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弓阳曦
此时，金手指炽热无比，此行确是天命所致。
金丹就如同当初的姬乌桓一样，直接进入“天命”空间。
武珞珈心中好奇，却也没有追问，谁都有秘密，更何况是她喜爱的人。若真是个普通人，只怕当初也没机会救下武珞珈，二人更不会有任何交集。
“看来天门秘境的突然开启，确是收到了天命的影响。”
“姬大人，这金丹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进入天命空间查看，应该也是一名不朽者，走的道路非常特殊。”姬乌桓若有所思道。
常飞羽闻言，给武珞珈作出示意之后，便进入天命空间。
“老夫飞仙学院院长弓阳曦，你是谁，现在是哪一年？”
金丹果然有自主意识。
“飞仙学院第二任院长弓阳曦吗，在下是飞仙学院玄院助理教师常飞羽，现在是宇宙历38231年。”
“1031年了，为何还只是一枚金丹？”弓阳曦滴溜溜的转动起来，显然很是疑惑。
“弓前辈，学生是在天门秘境当中，无意发现一鼎丹炉，开启后就是一枚金丹。”常飞羽简略解释道。
弓阳曦上下飞舞，似乎在探索天命空间。
“这是几品法器，竟然比炎心炉的吸引力好大，将我从沉睡中吸引过来。”
“不知道，它叫做‘天命’，品级未知。”
“天命，品级竟然超过炎心炉，不可思议。”
弓阳曦又连续发问，常飞羽也没有可隐瞒的，便把自己如何来到这里一一告知，只是隐藏了天命的作用未说。
“原来是这样，智人吗？应该是我当初留下的仆人。”
弓阳曦是个爽快之人，当下便把来龙去脉讲述出来。
弓阳曦寿元将近时，萌生了以灵魂做引，肉体做药的方式，把自己炼成一颗长生金丹。
那些智人便是他留下用来看守宫殿外围的仆人。
按照他的推算，在炎心炉中炼制千年后，便可以碎丹化婴，就如同结丹修士进阶元婴一般，届时无异于浴火重生，再活一世。
姬乌桓闻言，再也忍耐不住，进入天命空间，“可是灵魂肉体全部焚烧成丹，怎么可能还保留有前世记忆？”
弓阳曦自己打量姬乌桓后，接着说道：“你走的是器灵路线？”
姬乌桓点头，“弓道友慧眼如炬，贫道是姬乌桓，当年无意中得到这不朽颅骨后，我便着手变成器灵，寄居其中，这才苟活了下来。”
“常飞羽，你这天命空间果然神奇，想必姬道友也是被其吸引来的吧。”
姬乌桓不必回答，弓阳曦是确定的语气。
弓阳曦缓缓道出金丹的来历，当年他寿元将尽，却是由于灵魂逐渐枯竭，熬不过3000年大限，但是他的肉身并没有损坏，还保持着极为充沛的活性。
死亡降临，没人会甘愿赴死，强者更是如此。弓阳曦主动精炼全身血肉，留存起最精华的部分，并将记忆镌刻其中，只是没想到历经千年，仍旧没有完成当初炼丹成婴的想法。
可以说，弓阳曦早就死了，眼下只是一颗汇聚他周身精华，保存有弓阳曦记忆的金丹。
“弓道友实在令人佩服，这可以算是另类永生吧。”姬乌桓钦佩道。
弓阳曦可惜道：“不，我失败了，肉体即使被炎心炉锤炼圆满，却终究只是一颗金丹。这不是永生，而是注定了毁灭。我能感觉到，要不是在天命空间里，我应该已经是一坨飞灰了。”
弓阳曦金丹转动，就能看到原本浑圆通透的金丹，竟然在逐步分裂，其上细丝遍布，已经如同一圈蜘蛛网笼罩其上。
“这是为何？”
“肉体只能镌刻记忆一时，灵魂才是记忆长存的根本所在，这也是我现在才体悟到的，终究是走错了道路。”弓阳曦叹息，长生之路一旦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再无一丝回转的余地。
“多谢弓道友指教。”姬乌桓诚恳感谢。
“常飞羽，你我缘分一场，我便助你一臂之力，只希望若你有机会见证长生大道时，务必告知于我。”
“多谢弓前辈厚爱，长生大道虚无缥缈，晚辈并无把握。但若是机缘巧合，得见大道，必然会告祭前辈。”常飞羽态度恭敬道。
“哈哈哈，你太小觑我弓阳曦了，不需你祭祀我，到时我自会知晓。”
话毕，金丹便彻底碎裂开来，却是从中飞出一颗绿豆大小的金丹，直接融入常飞羽灵魂当中。
“天煞九变之法皆存于此，常飞羽你自行翻阅即可。等待长生可期之日，记得唤醒老夫。”
姬乌桓解释道：“弓道友以灵魂为引，炼身成丹，本想开辟一条长生路，却是道毁人亡。好在残留了极少部分的灵魂，眼下寄居在你的灵魂当中，若是强行唤醒，应该还可存活60息左右。可惜了，若是以身体为引，灵魂做药，说不定是一条可行之路。”
没有如果，弓阳曦正是因为修炼了天煞九变才能有如此强横的肉身，否则也无法被炙烤千年，炼成金丹。
“正是因为没有灵魂，肉身金丹才难以维持形状，自行碎裂。”常飞羽补充道。
常飞羽将金丹碎片尽数收集，这才是弓阳曦留下的最大馈赠，其价值甚至远超天煞九变。
弓阳曦熔炼肉身，加上无数天材地宝，在炎心炉中锤炼千年的金丹碎片，价值无可估量，品级同样无法做出衡量。
“至少称得上10品丹药的碎屑了。”姬乌桓判断道。
常飞羽灵魂回到识海，看向祭坛中心的炎心炉，不由得感到深深的悲凉。就连弓阳曦如此天骄人物，也难以逃离生死轮转，长生大道何其缥缈。
武珞珈关心的问道：“怎么样了？”
常飞羽便把弓阳曦的事情娓娓道来，对待武珞珈他不想隐瞒，就连天煞九变也悉数告知。
“这是弓阳曦前辈留下的金丹碎片，你将其融入金丹之中，大有裨益。”
宫殿之内，无人打扰，正适合二人静修。
常飞羽手中药材足够，便在炎心炉中着手炼制定灵丹。
只待定灵丹成，便以弓阳曦的金丹碎片为引，就此结成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