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隐世剑客x骄纵大小姐(6)
这夜,沈时橘睡得很沉。
许是因为下午才被拉出去练了剑,她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她丝毫不知道外面的动静。
柳依依午夜子时到了沈时橘的房间外,刚推开门,熟悉的剑又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
她身后传来的,也是依旧熟悉的声音。
来人正是在隔壁房间的凌越。
柳依依缓缓转身,腰肢差点要扭到凌越身上。
他连连往后退,但手上的剑却丝毫没有松。
柳依依带着她那魅惑的笑轻声的问:“你很在意她?”
“是。”
她没想到居然是肯定的回答,笑意更盛了:“你懂什么是在意吗?”
他摇了摇头,又点头。
“沈时橘被我下了无影特制的秘药,只有不空山的雪莲能抵御,此刻怕是正需要你。”
“就当是我帮了你吧。”说罢她直接转身离开,甚至不畏惧锋利的剑锋在她脖子上划处的丝丝血痕。
凌越被她的话说的愣住了,立刻推开门进去。
房间内,沈时橘的面色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凌越携着屋外寒冷的冰雪进来,冰冷的仿佛被她得到了什么救命稻草,瞬间抱住了他的腰间。
他脸上更呆滞了几分,虽然不懂她到底是怎么了,但总之不对劲。
没有思考,凌越直接划破了自己的掌心,血迹滴落到了她的唇瓣,更加妖艳。
他常年用不空山的雪莲养身,不管怎样,他的血液想来也许有几分作用。
见她脸上的潮红确实有几分褪去,他更是用力捏了捏手掌,更多的血液滴落她的唇中。
他用另外一只不沾血迹的手,轻轻的将她的手从他的腰间移开。
再把被她踢开的被子盖了回去,一切恢复了原状,他才静静的把门关上离开。
做完这一切,他直接冲进了柳依依的房间。
没想到她还没有逃,正坐在桌子旁等他。
“哟,这么快完事啊,弟弟你也不行嘛。”她仿佛不觉得她在说什么害羞的事情,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
凌越没有回答她,剑锋已然抵到她的喉咙:“我再问一次,你要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帮你。”
说罢她叹了一口气,给凌越也斟了一杯茶:“你懂什么是在意,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你不懂。”
她又问道:“你懂什么是有情剑道,什么是无情剑道吗?”
“你也不懂。”
她自问自答着,似乎并不是对着他在讲。
“你的剑没有道心,你的人也没有感情。”
“懂我在说什么吗?”
凌越被一系列的问题问懵了,他把剑收了回来,摇了摇头。
柳依依望着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什么故人,她嗤笑一声。
“你回去吧,有些问题在心里就可以了。”
“不一定非要有答案。”
凌越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夜无眠。
他知道有情剑道和无情剑道。
但,具体是什么。
他爹没有和他讲过。
何为有情,何为无情。
需要自己去悟。
悟到了,那便明了了。
而在意。
他下意识回想起雪地奔跑的沈时橘。
想起了自己因紧张她而没有对柳依依刺出的那一剑。
他心绪更加乱了。
在意,是不是就是这种紧张的心跳。
是不是就是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那喜欢呢,那爱呢。
他不明了,也不知晓。
直至天光大亮,他也没有想清楚。
沈时橘一夜好眠,起了个大早。
刚坐在镜子面前,就发现自己的唇色像是擦了口脂。
而嘴巴里一股铁锈味道。
她用帕子沾了水,轻轻的擦了擦。
发现上面的颜色还真被擦下来了。
沈时橘把帕子递到了鼻尖,轻嗅了一下,果然是。
她这晚上是经历了什么,血都飙她脸上了。
待长寻和长意洗漱完,她马不停蹄就赶到了凌越的屋子。
看着面前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男人,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昨晚杀人去了?”
凌越摇头。
沈时橘捏住他的耳朵,把帕子递到了他的手上:“血都飙我嘴巴里了,你还骗人!”
“真的没有。”
见他神色郑重,沈时橘才觉得不对。
连忙去翻他的身上。
不会受伤了吧,
一处都没有,甚至衣服都没沾上血迹。
她又翻开了他的手。
正好看到他掌心的剑伤。
“怎么回事。”
他遮遮掩掩的把袖子拉下:“没什么。”
沈时橘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不对,直接把鼻尖凑到他的掌心去闻。
带着淡淡莲花香气的血。
和帕子上的味道一样。
是他的血。
“还不说?”她略带怒气的问道。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昨晚柳依依给你下药了,她说只有不空山雪莲能让你好转。”
“我身上又没有,只能用我的血将就了。”
沈时橘气的敲了敲他不聪明的脑瓜:“你喊人啊,让长意和长寻想办法,我有雪莲啊。”
气完她还是把金疮药拿了过来,给他上药。
“你划自己干嘛。”
凌越想了想昨晚的那个场景。
又是面上一红。
怕是不好喊人吧。
涂完之后,她只觉得还是有点生气。
提着剑就冲进去柳依依的房间。
凌越甚至都没赶的过她,追在她的身后。
一冲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
沈时橘更生气了。
她还敢跑。
沈时橘转头问凌越:“她人呢?”
凌越摆了摆手:“我昨晚来找她的时候还在。”
听这话,沈时橘的一双眸子怒意更盛了,气的反问道:“你昨晚还来找她了?”
他愣愣的点头。
“你找她干嘛?”
凌越想了想昨天柳依依说的话,只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我问她为什么给你下药。”
“然后呢。”
凌越沉默了半晌,闭着眼睛说:“她说她要帮我。”
沈时橘眼中的好奇更盛,继续追问:“接着呢?”
“接着她问我懂不懂什么是在意,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她又怒了几分,逼问道:“然后呢。”
“然后她让我自己想。”
听到这话,沈时橘才满意的把剑插回了剑鞘。
她踮起脚尖,拍了拍凌越的肩膀:“下次有什么不懂的,问我,不要问别人。知道吗?”
凌越望进她那双澄澈的眼睛,鬼使神差的应下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