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宁梨的过去
早饭已经摆在桌子上了,是大人们一起蒸的包子。
中午要做的肉菜,食材调料什么的也都一起提前准备好了。
“囡囡起来啦,快过来吃包子!”
唐奶奶招呼着宁梨,其他的小孩早就在桌前坐好了,眼巴巴的看着又白又胖的大包子。
大包子唐奶奶调了一个猪肉馅和白菜馅的,猪肉既然决定留出一部分做肉菜和包饺子,就不可能瞒着大家。
不过唐奶奶怕生事端,就说这猪肉是李玉云娘家送来的。
这样一大家子吃饭,白吃人家的肉,就是大婶子也不再说酸话,毕竟她娘家可拿不出来肉给她。
每个人都安静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幸福的吃着包子,包子又大又暄,唐奶奶的手艺又好,大家皆是吃的一脸满足。
宁梨最后也吃撑了,比她手还大一倍的包子她吃了一个半,虽然没吃够,但肚子却的确装不进去了。
宁梨可惜的放下手里剩下的包子,最后宁梨剩的一半包子被她爹三口解决了。
外面下的雪很厚了,小孩们吃完饭跑到外面去消食,聚在一起打雪仗。
没有早上想睡懒觉的心,宁梨本来也想出去凑凑热闹的,但却被李玉云给拦了下来。
“囡囡,不能去外面,天气寒,会生病,你回屋去好不好?”
李玉云也不想,特别是看到女儿那渴望(大雾)的眼神,她心里都心疼坏了。
但李玉云生宁梨之前摔了一跤,导致宁梨早产。
这几年来,宁梨表面看着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一旦不注意,生病了就极难好。
宁梨回想了一下,也想起这个事,于是她便没说什么,乖乖的点头同意了。
看着女儿那乖巧懂事的样子,李玉云更心疼了,她把女儿抱起来,亲了两口。
宁梨对去外面参加打雪仗,其实兴趣不大,主要是实在没什么娱乐的方式,就这么干坐着,太无聊了。
诶呀,还是修炼吧,修炼好。
宁梨被李玉云抱回她自己的屋,放在她的小床上。
李玉云从柜子的布包里拿出了一块桃酥让宁梨吃,叮嘱她乖乖待着,就出去给唐奶奶帮忙了。
宁梨拿着油纸包着的桃酥,咬了一小口,口感很绵,看来已经放了很长时间了。
宁梨在现代,小时候爸妈都还在时,经常吃桃酥。
她比较喜欢那种脆脆的口感,但这个桃酥明明因为放久了,吃起来没有那么好吃,宁梨却很珍惜。
在这个连吃饭都有可能吃不起的年代,像桃酥这种昂贵的点心,一般人是根本吃不到的。
李玉云给她的这块桃酥,还是初春宁梨小姑姑来的时候给带的。
每家分两块,第一块已经在当时还新鲜的时候,他们几个小孩分完了。
这第二块一直都舍不得吃,就这么放着直到现在被李玉云拿给了她。
刚刚吃完饭,宁梨也不饿,她吃了一小口就没再动,准备等会儿分给几个哥哥吃。
宁梨放出小纸人,然后进了空间。
虽然最近宁梨一直在忙着修炼,但种田的事她一直没有落下。
之前拿进来的几颗野鸡蛋,如今早就变成了大公鸡和大母鸡。
它们在空间里灵气的滋润下,吃着富含灵气的粮食,长势喜人。
宁梨一脸常态的挥了挥手,鸡窝里母鸡们下的新鲜鸡蛋,就这么飞了出来,落在了宁梨特地用来装鸡蛋的架子上。
没错,自从母鸡们长大,开始下蛋后,宁梨就再也不缺鸡蛋了。
补充营养过剩的母鸡们,一天都能下2到3个鸡蛋, 宁梨除了一开始有点惊讶,后面也都习以为常了。
这么高的产量,日积月累,宁梨从用筐装鸡蛋到直接准备了一排大架子,将鸡蛋整齐摆放。
乍一看,还有现代超市那种把鸡蛋摆好,任人挑选的感觉。
但凡是长在空间里的,都这么高产量。
宁梨高兴吗?
宁梨当然高兴,只是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能把这些东西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和家人一起分享。
现在冬天天气寒冷,养在家里的三只母鸡,也都为了保暖之需,从产蛋逐渐减少到后来的基本不下蛋。
家里的鸡蛋储存越来越少,偶尔能吃到点蛋味,还是唐奶奶把鸡蛋打散在汤里,让大家都能吃到的时候。
前段时间还没下雪,又临近过年,需要攒着东西,唐家人已经在一起吃了好久的烤红薯。
烤红薯再甜再好吃,天天吃,顿顿吃,还是会让人感到腻歪。
偶尔的时候,大房二房以及他们三房的几个弟兄,会聚在一起,制作一个小陷阱,撒点稻谷去吸引麻雀。
麻雀灵活的很,能偶尔捉到一次,还得是聚精会神,拉绳的速度足够快,才能把麻雀罩在筐里。
麻雀虽小,也是肉,这句话可谓是非常真了。
特别是对待这年代的小孩子们,把麻雀放在火里烤,烤完后把毛揪掉,吃起来时也是满眼的开心。
这偶尔打打牙祭的美味,却还是不能为小孩子们干瘦的身体补充多少能量。
况且这年头的农村,几乎家家都生好几个孩子。
工分平时拿的少的家庭,粮食领不了多少,一大家子一起吃饭,根本不够吃。
像唐家的条件,在村里已经算是非常好的了。
至少唐奶奶有两个儿子在外当兵领工资,女儿偶尔也从县里回来给带东西。
如果缺粮食了,还能拿出钱去买。
如果是那种特别贫苦,家里还有人生病的。
如果没有远亲近邻的接济,有时候饿死这种事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但唐家也有小奇葩。
像宁梨的三堂哥唐宁晋,13岁的年纪,明明五官长得很不错,但因为脸颊有着这时代的典型凹陷,整个人就显得精气神不足。
原因就是因为,这位三堂哥遗传了二婶子过度小气的毛病,都喜欢攒着。
大家分好的窝窝头,基本上都在饭桌上就吃完了。
这位三堂哥偏不,查和二婶子一样,都把窝窝头藏到口袋里,等着下一次再吃。
可下次又藏粮食,下次复下次,永远的下次,却不见他把上次留下来的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