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忱哥随意
"下车,我饿了。”程聿怀替沈忱意解开安全带,“去给我买一碗海鲜捞面。”脖子被咬的地方火辣辣到疼,沈忱意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地拉开车门下去了,,膝盖被撞到的地方还在疼着,只能把重量放在另一边,走起路来有点跛脚。有几个客人,这会儿不是饭点有点冷清。
“老板拿一碗招牌捞面,打包带走。”沈忱意说。
“好嘞风”老板热情道,“帅哥坐着等一会儿吧。”沈忱意点点头,找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下,等了十分钟左右,面好了,见店员在打包,沈忱意扶着桌子站起身,刚要走过去,从门口进来一个人,两人撞到了一起。
“不好意思。”
“对不起对不起。”两个人同时出声道歉,又同时停下,抬起头看向彼此。
“沈忱意!你这个小王八蛋!”文澜眉毛倒竖,一把抓住沈忱意的衣领,把人往椅子上压,双眼冒着怒火,“这两年你跑哪里去了?!居然一点音讯都没有,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兄弟!?”沈忱意坐在椅子上,稳住身体,一时鼻腔发酸,红着眼眶看向文澜,嘴唇抖动,哽咽道:“对不起。”文澜同样红了眼眶,骂了一句国粹,咬牙切齿道:“你踏马跑哪去了?再不出现,老子都当你死了!”
“对不起。”沈忱意低喃,垂下眼眸,睫毛脆弱地颤动着。文澜顿了几秒,松开手,皱眉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瘦成这样,整个人病殃殃的,一碰就倒。”
“咳咳,”沈忱意坐起来,整理好衣服,勉强笑了一下,说,“这段时间感冒,胃口不好。”一旁的店员见两人不吵了,赶忙拎着打包盒过来,说:“帅哥,你的面打包好了。”文澜拿过打包袋,说:“打包干什么?在这里一起吃。”沈忱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说:“我有点事情,我们下次再约吧。”
“啥?”文澜一脸懵,抓住沈忱意的胳膊,“你有什么事?别想骗人,沈忱意慌张地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道:“文澜,我现在真的不方便,我们留个号码,明天下午我肯定会找你的。”文澜盯着沈忱意看了半晌,松开手,说:“好,我信你。”程聿怀在车里等了很久,还没有看见沈忱意,耐心被消磨殆尽,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忱哥该不会趁着这个机会逃走了?不会的,他那么爱钱,五十万才给一半,不可能跑走的。
但是越想,程聿怀心越慌,拉开了车门。
这时,远远地,他看到了沈忱意的身影,心中的烦躁和不安稍稍下去了一点,他靠着车门,眯着眼睛看着沈忱意。
男人的步伐有点不对劲,好像有意把重心全部放在了右侧。沈忱意远远看见靠在门边的程聿怀,知道他肯定嫌自己慢了,慌忙加快步伐。
“怎么这么慢?”程聿怀不满道,视线从沈忱意的膝盖扫过,男人站着的姿势正常,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沈忱意不想让程聿怀知道他刚才遇见文澜了,解释道:“客人等的多,你快吃吧,不然凉了。”
“你只买了一碗?”程聿怀这才发现沈忱意拎的袋子里只有一个打包盒。
“嗯。”沈忱意垂下眼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小声说,
“不饿刚才是谁趴在车窗边,恨不得飞出去?”程聿怀毫不留情地戳穿。程聿怀都看见了?沈忱意愣愣瞪,苍白的脸颊两侧立刻浮出两片红晕,低下头,讷讷道:“我,我,就是看看。”
“哦?”程聿怀拿过袋子,弯唇道,沈忱意想骂人,抿紧唇,偏过头。在店子里闻着还没有觉得多香,这会儿坐在封闭的车子里海鲜捞面的香气像是长了手勾着沈忱意的鼻子。咕噜噜一
一肚子发出悲鸣,在安静的车厢里异常响亮,沈忱意羞耻地捂住脸,耳后根火燎火燎的,像是烧着了一样。靠,太丢脸了。
“忱哥不是说不饿?”程聿怀故意问。沈忱意脸红脖子粗,破罐子破摔,放下手,瞪着程聿怀,咬牙道:“我说了不饿就是不饿。1
“那太可惜了,”程聿怀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别扔!”眼见着程聿怀要把面扔到车窗外,沈忱意想也没想,下意识扑了过去。程聿怀箍住沈忱意的腰,把人拉到怀里,侧过头吻了上去。唇齿交缠间都是海鲜面的味道,沈忱意的食欲一下子被勾了起来,早知道就多买一碗了。一吻完毕,程聿怀把满满的海鲜面放到沈忱意手里,笑盈盈说:“我饱了,忱哥吃
吧。”沈忱意反应过来程聿怀说的是什么意思,脸颊腾地一下红了,连同脖子喝手指都是绯红色,像是擦了胭脂。吃完海鲜面,沈忱意感觉胃里舒服多了,靠在椅子上困意渐起,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车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恐慌立刻漫上心口,令人窒息,身体无法动弹,像是被上了枷锁。咔哒一声,车门拉开,是程聿怀,沈忱意立刻闭上眼睛,装作还没醒的样子。沈忱意感受到程聿怀凑过来,熟悉的气味里夹杂着一丝烟草气息。他是出去抽烟了?沈忱意记得程聿怀几乎不抽烟,只有在他抽的时候过来要几口。腰上的安全带被解开,身体一阵悬空,他被抱出了车子,沈忱意忍住喉咙发出的惊呼,暗暗攥紧程聿怀的衣袖。
“忱哥到了,”程聿怀嘴唇贴在沈忱意的耳侧,轻轻咬了一口,“不用再装了。”沈忱意身子一僵,恼羞成怒地睁开眼睛,瞪了一眼程聿怀,为自己找借口:“我是在中途醒的。”程聿怀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忱意,一副你继续装,我看着的态度。
气得沈忱意心口窝火,挣扎两下,从程聿怀怀里跳下来,自己往酒店门口走。才走两步,他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前方。
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短短的时间里居然遇见了两个老朋友。
云秋和大学时的样貌没什么大的变化,多了几分飒爽,她穿了一条低调的黑色晚礼裙,齐耳的短发,湖蓝色的水晶耳坠点缀在小巧的耳朵上,她同样看见了沈忱意,笑容僵在脸上。
“忱哥!”云秋露出惊喜的表情,拎着裙子几步走了过来,停在沈忱意面前,微微喘着气,兴奋地看着沈忱意,”忱哥,好久不见啊,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好久不见....”他过来,当然是我带来的,是吧,忱哥?程聿怀侧过头,冲沈忱意笑的温柔,”我和忱哥的关系很要好。沈忱意不禁打了个寒颤,慌乱地低下头,程聿怀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发什么疯吧?“你和忱哥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云秋表示怀疑,看向沈忱意,问,”忱哥,是不是他威胁你什么了?有什么难处你和我说,我帮你!沈忱意攥紧衣摆,重新抬起头,露出淡淡的笑容,说:“云秋你误会了,我和聿怀是朋友关系。
云秋很显然还在怀疑,看了一眼程聿怀,走到沈忱意旁边,挽住他的胳膊,亲昵道:“忱哥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我带你到处逛逛僵住身子,慌乱地看向程聿怀,男人脸上表情平淡,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让人捉摸不透。”忱哥。“程聿怀弯唇,看着沈忱意,淡淡笑意掩饰下眼底早已波涛汹涌,嫉妒化作火焰,在他的体内燃烧着。忱哥的胳膊只有他可以碰,忱哥整个人都是他的,没有谁能把他从自己的身边带走,谁也不行。只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沈忱意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默默抽回自己的胳膊,朝程聿怀的方向靠了靠,扯起嘴角道:“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是受程聿怀的邀请过来的。”
“他不需要忱哥陪,”云秋说,看向程聿怀,故意加重语气,“不是吗?哥哥,你已经有舞伴了。”听见这句话,沈忱意愣了愣,下意识抬头看向程聿怀,云秋是什么意思?有舞伴了?那他为何要带自己过来?云秋忽然朝不远处招手:“雨溪!我们在这!”沈忱意顺着云秋的视线看向前方,远远地,一抹蓝色的窈窕身姿出现在眼前,一位长相精致美丽的女人,穿着一袭墨蓝色晚礼服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小包,在两个侍从的陪同下款款而来。
女人走到程聿怀面前停下,莞尔一笑,开口道:“聿怀,你今天是特地和我穿情侣色系的吗?”云秋说:“那可不,我哥今天下午特地去定制的西服,就是为了雨溪你啊,是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