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酒吧
“切,晦气,就是上次那个半边脸都是胎记的,我看她一眼都害怕被传染。
不过我看她看见我之后,就像看见亲人一样,那眼眶里的泪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看得还挺让人心疼的。”
一直坐在车后面,拿着个笔写写画画的火炎抬起眼眸:“货准备得怎么样了?”
朱天赶紧答道:“火哥,已经在装箱了,不会耽误晚上下雨的。”
“我下去抽根烟。”
程子看着火炎走进店里的身影,有些奇怪:“这火哥抽烟,什么时候还要避着我们?”
朱天的眼珠一转:“我怎么觉得他想去看看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女人?”
程子抬头望天,思考着人生:“不能吧?”
他想起了夏雪的那张脸,身子抖了抖。
外面已经飘起了小雨,火炎进了店里,站在门口就能看见一个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等候的女子。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将她的半边侧脸衬得无比娇艳,而另外一边的黑色胎记,就像是在精心的画作上,不小心碰上了一大片墨,将整幅画都糟蹋了。
在大堂里等候老板的还有好几个人,那几个人比夏雪要主动的多,围在老板的身边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火炎心里转了转,猜道夏雪是来买货的,可是她一个小本经营的自然上不了这个老板的眼。
“老板,外面有人找,是瑶池酒吧的老板。”
正在说话的老板一听下面人的通报,立刻也不理跟他正在说话的人呢,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夏雪奇怪着,只听见其他几人在那议论:“来了笔大生意,老板当然跑得快。”
老板大概出去了几分钟,回来之后没管大堂里的其他人,直接走到了夏雪的面前。
他搓着手,满脸都是笑意:“姑娘你早说嘛,你是程哥的朋友,那我肯定给你最合适的价。”
夏雪奇怪,她并不认识什么程哥,不过老板给她的承诺和她原本想的价格一模一样,她立刻高兴了起来:
“老板,你说真的?送货上门,按照原来的价格?还给我最好的货?”
老板点点头,一对小眼睛都快笑成了一条缝:“下次有生意再照顾我啊。“
夏雪听得莫名其妙,很快老板就安排人跟她签了合同,白纸黑字可骗不了人。
夏雪问和她签合同的人:“你们老板怎么突然这么爽快?”
男人笑咪咪地说:“老板当然爽快了,瑶池酒吧一年的货都让我们来供。”
夏雪心里微惊,原来是沾了大客户的光,她记住了瑶池酒吧这个名字,她在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测,会不会是火炎?
外面的天空一声炸雷,预示着马上就要大雨倾盆。
火炎安排好了一切,正准备上车,就看见夏雪急急忙忙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毛毛细雨转眼成了线,夏雪把她随身带的包顶在了头上,看样子是要冲到公交站台的方向。
这个笨丫头,知道要下雨,怎么也不带把伞?
再看看天,公交站离这里不远,冲过去应该淋不了多少。
火炎转身准备上车,却见夏雪跑着跑着,突然一个脚底打滑,在马路的正中央摔了下去。
眼见着道路的两边因为下雨而开的飞速的汽车就要向着夏雪的身上撞去,火炎两眼猛地瞪大,心跳骤停,他什么都顾不上了,提起了大步,向夏雪冲去。
可是这小丫头在倒地的那一刻,手在地上一撑,已经迅速地爬了起来,拿起了自己的包向着街对面跑过去。
火炎的脚步生生地停住了,心跳声几乎震破了耳膜。
咚,咚,咚!
他不敢想象,在夏雪真正遇到危险和他的使命之间,他会如何选择,是亲眼看着夏雪坠入深渊还是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秋天的风来势汹汹,从海边呼啸而来,没有太多的预兆,兜头浇下一场暴雨,气温骤降。
夏雪那天坐公交回家之后,淋了一场大雨。
回去之后,她感冒了,在家里抱着枕头,吃着药,发着烧,好几天之后才缓了过来。
她心里一直念着一个名字:瑶池酒吧。
她知道酒吧是做什么的,表面上挂着个酒吧的牌子,里面听说什么都有。
就是给人去玩的地方,在这里的酒吧其实就是迪厅。
每天夜里都是通宵营业,无数的男女在这里释放着他们的激情,是很多人在深夜灵魂无处安放之际的寄托。
夏雪有些不敢想瑶池酒吧和火炎会是什么关系?
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似乎着了魔,在高烧的那几天,她一直在做着一个梦,梦到了她在这个酒吧里见到了火炎。
连续几天阴雨过后,天空重新放晴,大榕树将它身上的雨露抖了抖,重新绽放出了勃勃的生机。
夏雪已经好几天没开门了,今天的她恢复开店之后,借口身体不适,大概晚上八点的时候,就把店门给关了。
她回家换了一身衣服,一件薄薄的毛衣,下面是一件短短的黑色包臀裙,还换上了她很少穿过的半高筒的小皮靴和黑色的丝袜。
如果不看脸,整个人看上去热辣无比,她听说如果穿得太正经不给进。
包臀的短裙是她从房东那儿借来的,她在外面罩了一件大衣。
她在地图上搜过,瑶池酒吧在这个城市的东头,离她这里大约有三公里。
她直接打了个车到了酒吧的门口。
瑶池酒吧在这一带应该挺有名的,大晚上的门面金碧辉煌,门口有不少青年男女逗留着。
夏雪从未来过这样的场合,心里有些发抖,她看着进出酒吧的都是三三两两一组,更多的是情侣,她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人走进去。
在酒吧的门口有迎宾的小姐,她们穿得非常的暴露。
大冬天的只在外面披了一件大衣,里面可以看到纤细的腰肢和雪白的大腿。
夏雪再看看自己,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穿得非常的开放了,没想到到了这里却还是很保守的一个。
她看准了一对情侣,跟在他们的身后进了酒吧。
在外面,只能听到隐约的音乐声,进去之后才能感受到那激烈的,叫嚣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酒吧的中间有一个舞池,周围围着一圈的座位。
座位上的人有的坐那喝酒,有的看着舞池里的人在跳舞。
舞池里的人似乎感受不到舞池的拥挤,在舞池中间每条缝都塞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