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轻浮
鹿嘉婳一说话,鹿国华和余琰都一僵。
鹿国华掏掏耳朵,并大喊一声:“佩玲啊,赶紧给囡囡整口饭来,这孩子都睡糊涂了!”
余琰摸了一下儿子的头,似是不知道鹿嘉婳怎么就答应这事了。
“咳,你说的是真的?”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上校的男人这一瞬间甚至有些发懵,“我结过婚,这是我儿子,你要是真的嫁给我就是要当后妈。”
鹿嘉婳听着男人叽里咕噜的一通话,又看看他身边的小不点。
“余上校,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我有些事想单独问您。”
余琰点点头,“行。”
“爸,借一下您的书房,还有您看一会儿您外孙。”
鹿国华吹鼻子瞪眼,“我哪来的外孙!”
余琰低头对身边的儿子说了一声,“在这待一会,我去和鹿阿姨说会儿话。”
小男孩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看鹿嘉婳,圆圆的小脑袋上下一点。
鹿嘉婳起身,在前面带路,余琰跟在后面。
鹿国华一双鹰眼紧紧盯着余琰的背影,要是一会儿他闺女有什么事,他非要一枪崩了他!
“喂,叫外公!”鹿国华看着留下来的小人质,先发制人道。
文佩玲端着一盘零食走过来,“你吓唬孩子干什么?”
“吃吗?”文佩玲拿起一个果丹皮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看着这个温柔的女人,接过果丹皮紧紧攥在手中。
“哼,连人都不叫!”
文佩玲瞥一眼鹿国华,“不会说话就别说。”
鹿国华像被掐住脖颈一样,靠在沙发椅上翻着报纸。
余琰看着眼前婀娜多姿的鹿嘉婳,讲真的,他今天来是真没有把握。他会来提亲还是因为……
“余上校,请进。”鹿嘉婳侧过身体,手臂一抬,“这是我爸的书房,还算比较安静。”
余琰闷不吭声,走到屋里一言不发。
鹿嘉婳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她被鹿国华养的很好,甚至连勾心斗角的事都不会想,要不然也不会在上辈子被那男人和她堂姐欺骗的那么惨。
“我能问一下吗?余上校为什么想娶我?”
上辈子她就有些好奇这件事,不过虽然好奇,她也不想去问,毕竟那时候的她根本不想嫁给这人。
“因为,余锦晨。”余琰看鹿嘉婳不知道这个名字,“就是我儿子,他那天多看了你两眼。”
“嗯?”鹿嘉婳眨眨小鹿般的圆眼,不明白这怎么就是理由了。
余琰也觉得这个理由特别的扯淡,可真是因为这样。
“他妈生完他没多久就要跟我离婚,我寻思孩子都有了,不能忍吗?就没同意。结果她带人回来了,被余锦晨看见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被那天刺激的,还是怎么样,到现在了,也没说过话。”
鹿嘉婳顿时觉得这小孩可真可怜,而且看见,看见什么?她亲妈和那男人上床了?
“余锦晨前阵子自己在院里玩,我回来的有些晚,他就一直等着,那天你好像正好出去和同学聚会,路过那里,我也是刚下班,我就发现那孩子看了你好几眼。”
“这孩子谁都不亲近,就是我爸妈他们来,都不带搭理一下的,所以,所以我觉,觉得……”
“觉得我适合给他当后妈?”鹿嘉婳大概了解了,轻轻笑了一下。
“你,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余琰皱起眉头,关于孩子的事有这么好笑吗?
“不是,我还以为,余上校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呢!”鹿嘉婳靠在书桌上又轻轻笑了几声。
内心则想着,怎么都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鹿嘉婳自问也算个美女了,结果这两次结婚竟然都不是因为她本人。
“啊?我,我,我。”余琰耳朵染上一层红。
鹿嘉婳注意到,摆摆手,“逗你的,别当真。”
余琰看着这个女人,也不知说什么比较好。
鹿嘉婳虽然长得漂亮,但余琰原先确实没这方面的想法,一个是她是鹿国华的闺女,他不想就这么站队。
另一个是,他也没想过,那个女人闹成那样,自己儿子又迟迟不开口说话,他哪有心思想这些杂七杂八的。
要不是那天晚上看着余锦晨看了鹿嘉婳好几眼,他也不可能这么贸然上门提亲。
鹿嘉婳手指曲起在桌子敲了敲,“你会搞外遇吗?”
“不会。”这个倒是好回答,余琰想到,“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给你写保证书。”
“这倒不用。”鹿嘉婳摇摇头,“我相信你不会。”
毕竟上辈子从电视里看到余琰的消息的时候,也没看到说什么他身边有什么红颜知已。
也一直塑造着单身男人带孩子的形象!
再说了,男人的保证又有什么用呢?
余琰看看鹿嘉婳,“你考虑考虑吧,要是不同意我也理解。”
毕竟让这么一个年轻大姑娘给自己儿子当后妈,而且她家里还并不缺什么,搁谁身上都不一定乐意。
“嗯?还考虑什么?”鹿嘉婳歪头看向余琰,“我不是答应了吗?”
“这,你,你可得想好了,这不是开玩笑。”现在换成余琰不理解鹿嘉婳了,“你为什么会同意?”
“啊,这个啊?”鹿嘉婳只是想换一种选择。
她其实想的是跟文姨一样,找份工作自己养活自己,可别看她有那种想法,其实她的课业从小到大都不好。
鹿国华先头还说说,后来就说算了,这孩子开心就好。
鹿嘉婳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还是不去为难自己,为难别人了。
她看着余琰的脸庞,这个男人很有男子汉的气概,不像上辈子她挑的那种,油面小声的感觉。
鹿嘉婳伸手放在男人的手臂上,捏了一下,硬邦邦的。
“你可以当,我就是相中你这个人了。”
余琰这下,连着脖子都红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个小姑娘调戏了!
“轻浮!”
鹿嘉婳觉得余琰挺有意思的,既然他俩要当夫妻,那以后的事情在余琰看来,又是什么?
“还有更轻浮的呢。”
鹿嘉婳轻声出口,踮起脚勾着男人的脖子印上一个吻。
“这个也受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