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营救月牙（五）
虽然孩子们的攻势猛烈，但没有能力致命，这正是刘关张痛苦的根源所在。
生不如死。
“我有个主意。”本是触动人心的稚嫩之声，说出的话却令刘关张不禁冷汗直流。
“我们比赛，看谁能用手里的工具将他裆部的那家伙弄下来。”
“不公平，我这绣花针，可弄不来。”另一个女孩反驳。
女孩想了想，说：“可以自行选择工具。”
蓝颖秀、郑轩逸和两个小男孩听言，默默走出房间，离得远远的。
就听见刘关张时不时的尖叫和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
在女孩们经过一番紧张而激烈的输出后，她们终于释放了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也因此感到极度的疲惫。
而刘关张则因为疼痛难忍，逐渐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
“呼，终于成功了，太不容易了。”
“他现在成了个太监，再也不能对女孩子动手动脚了！”
女孩子们靠在墙上，畅快地呼吸着，为彻底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而感到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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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门外，余锦妍坐立难安，情绪难以平复。
空荡的走廊弥漫着她踌躇的脚步声，嘈嘈切切，掩盖着她此刻一团乱麻的心境。
余锦妍的双眸紧紧地注视着手术室门外那盏红灯，仿佛她的心也随之悬在了半空中，紧张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片死寂，使余锦妍吓了一跳。
弥勒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小吴，吴天霸。
“小吴，你说。” 弥勒语气坚定地说道。
“勒爷，您说的孩子我找到了，已经将他接出来了。接下来……”
吴天霸的声音紧张而急促，这是他第一次为勒爷办事。
他想竭尽全力表现，在这段时间，他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殚精竭虑，终于有了结果。
他也想让勒爷承他一份人情，这样好讨要一颗启智丹。
“好，直接交给警察局吧。” 弥勒说。
吴天霸应下，心中思考着如何恰如其分地提出请求。
就听弥勒又补充道：“两天后，在老地方拿启智丹。”
“好嘞！”
吴天霸激动不已，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简直太棒了，甚至比他月赚200万还要让他欣喜若狂。
弥勒结束了电话，转身却发现余锦妍正用探究的目光注视着他。
似乎是什么信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让余锦妍的紧张情绪有所缓解。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承诺要提供启智丹了。
第一次，周小玲提供了人贩子团伙的车辆信息，他承诺2天后给启智丹。
第二次，吴天霸救了被拐的孩子，虽不是月牙，他也承诺2天后给启智丹。
“启智丹是什么？” 余锦妍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弥勒微笑回答：“不过是一种可以扩充颅容量，提高智力的低阶药物。”
“详细说说。”余锦妍追问。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科普过的高维概念吗？”弥勒不答反问。
余锦妍想了想，回道：“有点印象，大概意思是维度高低区分在于智力，而智力来源于轮回时的智慧附着力。”
“不愧是女帝的集大成者，一点就通，一点就透。”弥勒神情中透露出赞叹之情，“后生可畏啊。”
若是旁人，恐怕会陷入弥勒云里雾里话语中，难以领会。
而余锦妍不仅牢记在心，更能用自己的表达将其重新诠释，这种能力着实令弥勒钦佩，也让弥勒心中的燃意更甚。
作为高维生物，弥勒拥有着低维生物难以企及的智力。
这种智力不仅仅是基于年岁变迁常识性的累积，从而引发量变到质变的异变。
而且表现在他超乎寻常的学习能力、思考能力、敏锐洞察力和发散的创造力等等。
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置身于高维，一点一捻之间掌控全局，也可以一念一息间穿越时空。
他的视界本就与低维生物与众不同。
而余锦妍作为低维人类，在有限的维度内，能够抽象地运用自己独特的人类智慧和情感体验理解超出她认知范围的概念，展现独属于她的智力，也是难能可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对谈是降维打击，但不完全成立。
“你知道为什么人类轮回后智力附着不够吗？”弥勒继续发问。
“为什么？”
余锦妍的焦虑在思索的过程中渐渐得到了缓解。
她坐在弥勒的身旁，靠着墙，试图使自己更加舒适。
余锦妍闭目沉思，任思绪飞翔。
对于高低维度的概念，她不是第一次听说，很多科普类的书籍、影片也都提过。
但对于为什么人类始终在三维世界，她确实是没有静下来细思过。
在余锦妍沉思时，弥勒饶有兴趣地凝视着余锦妍的头顶上方。
那里分明有着一抹微弱的影子，形似金字塔，若隐若现。
微笑的弧度在弥勒的眉眼之间展现，虽然他竭力遮掩，却难掩其中的喜悦情感。
当余锦妍睁开双眼的时候，浮影也随之消失，她尝试着说出自己沉思后的见解。
“我记得你说过，若是智慧停滞，新生物的生活也会在原地画圈，如此恶性循环。可见见识少，脑子都被无关紧要的事情占了，所以难以跳脱当下维度。”
弥勒看着余锦妍，眼里闪烁着无法遮掩的星光。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动了，以至于汗毛似乎都在欢快地跳跃。
“没错！”
弥勒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宛若潮涨潮落时的浪花，欢腾地翻滚。
“人类生活交涉广，颅容量开发少，智慧沉淀慢，难以短时间跃进。”
“所以你就研发了启智丹，来帮助人类？你人怪好呢！”余锦妍打趣道。
“害，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善良，但有无缘无故的邪恶。所有风平浪静之下都有波涛汹涌着，所有气定神闲之下皆是尔虞我诈。”
弥勒思绪万千，脑海中无数画面如影片播放。
余锦妍不知弥勒为何出此言论，只是静静地听着，大智慧总是需要经过时间的验证才变得浅显易懂。
忽而弥勒浅笑，叹了口气，转移话锋说道：“只是活得久了，难免孤单，我只盼着找个搭子。”
他在这世间偷生几千年，却无一人与他长相守。
余锦妍听了弥勒的话，心头为之一振。
没想到平时冷静睿智的弥勒做这一切，只是单纯不愿闲着。
“那你可寻得什么苗子？”余锦妍问。
“倒是有几人资质尚可。”弥勒浅笑，“今天联系的三人潜力皆是不错。”
“2天后，他们会来寻我拿启智丹，你去寺庙，我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余锦妍心花怒放：“那感情好，今天见识了他们的非凡之处，让我更加渴望一睹他们的真容呢！”
若不是这三人，她得焦急得晕过去。
谈话间，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主刀赵文卓轻轻摘下口罩，对着余锦妍和弥勒露出疲惫却欣慰地笑容。
在他身后，一位年轻的护士轻推着月牙出来。
“宝贝。”
余锦妍适才平静的心，此刻看到月牙，内心的情绪便如风暴般袭来。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月牙的小床，眼泪像断线珍珠一般滚落。
月牙的脸色不再苍白，微微带着些许血色，粉嘟嘟的嘴巴微微张开，看起来更像是瓷娃娃，可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