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仙道不通
黄鼠狼走过去,站立在圈中间,前爪合十。
狸花猫早在黄鼠狼起身时就跟在后面有样学样,那神情可比黄鼠狼虔诚多了。
没一会,黄鼠狼有点坚持不住了,心想:我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为了圆谎,自己费心费力的布置了这个石子圆圈。记得长辈教导要有观月圆的习惯,但是这么拜月可是第一次啊……
哎呦,腿有点麻了,腰有点酸了,好想休息啊……那只猫呢?
想到这黄鼠狼忍不住微微睁开一只眼,用余光看向狸花猫。
只见狸花猫正襟危坐,前爪合的严谨,神情更是肃穆。
……黄鼠狼内心似有一万只羊驼奔跑,只得咬咬牙继续坚持着。
月亮微沉,黄鼠狼浑身一抖,有些轻声说道:“好了,这次拜月就到这里吧。”
狸花猫睁眼,看着有些虚弱的黄鼠狼说道:“你怎么好累的样子。”
“修仙嘛,累一点正常。”黄鼠狼强颜道。
“为什么我没有什么这么严重感觉呢?”
黄鼠狼连忙回答:“呃,你,你还没有到这种境界,以后会体会到的。”
“……”
“好了,我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情下次拜月的时候再说。”黄鼠狼眼看狸花猫又想说话,赶忙一边转身一边说道。做出一副高人的样子。
狸花猫看黄鼠狼不愿再说话,也不再追问。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在想着:除了身体有点酸胀,为什么会没有其它感觉呢?是我在的位置不对吗?要不要下次和它换换位置?
狸花猫又想起仙人的话:修仙道者,不可怀疑自己。难道是我的心不诚?
想到这,狸花猫皱了皱眉头。看着已经消失的黄鼠狼,暗自决心下一次一定要更加认真虔诚。
日子一天天过去,气温突然间,说凉就凉了。
人们开始穿着厚衣,一早一晚变得凉爽起来,中午也不再炽热。
凉风吹过,清凉的冷风扫过树叶,沙沙作响。不时降临的雨水,滋润着大地,却似乎平添了几分萧瑟和冷意。
狸花猫时而不觉,竟然在县城待了小半年。
此时的狸花猫不再幼小,已经有了成年猫的体格。其神态再加上黑灰色的花纹,当真和“黑虎”一样。
最让狸花猫满意的是,原本只能用一次的大力攻击,随着成长现在已经可以使用三次。三次后才会有无力感,并且威力也比以前强了很多。
狸花猫相信,当它开始修炼仙术时,身体承受力一定会更强。可是对于修炼自己最不满意了。
第一次拜月时,自己还有酸胀感。后来每次拜月,自己就更加轻松一份。直到上次拜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只黄鼠狼倒也是越来越轻松,可是它有变化,那种安然自若的神态多了一份。黄鼠狼的变化,狸花猫能感觉到。
可自己怎么就没什么体会呢?每次问黄鼠狼它都左右而言其他。
一度让狸花猫都怀疑,黄鼠狼在骗自己。可是黄鼠狼又确实有点变化。
每次想到这里狸花猫就会莫名的烦躁。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为了寻找和验证自己的猜想。狸花猫借习字课,回过山里几次。一是看仙人留下的仙书,二是碰运气找寻一下魄。
但是一直没有遇到剩余的魄,狸花猫心里总觉得可惜,不知道那些无主的魄还存不存在。
至于那本仙书,如仙人所说。压根和自己想要的功法修炼,就没有什么关系,根本就没有可以借鉴价值。全都是和天时地利结合的预测推演法门。
身为一个仙人不好好修仙,竟然随身携带一本杂书。
每次想到这里,狸花猫都会无力吐槽着。
至于那几个旗子,根据上面的文字提示。倒是摆弄好了,是一个叫“封息阵”的封法阵。可以防止气息外露的,想来是黑袍人修炼时用的。
不过每次进山都回寨子山娃家里小住,怎么也要刷刷存在感。不然,以为自己死了,把那个舒适的窝拆了怎么办。毕竟狡兔都有三窟,自己多一个熟悉的安身之地总是好的。
狸花猫打了一个哈欠,慢慢收回心思,它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一切还要看机缘。
它摇摆着尾巴,瞥了一眼在练武的孩童,慵懒的在院墙上晒着太阳。
至少自己现在的小日子过得非常舒服,已经被认可成了县丞家中一员。没有轰赶,还被喂食,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几个干活的奴隶在小声议论,不经意的抖了抖耳朵,仔细听着……
“听说了吗?又丢了一个孩子。”
“听说了,你说这都快半年了,怎么又突然丢了孩子?”
“乱套了,前前后后已经丢了四个孩子吧。”
“我听说,老爷也查出来了。好像是蛇妖惹的祸,这几天正组织人手呢。你们可别到处乱说的。”
“你们去不去?”
“要是打仗我就去,打仗有军功了就能去除奴籍。这事没多大好处,不去。”
“你小点声,别让别人听见。传进老爷的耳朵就不好了。”
“又没有外人,再说老爷外出还没有回来,不怕。嘿嘿”
……
蛇妖?那是什么?
墙上的狸花猫一闪消失了。这倒是有意思的事情,去街上逛逛打听打听,到底是谁在这里兴风作浪。
不知不觉,狸花猫已经把这座县城当作自己的家了,更准确一点说,应该是领地。
“我的娃啊,你在哪啊?你看到我的娃了吗?哎呀,我可怜的娃啊……”没等进主街,大老远的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喊声。
狸花猫从墙头上走近一看,一个年轻的妇女,头发乱糟糟的,衣衫不整的在街上游荡,她神志不清逢人就拦,嘴里不断地喊着刚才的话。
她的男人一直拖拽着她,不让她伤到人。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无不唏嘘。
狸花猫一听那些人的议论,原来这妇女是在晚上睡觉时,孩子就从她的怀里没了。这对她打击太大,一下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