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唯一?
“哎呦,这也太小了。”
“他这得在保温箱中待多久啊?”
方春英和余向东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小家伙。
“看情况,过几天检查一下,若是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家养着,若是不合格就要继续在保温箱中待着。”余琰说道,“这孩子早产,以后长大了可能也没有晨晨健康,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
方春英一听,抹了一下眼泪,“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也不会这样。”
余琰看向方春英,“妈,你是我亲妈,我不想每次一回家就看到我妈难为我媳妇,这次的事情对孩子不光有影响,对嘉婳也是,若是那天晚一点,都可能是一尸两命的事。”
“我,我知道错了,我不会了。”方春英愧疚低下头,“我不会再那样了,余琰,你再相信妈一次。”
余向东拍拍方春英肩膀,“嘉婳那孩子懂事,咱们也不能倚老卖老,这样,咱俩回去的时候去趟市场,买点东西给嘉婳补一补。”
“对,对,对,她妈还在上班,肯定没空伺候她坐月子。”方春英一拍大腿,“走,走,老头子,我们现在就去。”
方春英说完就等不及了,拉着余向东赶紧走。
“你俩慢点,昨儿又下雪了,这路滑。”余琰就送到楼梯口,就回病房陪媳妇去。
“爸妈走了?”鹿嘉婳看到余琰回来问道。
“嗯,说去买东西给你补身体。”余琰扯过一个凳子在一旁坐下,想了想又起身将热水袋换下热水塞到鹿嘉婳的被窝里。
鹿嘉婳躲了躲,“热。”
“热也忍忍。”余琰拉过鹿嘉婳的手在手心里捂着,“这月子得好好做,不能落下什么病根。”
“知道了,知道了。”鹿嘉婳晃晃脑袋,然后对着小豆包说:“爸爸真磨叽。”
余锦晨嘿嘿一笑,被他亲爹瞪了一下。
鹿国华一下班就直接来的医院,先是过来看看鹿嘉婳。
“怎么样?今天还疼不?”
鹿嘉婳摇摇头,“好多了,我今天还去看孩子了呢。”
“还是第一次看呢吧,孩子还小,过阵子长长就好看了。”鹿国华是了解自己女儿的,鹿嘉婳从小就喜欢漂亮好看的东西。
“是有点丑,不过也挺可爱的。”鹿嘉婳诚实说道:“对了,今天余琰爸妈来了。”
鹿国华一皱眉,“他俩还知道来啊?”
“爸,他俩毕竟是余琰的父母。”鹿嘉婳往门口瞅瞅,余琰带着余锦晨打饭去了,还没有回来。
“他俩来说什么了?又要抢孩子?”
“没,跟我道歉来着。”鹿嘉婳指着一旁放着的两袋子吃的,“那就是他俩拿来的。”
鹿国华瞥了一眼,“我告诉你啊,他俩道歉是道歉,但你出院咱是要回家坐月子去,可不去他家受那个气。”
“知道,知道。”鹿嘉婳拉着鹿国华的手晃了晃,就跟小时候和爸爸撒娇一样。
“爸,你去接妈,妈该下班了,然后就直接回去吧,天冷了,太晚了,对妈身体不好。”鹿嘉婳笑笑,对着刚刚进屋的小豆包招招手,“和外公回家吧。”
鹿国华点点头,“要有什么事让余琰给我打电话,想吃什么就买。”
余琰把饭盒放到桌子上,拿过余锦晨的棉袄给他穿上,“去吧,回去听外公的话。”
“嗯!”余锦晨点点头。
鹿国华拿过毛线帽子给他戴上,然后拉着他的手离开。
余琰将饭盒打开,是小米粥和水煮蛋,又插上另一边的小锅,里面是鲫鱼豆腐汤。
鹿嘉婳吃着这清汤寡水的东西有些不满,“给我吃口咸菜呗。”
余琰自己的饭更简单,就是馒头就咸菜,倒不是没有钱买菜,而是小炒都要等一会,鹿嘉婳现在也吃不了荤腥大的东西,他自己就怎么简单怎么来。
“别想,吃咸的容易刺激你刀口。”余琰将热好的鲫鱼豆腐汤盛一小碗,“这汤里就有味,就着汤吃。”
“我都要吃吐了,我觉得我都要变成鲫鱼了。”鹿嘉婳嘟嘟嘴。
“那不吃也行,一会我给小家伙买点奶粉去,让他喝奶粉。”余琰把两个鸡蛋都给扒开,将蛋白放到小米粥里。
鹿嘉婳低头喝了一口,“这东西真下奶吗?”
余琰一噎,馒头和蛋黄真难咽。
鹿嘉婳将汤给余琰推过去,“你喝一口,别噎着。”
余琰也没含糊,就了一口汤,味道是挺淡的。
鹿嘉婳将蛋白捣碎和小米粥一起吃到肚子里去,“哎?余琰,你上一个,也是你伺候的月子吗?”
余琰觉得今天的馒头怎么这么干?
“说话啊!”
“没有,我那时候并不顾家,她,她月子的时候好像是我妈和她妈过来的。”余琰每一句话都小心万分,“我对她的感情和对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按道理来说,她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吗?不都说初恋都是美好的?”鹿嘉婳没事找事,“还是说,你之前也有过女朋友?”
余琰觉得今天这饭真是没法吃了。
“她是第一个,但,但她算不上我的初恋。”余琰不清楚怎么解释,“我和她就是到了结婚年龄,俩人搭伙过日子一样。”
“哦!”鹿嘉婳故意拉长声音,“那你和我不也是搭伙过日子吗?”
“不是,我和你不是。”余琰反驳,“我对你不是,如果说什么初恋,你才是我的,我的……”
鹿嘉婳低头吃着饭,吸溜着鲫鱼汤,当没听到余琰的话。
余琰也不是个傻子,他有几次和她谈感情的时候,鹿嘉婳都转移话题要不然就跟没听到一样。
“嘉婳,我应该是你唯一的男人吧?”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的。
“唔,我吃完了!”鹿嘉婳快速吃完自己的饭,然后一抹嘴,往下一滑钻进被窝里。
余琰手中的馒头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屋里就他们两个人,还离得这么近,她不可能什么都没听到。
鹿嘉婳不吃了,余琰就把小饭桌收拾起来,自己也是食不下咽。
余琰坐在凳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是谁?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