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如鱼得水
他板着脸,明摆着就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知道冤枉了夏雪,他也不想解释,不过他在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再也不带夏雪去健身房了。
夏雪接过了手机,心里莫名的有些甜,火炎的表现她都看在了眼里,他现在会为了自己有情绪波动,会为了自己有一些孩子气的愚蠢的行为,证明他是对自己有好感了,就算没想起他们俩以前的记忆,现在也在向一个好的方面去发展。
夏雪哼着歌上床了,翻出了一本小网文在看,火炎也早早的上床,拿了一本书在看。
两个人似乎各干各的事儿,可是总是有一些心神不宁,火炎看着书,头也不抬的突然问道:“你后背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夏雪看着书也没看火炎:“没什么,就是曾经被烫伤了。”
烫伤?
果然和火炎想的一样:“什么时候的事?当时我在不在你身边?”
夏雪摇头:“不在,当时你还在监狱里,我被烫伤了之后,也就是那一次没有去看你,我十分的担心,怕你乱想,想尽了办法给监狱打了个电话,让你放心。”
这段过往火炎真得记不起了,他继续看书,过了好一会儿,他再问夏雪:“我们俩的关系到了哪一步了?”问完这句话,他的耳根已经微红了。
夏雪顿了一会儿,回答说:“咱俩还没有圆房。”
火炎一愣,转头看向她,却见夏雪的脸早已飞上了红霞。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后来你就出事了。”
“那除了这个,我们俩有没有……比如说拥抱或者接吻?”
夏雪点头:“有。”
“那我以前在意你身上的疤痕吗?”
夏雪突然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硅胶做的黑斑,往自己的脸上一贴:“当时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是这样的,不光是后背有疤,脸上还有一块这么大的胎记,你从来都没有嫌弃过我。”
黑色的胎记覆在夏雪的脸上有些吓人,原本一张漂亮可人的脸弄得狰狞不堪。
火炎伸手把那张黑色硅胶揭下,印在了手上,他越发的好奇自己和夏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我们俩之前有过很亲密的时刻,除了最后那一步没做之外,其他该做的都做了。”夏雪说完,脸已经红得彻底。
火炎听了很是尴尬,他无法想象自己和夏雪以前得有多么亲密。
他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你和我在一起之前有过前男友吗?”
夏雪立刻摇头:“没有,我跟你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从始至终我就只有你一个人。”
“那我呢?”夏雪顿了顿:“你……可能有可能没有,你没和我说过。”
火炎沉默了,他不记得他曾经有过别的女人。
“那我是处男吗?”
夏雪喉头一紧,喉咙有些干涩:“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觉得你应该是。”
火炎松了口气,如果他以前还有过别的女人,他可能都会觉得自己脏。
“你嫌弃我吗,就算我和别人曾经接过吻?”
夏雪默然:“我想你应该刷过牙了。”
气氛有些诡异,两人说着说着天就聊死了。夏雪关了灯,两人躺在各自的枕头上,心里都藏着事。
夏雪突然伸手,顺着火炎的手臂往上爬:“阿炎,你要想快速恢复记忆……是不是?咱俩得……更熟悉一点,你想……吻我吗?”
火炎沉默了好久,嗯了一声:“你会生气吗?”
夏雪摇头:“我想应该不会吧。”火炎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桃花眼瞪得溜圆。
他突然一手拉过夏雪的胳膊:“那我们俩试试,说不定我真的能想起你来。”
火炎翻身,用手肘撑着,挪到了夏雪的旁边。
两人四目相对,屋里的光线只能微弱得看清两人大致的轮廓。
火炎抑制住快要跳出口腔的心脏,喉结上下动了动:“你别生气,我就是试一试。”
夏雪两手已经揪紧了旁边的床单,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变了:“我不介意。”
两唇相触,柔软到不可思议,敏感的神经元立刻掀起了滔天巨浪。
两人惧是身体一颤,一种久违的熟悉感陡然袭上心头。
火炎本想浅尝辄止,现在却仿佛如鱼得水,他畅游其中。
夏雪很自然地怀上了他的脖子,两人像是天雷勾动了地火,吻得难舍难分。
到后来火炎都有些恍惚,这到底是因为对方是夏雪,还是因为他长这么大了,从未有过女人?
那种全身血液都在奔腾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在燃烧,烧的他快要失去了理智。
夏雪的身子动情的贴了上来,明显地感觉到了火炎身体的变化,她闭着眼忘情地回应着。多年的等待早已让她变得清心寡欲,没想到只是火炎的那一点火星,就能将她置身于火海。
直到公寓外面的一声喇叭声,才把两人惊醒。
火炎迅速从她身上弹开,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飞快地冲进了浴室。
浴室的镜子里映出了自己那落荒而逃的狼狈,脸红如潮,眼里含春,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叫嚣着畅快,更多的血液往身下涌去,他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天哪!他过于失控了。
强烈的刺激之下,无数的记忆碎片在他的大脑中盘旋,像是高空中俯冲的老鹰,猛地穿过他的发丝冲进了脑海之中,散化成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旋转翻滚,再次分解成更细小的颗粒,植入了每一个神经元,
他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所有旖旎的感觉再次远离,有多少个神经元引起颤动,就有引起多少个核弹在脑海爆炸。
火炎难受得站都站不住,他缩在浴室的墙角,双手抱着脑袋,往墙上撞。
夏雪听见动静,吓了一跳,飞快地从床上跑下来,拉开浴室的门,看见的就是正在自虐的火炎。
她上前抱住火炎,火炎无法自控地抱着她在地上翻滚起来。
夏雪一直护着火炎的头,生怕他在这种情况下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