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当江寻走到门口，门已然打开，本着要一顿胡扯的心，他忐忑地随华什看向房内。

    “哦，两位此时前来是来给我送吃的？”熟悉的脸，熟悉的腔调，熟悉的他就这么站在房内。“真贴心，谢了。”

    江宸拿过了华什手中的餐盘，示意他离开。等华什都在视线中消失，江寻依旧站在门口看着他。

    “我长得很好看嘛？江公子这样看我。”他笑了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淡定地拿着盘子走到桌前。

    等江宸放下了盘子，一转身，这手腕就立刻让人拽住了。“你还好吗？怎么回事，那人为何……”他仔细打量了眼前人一番。

    既还看得到他，也还可以抓得住他，本来没什么可担心了，但不知怎的江寻心中就莫名不安。

    “我已是死人如何再死？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见他抓着自己的腕，眼神中尽是担忧，不禁想开口安慰他。“你是人，在这妖孽造的境中目标更大。”

    江宸反手捉住了他的手，又道，“我还不清楚他将我们拉进来是什么意图，不过我掉进河中后到有个新的发现，其余在这书院里线索的，就要你多多观察了。”

    说完就在眼前，他开始慢慢消失，抓住自己的手也逐渐没了力气，最后他消失前说：“若你有危险或想要见我，便拿着我给你的花想我，只要你想见我，就会见到我。”

    说完眼前人便再也没有存在的痕迹了。他消失前，手上被他塞了个什么，现在得空一看，好像是诗。

    听他说完那句话，着实没办法在他的房间里认真思考，江寻决定拿着这人“用命换来的”线索回自己那里研究研究。

    “诶，公子，你说这是诗，怎么题也没有，字数也不怎么齐整，看也看不懂，写的也太差了。”初一将手中的纸翻过来，横看竖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这诗有字赛无字。

    这诗很明显被主人改过，这张应该不是成诗，不过从这几句也不难看出这写作之人当是个活人才是，不然怎么也写不出“去年今日此门中，花自流，雁南飞，故人何时归。”这样一句。

    且这诗开头一句虽然模糊，但不难看出“雁塔”、“朝笏”这类词，自此也不难看出这作者当是科考之人。看来只有深入虎穴，才能接近答案了。

    “初一，我去去就回，若是困了我还没回，就自己先休息吧。”他交代完都还没等初一反驳，就走出了房门。

    左转尽头那间就是华什的住处，江寻就这么打算走过去时，路过了之前那间没人用的房间，怎料这间房莫名的亮了。

    “先生，就差一个了，就差一个你就可以回来了，马上，马上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这好像已经不是华什的声音，难道是我们想错了，华什也只是这计划的棋子而已？

    本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心眼儿，他依旧敲响了最里的那间房门。门应声而开了，还是他的脸，那个笑，与平时没有一点变化。

    只不过他说：“我有没有告诫过您不要随意走动，这万一撞到什么不该撞到的东西，害公子白白赔了性命可怎么好。”这语气却着实变了个人。

    “半夜叨扰着实是我思虑不周了，只不过……”江寻试探性的看了他一眼又道，“这我今儿出去时，市集有人跟我说起您教导那年状元郎之事，故而想与您探讨学问，才冒昧打扰了。”

    其实吧说这话，江寻心里十分没底，万一这写诗的不是华什，这一试探万一出了大错，被他怀疑上了事情就更不好办了。不过此时除了此法没有更快的方法了。

    “……”沉默片刻，华什又笑了，“是曾经教过一个状元，不过不是什么入流之人，顽劣得很，不值一提，不过您想问什么，我都知无不言就是。”

    “哦，那个我在迷路丛林前曾写过一首缅怀诗，就是在意象的应用与韵律上都不太能拿捏，想请先生写一首赠予在下一观。”江寻头一低，嘴一笑，俨然一副乖乖样。

    “公子既然开了口，那鄙人自当竭尽所能。”华什看着他，思索不久便满口应下了。“若是无事，就请公子回去歇息吧。”

    “那便多谢先生了，在下告辞。”江寻自知从这人口中是再没别的可以发掘了，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其实问他要诗，一来想看看他的风格，二来万一这人笔迹能发现个蛛丝马迹，也是个线索。只不过就算知道这诗是他写的，对破阵也好像没有什么直接价值。

    于是在走出华什房门时，他便想着等入了深夜去闯闯这书院里未知的地盘，看看有没有更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