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故人
“小姑娘，买药的？”
鹿嘉婳摇摇头，“这个，和你解释不清楚，但你真的需要检查一下。”
妇人觉得这人简直就是来讹人的，她没病没灾的来做什么检查！
今天也只是来拿她婆婆的检查结果！
“我没有空和你在这闲聊，我家里还一堆事呢！”
鹿嘉婳拉着她的手，“你最近是不是经常觉得疲惫，还会食欲不振？”
“你有病吧！”那妇人挥开手，“我没病没灾的你这是诅咒我呢？”
“不是，你真的最好做个检查。”
鹿嘉婳不知道怎么跟这女人解释，她总不能说你上辈子就是这么耽搁最后只能在医院做化疗吧？
这妇人就是上辈子在医院和她住一个病房的那个大姐，她还记得这个大姐说过。
先头只是吃不下去东西，感觉怎么也休息不够，以为是工作和家庭之间太忙碌了，也没当回事，结果这拖了两年，就彻底不行了。
那大姐因为化疗，头上都光秃秃的，还是会跟她说，“你说我要是早点检查，会不会就没这些事了？”
那时候的鹿嘉婳也顾不上她人，甚至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可是，她既然这么早碰上这人了，她还是想提醒她一下。
“嘉婳，干什么呢？”文佩玲等了半天也没见鹿嘉婳回去，接诊完最后一个病人，还是出来找了找。
“妈，这个大姐，我觉得她可能胃不舒服。”
鹿嘉婳隐晦的说了一声，毕竟她总不能张口就说这人得了胃癌吧？
“哎，你这小姑娘，你怎么咒我呢？”那妇人越听越来气，她听到这小姑娘叫这个大夫一声妈，准备说道说道，“你是她妈啊，不是，你，你是文主任？”
文佩玲点点头，“是，我是文佩玲。”
“哎呦，文主任，我上次就想挂你的号，结果没挂上，你能帮我看看这单子吗？我婆婆身体怎么样啊？”
文佩玲接过检查报告看了看，“没什么事，就是平常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对她消化不好。”
“哎，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妇人将报告单子整理好，又看一眼鹿嘉婳，“文主任，这真是你闺女啊？”
“嗯。”文佩玲点点头，“你要不要也做个简单的检查？胃病这种东西越早处理越好。”
“哎呦，我就是最近没什么食欲，我能有啥病！”
妇人摆摆手，又迟疑了几分，“要不然，我去做个检查？”
“那再好不过了，也是让心里有个底。”
“哎，行！”妇人一听，就又挂了个胃肠科的号。
鹿嘉婳跟着文佩玲回到她的诊室，在一旁乖乖坐着。
文佩玲看着已经出来的检测结果，都是健康的。
“我得给你爸打个电话，要不然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
鹿嘉婳一言不语，她害怕文佩玲问她，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喂，国华。”
“佩玲，怎么样？咱闺女没事吧？”
“没事，囡囡一切正常，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担心的不行。”
“行了，你好好工作吧。”
“嗯，好。”
文佩玲挂了电话，也没跟鹿嘉婳说什么，毕竟来看病的人还是挺多的。
鹿嘉婳松了一口气，看着文佩玲的水杯里没有水了，拎起地上的水壶，打开塞子看着都没有热气了。
小声对文佩玲说：“妈，我去打壶水。”
鹿嘉婳拎着水壶出去，找到小赵护士问了一下水房在哪里。
“那边，直走右拐第一间就是。”小赵护士指着路线。
“谢谢。”鹿嘉婳拎着水壶走过去。
“小赵，这谁啊？”
小赵护士抬起下颌指了指，“文主任的闺女。”
“她就是啊？”
“嗯。”
“这和传闻中的也不一样嘛！瞅着挺乖的啊！”
小赵护士点点头，“那可不，所以啊，谣言害死人！”
鹿嘉婳不知道她们讨论了什么，她只是想让文佩玲喝上热水。
拎着打满热水的水壶又走回去，这要是以前的鹿嘉婳是绝不会做的。
鹿嘉婳过的几乎是饭来伸手，水来张口的生活。
可她上辈子嫁给李思远那几年，买菜，做饭，洗衣服，收拾家务，都在一点一点磋磨中学会了。
可没想到的是，李思远根本就不在意她，知道她没有价值了，就将她扔到一边去。
不过她也庆幸，幸好鹿国华根本看不上李思远，要不然还不知被那吸血鬼吸多少的血呢。
鹿嘉婳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妇人的大嗓门，比上辈子在病房里的声音还洪亮！
“哎呀，还好我去做了检查，那医生说了，若是我晚几年做检查，八成就只能干熬了！”
文佩玲看着这妇人的检查报告，虽然她不是主修的胃肠科，但也是能看的懂的。
“那就太幸运了。”
“对，对！”那妇人左右看看，“对了，那小姑娘呢，我得好好谢谢她！”
文佩玲招招手，“囡囡，站门口干什么？怎么不进来？”
妇人回头一瞅，可不小姑娘拎着个暖水壶在门口徘徊呢。
“哎呦，小姑娘，这次要不是你，婶就真出事了！”
鹿嘉婳轻轻一笑，上辈子还自称大姐呢，怎么现在就自称婶了？
称呼可真是个复杂的事情！
“真的没事了吗？医生怎么说？”
鹿嘉婳这方面不懂，只是听这人提过一嘴罢了。
“嗨，做个小手术就好了。”
“还要做手术啊？”鹿嘉婳有些懵，即使这么早发现也要做手术吗？
“嗯，不危险，说半个多小时就好了，修养半个月左右就行。”
妇人说着刚才胃肠科医生转告的话，今天要不是这小姑娘，她也许这几年都不会把这个当成一个病。
就像她老婆婆，竟然因为多吃几块红烧肉身体就不舒服，她都觉得离奇，要不是她婆婆一个劲在家呻吟，她都不一定带她来医院看病。
这次也是，仅仅是食欲不振，结果就查出这么严重的事情，那医生说了，这是早期症状，很多人都是先头不理会，结果越拖越邪乎。
“小姑娘，这次，谢谢你了，要不然我请你们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