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艳秋
“丫头，对不起，我还回不去。”火炎停下动作，在她的耳边轻喃。
夏雪的两只手紧紧地抵在火炎的胸前，她喘着气看着他：
“你不用天天回去，只要偶尔我能见到你，知道你安全就行，哪怕半年一次？”
半年的日期像一个魔咒，是火炎在牢里的时候，夏雪每半年去看他的日子。
对于夏雪来说，这真的是一个极限了。
这话要命地往火炎的心里扎了一刀，他的喉咙干涩：
“如果你真得想跟我，再等几年，如果我还活着，我就和你再不分开。”
夏雪终于有了个承诺，她期盼地问道：“几年？”
火炎沉默，他的唇紧紧抿住：“我会想办法定期去看你，不过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夏雪沉默了，漫长的等待快要磨平了她的棱角：“就算你不来看我，你给我报个平安好不好？”
披着猛烈的寒风，夏雪是活着走出瑶池酒吧的。
抓她进去的两个小弟惊恐地发现这个脸上长着黑斑的女人居然全身而退。
最后从老大那里得到的解释是他从不打女人。
这件事被当做了一件奇迹在瑶池酒吧内部流传了开来。
艳秋十分地诧异，她对火炎的崇拜更加上了一个级别。
她原本是酒吧里的陪酒女，自从见过了火炎之后惊为天人，死活都要和他睡上一觉。
她有一句至理名言，当她最开始看见火炎的时候，想知道他叫什么，而后来她更想知道的是火炎会怎么叫？
这又酷又帅的男人桀骜不驯，她看着他作为胡子的手下一步一步走上了高位。
快有二年多了，她从来没看到他身边有任何一个女人。
在胡子还在的时候，她还经常会坐在他的身边。
曾经有一次趁着火炎喝醉了酒，在他身上扭来扭去。
可这男人对她没有一点反应，这让艳秋这个酒吧的头牌心里很挫败。
原本心高气傲的她只跟胡子，现在胡子不在了，她的眼里只有火炎。
她偷偷地跑去调了那天的监控，看见了火炎打那个男人的狠厉。
艳秋全身细胞都在兴奋，她就喜欢这样勇猛的男人。
可奇怪的是，监控里没有拍到他怎么处理那个女人，只有一点点模模糊糊的影像，看上去年龄很小，身材倒是不错，像是个勾人的妖精。
难道火炎喜欢年纪小的？清纯的？而不是她这种胸大屁股大，火辣成熟的类型？
她十分得挫败。
今年的初冬很冷，榕树有少量的落叶，大面积叶子仍是绿色，在抗拒寒风中挥动着，强大而幽暗。
艳秋一改平时火辣的打扮，穿上了略微保守一点的衣服，模仿着那天监控当中女孩的装扮。
上身一件高领的毛衣，下面一件包臀裙，连颜色都是一样的。
没事的时候，就在火炎的面前晃着，可火炎还是连一个眼尾都没给到她。
“哟，这不是老大的女人嘛，现在扮成小姑娘啦？”
小惠从艳秋的面前走过，长发一甩，甩到了艳秋的脸上。
也不看看你长得啥姿色！
艳秋火大：“小贱人说什么？找抽是吧！”
小惠的纤腰一扭，傲娇地说道：“谁是小贱人，嘴贱的才是贱人。”
两人眼见着要吵起来。
小惠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仗着自己年轻，客人多，赚了点钱，经常会给小姐妹们送点小礼物，在酒吧里人气还挺高。
她经常耀武扬威，自从胡子不在了之后，艳秋明显失宠了。
她原本受过艳秋的气，现在全还回来了。
边上一个姑娘也接上了话茬：“你跟年轻的小惠能比吗？你早已半老珠黄了。”
艳秋气得上前给了她一个巴掌，没想到小惠也不是个软柿子，反手帮那个姑娘甩了艳秋一个巴掌。
三人像是对立的母鸡一般打了起来，二打一，艳秋立刻吃了亏。
小惠喘着气，扯着艳秋的头发：“怎么滴，现在还有谁罩着你吗？
你跟我们是一样的，别以为你有多厉害，现在的老大喜欢的可不是你这样，他前天还冲我笑呢。”
艳秋头皮生疼，气得牙痒痒的，真想把这个小惠的脸给撕了。
寒冷的夜，酒吧的生意格外的好。
过了几天，晚上的时候，酒吧里来了一位老客。
他对艳秋垂涎已久，可碍于胡子的面子，以前从不敢点艳秋。
自从胡子失踪了之后，他现在可是天天缠着她不放，非要让她出台。
艳秋哪里愿意，这位老客一看就是脑满肥肠。
除了有几个臭钱，那一双绿豆般的眼睛在自己身上看来看去，真是让人恶心死了。
晚上，这个老客不知发了什么神经，非要点她。
她不想去，跑到程子那里哭诉，可程子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这就是你的活，你不去赚钱，酒吧吃什么？”
程子都不为自己说话，艳秋只好委屈地进了包间。
老男人可不讲究，拿着酒杯就往艳秋的嘴里灌。
艳秋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哪里受得了这种架势，当时就要和这个老男人甩脸。
没想到这老男人平时看着谄媚，喝了点酒之后本性暴露了出来，找了两个人按着她的手臂，把整瓶的酒都给她灌了下去。
随后几张钞票扔在了她的脸上：“强迫你也不是不行，但我想要个自愿的，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
当天晚上，小惠挽着这个老男人的手臂走了。
艳秋回到自己的住处，吐得一塌糊涂，人差点被折腾得半死。
艳秋气得发抖，她如果再找不到一个靠山，下一次，她一定在劫难逃。
想着这老男人的强硬手段，她的心里都发毛。
到了冬夜，大榕树冻得僵硬。
某些生意似乎也不如天热的时候好，他们的圈子里有人坐不住了，组织了一场宴会。
这对于艳秋来说，老天终于给了个机会，火炎要去出席宴会，据说要带女伴。
艳秋特意将自己打扮地比较正经，在火炎的面前晃着，火炎随手点了她。
艳秋知道火炎是随手指的，但只是这样，都让其他的女伴羡慕红了眼。
机会来了，之前胡子也带她出去过，那时候的她使出浑身的解数，拿下了胡子，也让胡子后来对她十分迷恋，过上了好几年快活的日子。
她相信只要给她机会，火炎也能像胡子一样迷恋上她。
她花了钱买了两颗药，小心地放在自己的小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