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哉乎也之第七章东游齐国
3042年三月十五日中午,言时鸣刚下马,小昭就说:“旁边茶馆里面的小二是火德之体,不易被人认出来,火德之体比火灵之体在亲火御火方面差不少,不过在火系法术火系阵法方面一骑绝尘。”言时鸣忙转过身说:“连日骑马有些累了,咱们先去喝口茶,一会儿问问这附近有啥好吃的。”其实,一路上春风轻抚,山青树翠,加上速度还不快,众人心情极好,言时鸣见众人无不应诺,就传音崮山怀恩说:“一会儿试探一下那个小二。”同时进入店里,崮山怀恩领命,随即一边走一边和颜悦色地说:“小二,倒几碗茶,您这附近有啥好吃的?路上怎么那么多骑马的人?你们这里啥地界?”小二讷讷不言。言时鸣马上喊:“老板,老板,我们人多,出来照应下。”经过询问茶馆老板,得知小二叫徐小敬,16岁,炼体四层修为,脑筋确实不太灵光,老板本人是他姑父,他父母在乡下种地,这个镇子叫驻马镇,属于庆州郡,附近有几个小马场,镇上马贩子比较多,甚至杨百万都来这里做生意,言时鸣决定在这里歇息两天,看看成不成,顺便买上几匹好马。不想事情挺顺利,三月十六日下午,徐小敬父母亲自过来感谢言时鸣,毕竟上午的时候言时鸣给了茶馆老板100两误工费,给徐小敬200两安家费,言时鸣连说应该的并掏出一块珍宝阁铜牌,言明有事可以到新运县珍宝阁寻求帮助。带上徐小敬后,言时鸣带着众人一路疾驰,刚好是平原地带,一种天地间任意驰骋的豪情顿生,一种天大地大我身渺渺但精神长存的浩气激荡,一道前所未有的浩大体验和感悟突显,不禁唱到:“烈火卷雄风,红云映碧空,莽原好驰骋,烽火天边涌,骐骥有良种,宝马待英雄,长驱疾如电,真堪托死生,……流霞寄壮志,沧海抒豪情,明朝奋四蹄,破阵立大功。”
三月二十日快到柏人县的时候,小昭说不远处山脚有一棵桂花树快成灵树了,却招来了虫子,要不了多久就死了,言时鸣忙去查看。到地一看,果然好一棵大树,直接耸立在山脚路边避风处,三个成人合抱粗细,树高有二十丈,树冠方圆有十多丈,周围还有护栏,叫人一打听才知道这树活了快200年了今年不知道咋了病恹恹的,言时鸣问怎么解决,小昭说:“没想到居然是金角天蜈这种垃圾,你别看它名字挺霸气,其实身体和灵魂都很孱弱,它的特长就是寻找灵物,攻击手段就是释放迷烟,一个办法是我给你一把引虫草,你烘干点燃,吸引虫子出来,一个办法是你用天龙八音直接震死它们。”言时鸣先是叫人挖一个脸盆大小的土坑,接着叫人散开躲起来,随即拿出引虫草,稍稍烘干,放在一个内面非常光滑的铁脸盆里面点燃,不一会儿就见几个虫子飞快的从树上高处沿树干冲下来,一刻不停直冲引虫草而去,言时鸣一看是青色虫身,金色触角,比成熟的蚕宝宝大些,足也更长些,不过现在它们吃草吃的痛快,一会儿就出不来了,时候差不多,言时鸣用布裹住脸盆口,绑紧,然后装入一个灵兽袋。一切完毕后言时鸣运足天龙八音,大声对着大树吼,过了一会儿小昭说连虫卵都死了才停下,随即叫人找水浇水,自己趁人不注意倒了一瓶造化灵液到树根部。
一切忙完,到了柏人县后,找到当地灵风卫,说明情况,将那盆虫子交给他们,除了印证此事外还可以防备以后再碰到这种虫子,随后言时鸣就带人找客栈休息了,虽然离家不远,可这里方言很重,这还没有到齐国,到齐国恐怕更不好交流,也没做什么,就是感觉很累,明明也没有什么压力,还好有人帮忙,难道这就是脱离牢笼的不适应?
三月二十三日,言时鸣跟着礼制司的人到达齐国边城赤峰城,队长王鹏远说休息一天,自由活动。路上言时鸣将南宫惇制作的小木马小木狗送于众人,众人欣喜不已。小木马小木狗都是可以动的,里面有特制弹簧,可以自动跑一会儿,小孩子的最爱。言时鸣发现两国习俗果然大为不同,麒麟王国过了春节和正月十五就没有啥节日了,这边要准备在四月初五迎火神,听说海边还要在六月初七祭海神,赤峰城的齐国人做生意要价真高,他们大多面相凶狠,言时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言时鸣随意转了转,发现有不少新奇的东西,就给跟着的每个人都发了300两银票,叫他们看着花,到回去之前是不会再给了。
第二天,礼制司的人要快马去齐国王都大方城,所以两边分开,言时鸣心想这正好。随后带着人晃晃悠悠赶往大方城。路上还时不时停下来叫人各种打听,见识到了啥叫百里不同风俗,最后才知道齐国除了制盐发达外,交通运输和矿产开发同样发达,齐国矿产少,但进口量大,出口各种器械以及武器装备。齐国路况比起麒麟王国更好,马车减震效果更好,驿站更多,服务更周全。齐人肤色似乎比麒麟王国的人稍微白点,身高也高一点,言时鸣认为是生活质量高一些,不过在一些偏僻险要的地方听说有土匪,言时鸣自然不会去自找麻烦做什么英雄,做英雄的成本是相当高的,目前还承受不了。齐国人文鼎盛,都城大方城地处平原,果如传说中的一样:人流如织,摩肩接踵,酒楼成片,炼器坊成堆,还有文院竟有十二个。据说齐国四品儒修就有十三个之多,三品的也有两三个,言时鸣一时流连其中,没事就去听各个学宫的公开课,这些学宫开公开课也是为了打响名声吸引学生,压制对手。言时鸣待了足足一个月,某种见知障似乎被慢慢打破,不好的地方就是杠精多,很多人一言不合对怼人,叫人无语。还有就是言时鸣发现,齐国人特别喜欢击技,动作也特别灵活,大都腰间挎剑,似乎一言不合,就拿出剑斗上两合。在齐都期间变化最大就是左杀,言时鸣上课时都把它和牛大力放灵兽袋里,然后灵兽袋打开小口,让他们都能听道,现在左杀一说话就文绉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学问多大呢,人家台上有时候开场为了热闹场面活跃气氛讲个笑话,讲完了停顿一下,左杀忙问言时鸣:“接下来呢,接下来呢?怎么又是这样?”接着就是徐小敬,这孩子身体越来越壮实,胆子越来越大,正常和人交流完全没有问题。一天,在看完了先贤祠后,言时鸣略略疑惑:难不成齐国的人都认为二桃杀三士是对的?三个能羞愧到自杀的人就不能接受继续教育,他们重视荣誉超过生命,难道不能让他们继续追求更大的荣誉?或许他们是地位上升太快引起了其他权势集团的围攻,所谓的乱子不过是有些人嫉妒他们上窜下跳而已?或许齐国错过了一个继续强盛的机会,可能要走下坡路了。言时鸣站在一处雕像前皱眉思考,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也自言自语道:“可怜三位猛士勇冠三军而落于小人之手?”言时鸣见这书生生的儒雅,心中一动,上前交谈一番,见意气相投,就说:“在下言时鸣,麒麟王国武阳郡新运县人,见阁下容貌非凡,谈吐不俗,想那古冶子三人天赋高绝,实力绝伦,前程似锦,因一颗灵桃而自杀,实在令人惋惜,在下也喜欢交朋友,不如你我二人去酒店一醉方休?”说罢两人一同向外走去。
和书生陆无忌玩闹几日后言时鸣继续游历,在几个炼器坊转了转,下了几个订单,就决定继续向东。第二天,刚出大方城,第一个晚上在客栈休息时,崮山怀恩突破到紫府境,看来放松心情确实好处极大,当然造化灵液的功劳更大。言时鸣干脆休息两天什么也不做,也不修炼,只是吃过饭没事就和护卫们闲谈沿途所见,大都感觉到齐国人似乎有些居安忘危,只管及时行乐,各种享受行当非常热闹。
五月初十,言时鸣一行到达东部沿海城市海兰城,在海边转悠几日,就像一个孤独的旅人,写下了借用曹公的《观沧海》:东临海兰,以观沧海。水何澹澹,楼船竦峙。高修如林,百家争鸣。风雨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只能说对不住曹公了,我只是想捕捉海兽,可压根看不到,另外,大家都劝我不要去坐船,风险太大,一旦遇上风暴,大家都玩完,总不能白来一趟吧!总不能怪一群旱鸭子是胆小鬼吧,转了几天,言时鸣见到这里制盐竟是用地火蒸煮海水,也是牛人想的办法,连忙联系礼制司的人,说有要事相见,不两日,礼制司王鹏远管事亲自过来询问,言时鸣将包括观测潮水水位、海水浓度和建立盐田的晒盐法一说,王鹏远深感震撼,这根本不怕下雨啊,王鹏远叫言时鸣暂时安静回去找人商议去了。过了两天,王鹏远叫人通知言时鸣没事自由活动,其他事情交给王国来办。言时鸣接到通知后心想:都说天下第一爻是潜龙勿用,我这样做也不算用吧?不过咱也算不得潜龙。
言时鸣见一时无事,就在海兰城静心修炼,果然瓶颈不见了,呼吸之间似有风雷,那种思绪万千、繁乱不堪,难以镇定的情况也没有了,言时鸣怀疑,或许前段时间获得的机缘超过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才有此劫难,此时此地,劫难没了,一种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自由感油然而生,同时曹公的诗也引起言时鸣诸多感悟,不过没有突破。接着言时鸣开始大量采购物资,包括诸多海鱼,药材,矿材。盘桓几天离开海兰城向南方的常熟行去,常熟接近张楚王国,张楚王国多铁矿,因此常熟冶铁业发达,在常熟听说了前些日子有齐国元婴去往张楚王国偷走矿灵之事,言时鸣也没有在意,就是武进在地摊转悠的时候捡漏得了一把5阶的宝剑,一块被玄铁矿包着的金精,言时鸣只是买了大量的玄铁锭后就打算回程,不成想,或许漏了财,在大街上,竟有人明着诬陷崮山怀恩偷了他们钱财,好在言时鸣止住了暴怒要动手的众人,只叫崮山怀恩兄弟快速拿住了那个叫嚣的大汉,震慑了那群人,又联系了当地守备军和麒麟王国礼制司的人,很快问题就解决了,言时鸣也息了再待几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