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琉璃出壳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余锦妍家时，琉璃珠也有了动静。
在柔和的光线照耀下，一声细碎的“咔嚓”传来，裂缝处逐渐被撑开。
透过这缝隙，可以看到小小的喙正在努力啄破琉璃珠壳。
小琉璃用尽全力挣脱琉璃珠壳的束缚，一跃而出。
它展开娇小而稀疏的翅膀，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看向余锦妍和月牙的方向，发出嗡嗡的声音。
月牙也醒了，大声哭着找妈妈。
“哇～mamama……”
余锦妍赶紧抱起月牙，查看月牙的身体状态，没有任何损伤，没出汗也没有拉臭臭，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正当余锦妍疑惑不解的时候，月牙停止了哭声，瞪大了双眼看向地面。
地面上雏一样的生物正在迈着小碎步朝余锦妍走来。
月牙看了咯咯笑个不停，又继续观察。
“是小琉璃吗？”
余锦妍惊喜地看向地面，感受到生命带来的蓬勃的力量，心中充满希冀，激动万分。
“小琉璃，你终于出来了”
“嗡嗡”小琉璃飞扑进余锦妍怀中。
“小琉璃，真的是你！”余锦妍轻轻抱起小琉璃。
“呜呜嗡嗡”
琉璃珠发出嗡鸣之声，用尽全力拍打着翅膀，想要飞起来。
余锦妍察觉到小琉璃的动作，主动低下头来，正好与小琉璃的软软的喙轻擦而过，就好像是小琉璃的吻。
余锦妍笑得合不拢嘴，原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小琉璃伸出舌头舔舐了余锦妍的手，才短短几日，余锦妍的手已是伤痕累累。
小琉璃的舔舐令余锦妍浑身颤抖了下，心底涌现无限暖意，而更让余锦妍感到震撼的是，手上的伤痕正在一点点愈合、消失。
“小琉璃，你……你会？”一时间余锦妍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这神奇的景象，“治疗术？”
小琉璃似乎听懂了，开心地在余锦妍的身边蹭蹭，又尝试用爪子抓挠余锦妍，余锦妍感受到痒意，笑得更加肆意了。
小琉璃见余锦妍笑得如此开心，也开心地不行。
它轻轻唤了声：“妈妈。”
余锦妍呆住，这声妈妈是小琉璃叫出来的吗？
小琉璃可以发出人声，亦或是我能听懂鸟语？
“是你在叫妈妈吗？小琉璃。”余锦妍看向小琉璃，问。
小琉璃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用喙和稀薄的羽毛蹭着余锦妍的手。
“mamama。”月牙稚嫩的声音响起，余锦妍回神。
懊恼地敲了下脑袋，余锦妍啊余锦妍，你这是怎么了。
小琉璃见余锦妍不理它，有点急了，在余锦妍的手臂上轻轻地啄着，一副卖萌撒娇的样子，再次叫唤着，不似刚才那么清楚，但能听出来是“妈妈”。
余锦妍确认以及肯定，小琉璃真的在叫自己妈妈。于是再次确认道：“小琉璃，你叫我什么？”
小琉璃用翅膀拍打了下余锦妍的手，再度喊了声“妈妈”。
余锦妍激动得泪奔，用仅存的理智回道：“我的好琉璃，但我不是你的妈妈，你看你是有翅膀的鸟类，我是这样的人类。”
“妈妈，妈妈……”小琉璃不管余锦妍的话继续叫着。
“我不是你妈妈，真的不是啊。”余锦妍继续纠正。
“妈妈，妈妈……”小琉璃继续叫道，一遍用喙在余锦妍手上琢着。
“你是饿了么？想吃什么？”
看着小琉璃的模样，似鸡像鸟，余锦妍犯了难，试探地问：“不会是面包虫吧？”
小琉璃眼神放光，激动地扇了扇翅膀。
“no！小琉璃，听话，咱不吃面包虫。”余锦妍想到面包虫立马严声厉止。
小琉璃才不管呢，尽管余锦妍很严肃的样子，还是用软软的身子蹭着余锦妍。
“家里没有面包虫呀！跟着我吃熟鸡肉吧。”
余锦妍说完猛然想起万一小琉璃是只鸡，岂不是叫小琉璃自己吃自己。
“算了算了，和月牙吃一样的总可以吧，哎，又多了个小祖宗，造孽啊～”说完余锦妍将月牙的辅食装了两份，一份给小琉璃，一份喂月牙。
小琉璃看着余锦妍，一动不动，不时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月牙看了看小琉璃，得意地笑了笑，啊呜一口将勺子里的辅食吃了个干净。
“小琉璃，你不知道怎么吃吗？”余锦妍一时犯难，看了看月牙，说道，“月牙，妈妈给小琉璃喂两口行不？”
余锦妍刚放下碗勺，起身准备去喂小琉璃，月牙就开始哼哼，“mamama……”叫个不停。
“月牙，等等啊，等等妈妈。2分钟，就2分钟。”余锦妍说着低下身子给小琉璃喂食。
小琉璃体小喙小，吃不下多少食物，只能一滴一滴慢慢喂。
余锦妍无奈地看了看月牙，见月牙在专心把玩着什么，便放下心来，继续喂小琉璃。
“哎呀，月牙醒啦，饿了没？妈妈有没有喂我们月牙吃东西啦？”张兰英晨出回家，看见月牙醒了，开心地和月牙打招呼。
随即她看见桌上的辅食一动不动地放着，而余锦妍蹲在角落喂着什么。
她有点惊讶地问道：“哪里来的鸟啊？”
“妈回来啦。”
余锦妍看了眼张兰英，心想糟了，没和张兰英说过小琉璃的事呢，也没法说呀。
“嗯。这什么鸟啊，嘎小（上海话：这么小）。”张兰英继续发问。
小琉璃一边呜呜呜的轻轻叫着，好似不满“鸟”这个称呼，一边继续吃着食物。
“路上捡到的，可能是被别的鸟推下了鸟巢，我看着蛮小的，就捡回来了。”余锦妍随便编了个话说给张兰英听。
“自己都养不活了，还要养鸟。”张兰英没好气地回复道。
卫生间传来水流声，张兰英一边洗手一边说道。
“这鸟养在哪里啊，到时候鸟屎拉的到处都是，人还怎么生活呀？”
“不会的，妈，我会找个盒子把它装起来养的，等它稍微长大点再放出去或者找其他领养人吧。”余锦妍见张兰英有点生气，宽慰道。
“行，你自己处理好，如果我发现它乱拉屎尿尿，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张兰英说着，坐在月牙旁边，拿起碗勺给月牙喂辅食，生气地说：“为了来路不明的野鸟，月牙也不喂了。”
余锦妍不再搭话，确实是这么个情况，两边顾不及的时候，难免有所疏忽。
余锦妍自知理亏，张兰英说两句也没有办法的。
小琉璃却是好像听懂了张兰英的话，小脸蛋气鼓鼓的，本来就吃不了多少，这下吃的就更慢了。
余锦妍也发现了小琉璃生气了，连忙在小琉璃的头颈处安抚道：“小琉璃乖，好好吃饭哦。”
“呜呜呜……”小琉璃这才感到舒服了些。
给小琉璃喂好饭，月牙也吃好了，余锦妍简单吃了口饭，看张兰英在忙中饭，便默默地将月牙和小琉璃带了出去。
自从小琉璃破壳，还没有去过寺庙呢，余锦妍觉得应该带着小琉璃再去一次。
路过彩票店，余锦妍想起上次的刮刮乐还没有兑换，又加了点钱买了500元的刮刮乐。
这次可学聪明了，鸡蛋没有放在一个篮子里，让老板每种都配了几张，凑了500元。
今天彩票店人少了些，老板娘也没有来，而是换了个人。
“咕咕。”小琉璃的声音传来，好似有些疑惑，不知道余锦妍在干什么。
余锦妍解释道：“家里经济紧张，买点刮刮乐，碰碰运气。”
“咕咕咕。”小琉璃继续叫道，甚至努力扑腾着小翅膀，要飞向柜台。
余锦妍执拗不过，竟被小琉璃钻了空子，飞了出去。
余锦妍好奇地看着，好奇它想要做什么。
“哎，这鸟别乱飞，出去出去！”老板生气地想要把小琉璃挥扫出台面。
只见小琉璃凭借小巧的身姿，快速地避开彩票店老板挥舞的手臂，用喙叼了几张刮刮乐出来，得意地朝着余锦妍邀功请赏般地昂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