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哥,我以为你走了【程聿怀哭哭】
“是因为今天这样的原因吗?”程聿怀问,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男人身子绷紧,脸上是藏不住的慌乱。
“不是,就是不想开了,你别问了。”沈忱意低着头,他不知道程聿怀为什么要忽然问两年前的事情,但他不想说,对他来说每回忆一次过去就像扒开伤口,把鲜血淋漓的一面暴露在空气中,招惹来无数的蚊虫叮咬。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半晌,程聿怀开口,声音低哑:“忱哥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僵住,胸口窜起一股酸涩,他放下菜单,平静地看向程聿怀,说:“和你说什么?说他们骂我同性恋?还是说他们骂我死基佬?这些话你今天也都听见了,事实上,对我来说今天和两年前,甚至和十年前都没有什么差别,就因为我喜欢男人,所以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
“所以我才说,没什么好说的。”说到这,沈忱意眼眶已经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偏过头。程聿怀攥紧拳头,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陶瓷碗和杯子因为振动发出哐当的声响。
他应该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在沈忱意无数次和他说不要在外面牵手影0向不好的时候,在每一次约会时,沈忱意小心翼翼的表现而当时的他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只当是沈忱意太过谨慎小心。抬起头,沈忱意偏着头看着外面,包扎好的手放在胳膊上,身体因为害怕微微颤抖着。程聿怀惊醒,收回拳头,勾起嘴角想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但是失败了。
“那些嘲笑你的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程聿怀低着头,冷冷道,声音仿佛从地狱爬上来一样寒意侵骨。沈忱意想到程聿怀揍那个男人时癫狂的状态,不禁心惊胆战,生怕程聿怀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强作镇定道:“不要,我没有弱到需要你为我出头,今天就算你不来我一个人也能解决。”
“这是我要做的事,和忱哥无关。”程聿怀说完,喊了一声服务员,把划好的菜单递过去,“上菜吧。1服务员连忙接过菜单,礼貌道:“好的,两位稍等片刻。”吃过后,程聿怀把沈忱意送回别墅,就开车离开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沈忱意几乎白天看不见程聿怀。刚开始,沈忱意以为程聿怀晚上也不回来了,第一天晚上他直接就睡了,结果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被梦惊醒,睁开眼看见一道黑影坐在床边,吓得他立刻清醒过来,差点没把魂叫没了。
直到灯被打开,沈忱意才看清楚面前的黑影是程聿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一直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睡觉。
“靠!”沈忱意忍不住骂了句国粹,“你这么晚在这里吓人啊?”
“忱哥为什么没在我们房间里睡?”程聿怀问,吾气低沉,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抱怨,我回来的时候以为忱哥走了。”
昏暗的光线下,程聿怀漆黑眼眸里荡漾着微光,他伸手牵起沈忱意的手,轻声道:幸好忱哥还在。”825360164
男人的低头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块扇形阴影,很不是滋味。接下来每天晚上,沈忱意睡到一半醒来,都会看见程聿怀坐在旁边。
简直像是恐怖电影里才有的桥段,沈忱意真想撬开程聿怀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藏的是什么,再待下去估计程聿怀没疯,他倒被逼疯了。
不过程聿怀算是守承诺的人,不管多忙每天都会往卡里打钱,老沈的手术费几天前就凑够了。而且,程聿怀最近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好,越来越温柔,像是变了一个人,不管多晚回来都会给在起来给他做早餐。
“我这边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拿一下东西。”文澜在电话里说。沈忱意没有说话,盯着桌子上的书发愣,这是昨天晚上他随口一说想看的书,程聿怀今天早上不知道从哪里买了回来。
“喂?你别告诉我你心软了,不想离开了。”文澜和沈忱意从小长到大,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心里的想法。意回过神,把书放了回去,低声说:“我没有心软,只是不能理解,他都要订婚了,为什么还要如此待我,还是说,这又是他新的取乐方式?”文澜叹了口气说:“有钱人的想法和我们不太一样,要不你问问他?”
“不想问了。”沈忱意一想起两年前蒋司凛的回答就心里犯恶心,两年前他选择了奋不顾身地站在程聿怀身边,结果得到的是什么?小半生积蓄毁于一旦,老沈大病住院至今还没有痊愈
,而他,被迫和家人朋友分开不能相见。沈忱意承认自己傻,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十年里被两个男人欺骗利用,但他不是没脑子,会在同一个男人身上被欺骗两次。
他已经不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年纪,可以奋不顾身地去赌一次,赌输了受挫了再重新爬起来,他现在就连活下去都需要很大的努力和精神支撑。
他的生活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那好,你中午到我这,我把具体规划和你说说,你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嗯。”刚挂断电话,程聿怀的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沈忱意心脏咯噔一下,慌忙整理好衣服,把那本书拿到面前坐下,深呼吸一口气,按下接听。
“忱哥,吃过早饭了么?”程聿怀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嘴角带着笑,难得一眼能看出来的喜悦。沈忱意愣了愣,说:“吃过了,很好吃。”程聿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说:“那就好。”沈忱意垂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书,开口道:“这书是你让人买的?“
“嗯,我听忱哥说过想看,一本书而已,很容易就买到了。”程聿怀那边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谁在说话,很快又没有声音了,程聿怀并没有在意那边的情况,继续和沈忱意说话,“忱哥今晚到公司找我吧,我想你来陪着我。”
去公司?沈忱意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别墅里,虽然程聿怀没有特别限制他的自由,但是他哪里都不想去,除了去赴文澜的约,就一个人待在别墅里。
这还是程聿怀第一次喊他去公司,但是去公司的话,会不会被程曦知道
“忱哥不愿意?”程聿怀问。沈忱意回过神,算了,他很快就要离开了,不想那么多了。
“好,大概几点?”
“7点。”
电话挂断,程聿怀脸上的笑容消散,冷冰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这样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告你的!”蒋司凛话说得很理直气壮,但是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程聿怀勾起唇角,慢慢走了过去,说:“去告吧,但前提是你可以出的去。”
“靠!”蒋司凛立刻站起来,气急败坏道,“你有病吧?我要出去!”蒋司凛推开程聿怀就要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黑衣男人抓住胳膊按着,脸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程聿怀你这个疯子!我真的会告你的....啊!”擦得发亮的皮鞋踩在蒋司凛的手指头上,男人立刻疼得只剩下嚎叫。程聿怀半蹲下去,揪住蒋司凛的头发,甩了两巴掌,眯起眸子轻笑:“你去告,正好可以把你的性取向同性恋骗婚的事情-并告诉大家。蒋司凛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眼里闪过惶恐,但又很快被掩饰过去,他瞪着眼说:“我没有招你惹你吧?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很快你就知道了。”程聿怀站起身,拿纸巾擦了擦手,咖啡厅。
“这边这边!”文澜站起身直招手,沈忱意走近发现他旁边坐着一个高大的青年,是上次在文澜家门口见到的那位。
文澜见沈忱意有些疑惑,无奈道:他非要跟过来,不用管。”
谁知道躲了那么多天,今天一出门就遇见了,想找借口溜走也不行,韩区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文澜。沈忱意露出了然的笑容,冲韩区点了点头,说:“你好,我是文澜的好兄弟,沈忱意。”
“你好,韩区,我正在追澜澜。”青年礼貌道,表情正经严肃。文澜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怒道:“别介绍了,你们俩不需要认识!”沈忱意知道这小子是害羞了,也不说破,拉开椅子坐下。趁着把韩区支走的功夫,文澜开始说正事。
“这些药你拿着,别被程聿怀发现了,喝完后会有点不良反应,但都是正常的,你随时和我说就行。”文澜一脸严肃。着桌子上的东西,开口道:“他会相信吗?“
“肯定会的,这药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能够干扰到你身体各方面数值,一般的检查查不出来。”文澜说完看着沈忱意,“如果你后悔了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