得直喊吃不消。但转念一想，能避开树妖，避免树妖突然的惊吓，这些苦和果，根本算不了什么，宁愿做苦力活，也不愿得神经病，彻墙搬砖过着的是一种踏实的生活，总比一颗心时刻悬起来去吃香喝辣，享尽荣华富贵要强。

    走走停停，七拐八拐的走了不少路，但感觉有几棵见过的大树，总会出现在周围的不远处，无论走到哪，也好像有东西在跟踪他们一样，隐隐约约有声响，回过头又什么都没有，只要一走动，也跟着走动，他们停下来，又跟着停下来。

    猫灵月紧绷着精神，蹲下来，躲在草丛中，示意猫小林和猫剑一直向前走，不要停留，她非把这个不知是贼还是鬼一样的东西抓出来不可。

    当猫小林他们俩走得快不见踪影时，还不远处几棵大树果然在地上快速地移动，而且还能忽大忽小的变换着身姿，从容穿梭在森林中，犹如空中飞翔一样自由快速，毫无声响，猫小林回过头来时，立即就停了下来。这可超出了猫灵月的想象，不仅是妖，可能还是魔，有魔法。

    既然猫灵月能看见树妖的行动，那树妖怎么会不知道猫灵月在暗中窥视它，它们既然敢露出真面目，不再伪装，就说明它们做好了决战的准备。

    一棵大树露出了人脸，突然出现在猫灵月的所在草丛面前，从树干上直接伸出两根像手一样的树枝，朝猫灵月头部抓了过来。寒冰的灵气感到攻击的气势，使猫灵月瞬时启动天女散花，将身体转移出去，一道白色光炬直接冲击在树干的人脸上，并穿脸而过，让树妖伸出去的手，来不及缩回，就呆在半空中，保持住去抓猫灵月的姿势。

    猫小林和猫剑一早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快速转身返回来，跑入树妖群中，进入了一场打斗，很快十几棵大树就在原地枯萎了。然而，令他们感觉到诡异的是，他们走了半天，走了这么远的路，居然还在猫灵月打水的那条小溪附近，因为那条小溪还是那样清澈，喝水的位置就出现在眼前。难道不是树在移动，而是整片土地跟着他们在移动？想到这里时，他们三人背后直冒冷汗。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什么惊悚吓人的事情，他们没有遇到过，即使是装神弄鬼，招摇撞骗，旁门左道他们能一眼识破，甚至是毒蛇野兽，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他们也能从容不迫，唯独这走了半天却根本未离开过半步，脚都走累了，还没移动过一步，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着实吓人。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还走得出这块地方吗？但仔细一想，能让这片土地跟着他们移动是没逻辑的，又不是月亮，你也走我也走，但月亮到底有没有跟着你走，那就不得而知，每个人都可以看见一个月亮跟着自己再走，如果真是这样，那月亮要何其多，可月亮就一个，只不过是千江有水千江月的现象。

    猫小林心想，地理课上可不是说过，地球转动，是整个地球在转动，并不是地球上的某块地方在单独转动，所以在地球上才感觉不到地球的转动，如果一块地方在移动，那移动时前面的土地障碍哪去了，移动过后留下的空隙谁又来填补？就算是乾坤大挪移也只是物与物之间的对换，而不是像一艘快艇一样，把冲走的海水，融入别的海水里，旁边的海边迅速回来填补，也不是手在空中一挥，因为形成小小的压力差，让天空不留下轮廓。

    猫小林想到这里时，如果不是土地在移动或者树妖也不自己走动，走半天还在原地的唯一解释，那就是这片地土被布了阵法，如同上次在鹿族的奇门遁甲阵中一样，所以一切都是虚幻变化，迷惑了感官和思维。只是这次的阵法要真实和危险些，也就是布阵的人要高明些，让人误入阵中还不自知。既然已经身在阵中，而阵中的树妖除了有些吓人外，也对他们构成不了多大的威胁，产生不了多大的伤害。就不着急赶路，也不急于破阵。

    三个人坐下来观察地形和思考对策。猫小林站在一个比较高的石头上，望着这浓郁散不开的雾气，笼罩在树林的上空，好像隔离了与外面天空的交往，形成独有的一片天地。

    周围是安静的，只有那时不时传来溪水的叮咚声，是这片天地的唯一生气。

    &34;对，这小溪就是走出阵的一条关键之路。&34;猫小林突然大声地说出来，&34;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山谷，但整个地势是缓慢往下倾斜，水往湿处流，也就只有比较低处的地方才会潮湿，所以我们只有顺着溪水一直往前走，就可以走出去。虽然有些地方有曲折，迂回，但大方向不会错。布阵的人再高明也不会让水真实地流向高处，改变水的流向。最多只是布出一些不真实的溪水，偏离我们的思维，摆弄一些幻影，来分散和扰乱大家的注意力。&34;

    猫剑一也认同这种猜测，虽然他没有亲自闯入阵中过，没有破阵的经验。但他从小饱读诗书，生长在猫族族长府里，耳濡目染不少一般人接触不到的东西，有一些知识基础和理论思维，能从一些事物的发生可以领悟其中的秘密，并提出独到的见解，就对猫小林说道：&34;应该就是这样，为什么树妖就常常出现在溪水边或溪水边要比别的此方多，而其他地方就要少些，应该是树妖耐湿不耐旱的特性，这个特性刚好给布阵人利用，在其他地方设下幻影，让闯入阵的人主观上，避开危险大的地方，不去走溪边，而走危险少的地方，刚好进入布阵人的幻象中，就只好不断的兜圈子，永远都走不出去。这也验证了，越危险的地方，往往越安全，而越是看似安全或安静的地方，则隐藏越大的危险或者更大的动乱。&34;

    猫剑一说完后，走向溪水边的一棵树边，拨出剑在树干上一阵挥舞，一个“猫”字就出现在树干上，然后对着猫小林和猫灵月说道：&34;我们沿途做上不同的记号，刻上一串不同的字，例如，猫族部落特工组小林、灵月和剑一来此破阵&34;等等一些通顺的字，然后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刻上不同的字，按着顺序标记好，那我们沿着小溪走时，根据所刻的字，就可以知道有没有走回头路了或者走重复的路，即使是走上重复的路也知道是哪一段路出问题了。&34;

    有了明确的目标，具体实施的方法，就有了信心，也就没有之前遇到困难时的匆忙和慌张，而多的是一份坦然和淡定。

    他们三人有序地按着计划前行，有准备地应付突然而来地袭击，清醒地面对各种幻影和障碍，并分析和打破遇到各种麻烦。走着走着，渐渐感觉到地势似乎平坦起来，刚开始溪水边是布满了茂盛带刺的植物和长长的树滕，盘裹在溪水边，使路非常难走，现在这样的荆棘越来越少，路也要好走许多，但溪水的水也越来越小，直到在一块宽阔平坦的地方，就完全看不到溪水。

    猫小林说：&34;我们应该是从那块阵中走了出来，溪水不见了，说明这里是一块很开阔的地方，所以溪水被分开流向土地里，没有了陡峭和缓坡，就不能使水聚在一起。&34;

    猫灵月略显轻松的样子，说道&34;这个阵虽然有些吓人，但不够刺激，下次我们回去时，再闯入这个阵，如果是在起步那个位置，往山上走，也沿着溪水来的方向就能走出去吗？&34;猫剑一开玩笑地说：&34;那我们现在折回去，再走一遭，说不定现在树妖都怕了我们，不敢出来呢？&34;猫灵月也笑着说：&34;我跟小林在这里等你，你自己去试试，你这么的多来回走几次，说不定能跟树妖做上朋友呢，到时树妖就给我们来带路。&34;猫剑一看这玩笑也开得不着边了，还跟妖怪做朋友，妖怪不来惹我就算我的福气了，也算它识趣，就说道：“干脆让它们帮我们来救人得了，就不用你这么大老远的来，多辛苦！”猫灵月回答道：“也不是不可能，魔有魔道，妖也有妖法，要成魔为妖也是要道行的，每个道上的都有善恶之分，只是不在一个道上的人，不理解而已，你认为是恶的，说不定它们认为是天经地义呢。”

    猫小林觉得他们有点扯远了，不过觉得猫灵月这魔有好坏，妖有善恶的提法挺新鲜，不是随便一个就能成妖成魔的见解更高深。看见大家没有之前那凝重的气氛，也说道：&34;往上走，沿着溪水来源的地方不一定能走出去，因为溪水往下是越聚越多，那往上则水越来越少，说不定没走多远就没有溪水了呢？&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