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吻一下陆太太,不行么?
“姐,前面就是a大了。”
回来的路上,倾筵只字未提佟傅庾。
姐姐决定放下了,就不必要再提起。
佟傅庾是死是活,与他姐又有何干?
汽车距离a大的校门口越来越近,倾橙看清有一抹挺拔颀长的身影在校门口外面徘徊。
中秋皎洁的月光融在他的身上,男人长身玉立,丰神尔雅,矜贵气质似月光般清冷出尘,一袭秋装中长黑风衣,更显得男人形态昂藏身高优越。
当一束车灯光打到他的后背,男人蓦地转过身,本能地用手挡住了眼前的光束,漆黑的双眸顿时半眯起。
倾橙借着灯光看清楚男人的面孔。
——陆泽琛!
他怎么来了?
王福不由得的惊叫一声:“哇,霸道总裁!”
随即,王福被倾筵硬拽走了。
进入校门之前,倾筵还不忘向陆泽琛问好:“姐夫好。”
陆泽琛神情舒展,笑意延绵:“阿筵,谢谢了哦。”
“和姐回去,开车小心点。”
目送两位少年走远,倾橙才敛回视线,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陆学长,刚才谢我弟弟什么?”
陆泽琛笑道:“看到你的信息,我给倾筵打了电话,他告诉我在a大门口等你得了。”
倾橙不好意思地捋了一下头发:“不好意思啊,大半夜的还打搅你。”
陆泽琛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紧实的臂膀线条露出来。
“夜深了,天气凉,将风衣披上。”
“不用了,我不冷。”话音刚落,一阵凉意袭来,倾橙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陆太太感冒了,我会心疼。”陆泽琛把风衣披到倾橙的肩上,风衣的衣尾刚好盖过她莹白的足踝。
“下次遇到这样的事,你跟我说,我出来就行了,你在家好好待着。”
天知道!
他刚才想起平时没怎么见她开过车,心里担心她的车技,大半夜的开夜路,风险陡增,他的手脚不由得泛起阵阵凉意。
“还冷不冷?”
“不冷了。”
陆泽琛拉过柔软的双手,用大掌轻轻蹭着,她的手指尖还是有一丝凉意未褪去。
他掌心的厚实干燥,小巧的手掌被他大掌的温暖所包裹,倾橙心中倏地有一股暖流在流淌。
一抬头,便能看到弧形完美的下颌,绯色薄唇噙着一抹璨然的笑,清浅月光氤氲黑长羽睫,满眼缱绻慵懒之色。他垂眸凝她:
“困不困?”
“不困,我在家里睡过一觉了。”
“那要不要去吃馄饨?”陆泽琛的声音很磁性温沉,听在耳朵里,有种酥感。
“大半夜了,哪还有卖云吞的?”
“走,跟我来。”陆泽琛牵着她的手上了车后座,司机默契地放下挡板。
“那车怎么办?”倾橙不忘自己把他的跑车开出来了,停在a大门口,总归是不太好。
“一会有人来开走。”
两人坐在温暖的屋里,老板很快上了云吞。
虽然夜已深,但陆陆续续有客人进来吃云吞。
一股烟城云吞独有的醇香飘入鼻腔,勾起了倾橙的馋虫。
倾橙用勺子荡开汤面的一层葱花,轻轻吹着气。
“怎么以前没发现a大附近有这么一间云吞店?”
“三年前才开的。”
倾橙尝了一个,味道真的顶不错。
“真的吗?吃起来有传统老店的味道。”肉馅嫩嫩滑滑的,也不腻口,好像怎么吃都吃不够。”
这时,一个30来岁的中年妇女上了一碟炸云吞。
“陆总,这是你女朋友吗?好漂亮!”
倾橙抬头对她微笑。
“是我太太。”陆泽琛纠正道。
女人的眼中饱含震惊,连声解释:“不好意思哦,陆太太你好。陆太太长得可真标致,陆总又长的一表人才,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漂亮。”
“承你贵言!最近的生意怎么样?”陆泽琛问道。
“托陆总的福,蛮不错的,我们准备今年年底在老家县城买房,从农村搬出来。”
陆泽琛:“那太好了,恭喜恭喜!”
“陆总对我们夫妻俩的大恩大德,我们真是无以回报。”老板娘说着有些哽咽。
“快别这么说,都是你们的福气。”
“好好,那我就不打搅陆总陆太太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忙了。”
两人吃完云吞,云吞店的老板夫妻俩出来送他们,老板陈川说什么也不肯收他们的钱。
陆泽琛笑道:“人情还人情,做买卖总归要成本的,你欠我的钱,到时候有钱,还给我就是了。”
在车上,倾橙一肚子疑问,刚才是出于矜持礼貌,所以只能忍着不开口。
“陆学长,你认识云吞老板的夫妻俩?”
“嗯,他们俩以前是我们陆家的工人,陈川在体检中查出有白血病,因为经济问题,他放弃治疗。我托人找到了合适的骨髓,给他做了骨髓移植手术,手术很成功。”
陆泽琛的神色很淡然,轻描淡写地把整件事解释完。
倾橙突然觉得自己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以前,总觉得世俗的事和他格格不入。
但好像每一次,事实都证明了自己对他的认识太浅薄。
他有时像高高在上的神明,有时也像世间有血有肉的男儿,有自己的喜好厌恶,或许他内心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想到这,倾橙有些期待。
路灯的暗光透过窗玻璃映在陆泽琛精致的侧脸,男人漆黑的眸子宛如讳莫如深的黑洞,越发让人看不透。
车内暖气袭来,倾橙的眼皮变得沉甸甸。
“阖上眼睡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倾橙想起他一晚没睡,打着哈欠说道:“你也歇一会。”
“嗯。”
倾橙很快睡了过去,清浅的呼吸声传来,陆泽琛把蜷缩在座位角落的人轻轻地抱了过来。
酣睡中的人儿,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嘬了嘬嘴,卷翘的长睫毛也跟着弯了起来。
陆泽琛黑曜石般的墨眸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眼底的情愫泛滥,仿佛要把她揉碎了,装进自己的瞳仁。
指腹轻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鼻尖,脸蛋的线条,一寸寸地,像是在欣赏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力量重一分怕揉碎,轻一分又觉得沉甸甸的感情得不到宣泄。
到了宛春园。
陆泽琛抱着沉睡的人儿从车上下来,风衣披在她的身上,显得她娇小柔弱,让人不禁生出满满的保护欲。
倾橙好像感受到了寒意,小脸往他怀里蹭了蹭,柔软的双臂下意识缠住他劲瘦的腰身。
陆泽琛的眸光渐渐变浓稠,像漫天月华温柔,满眼是熟睡的人儿的倒影,眼底的爱意满得要溢出来。
把人轻轻抱回床上,那双纤柔的臂膀因为贪恋他的温暖而紧紧缠着,不肯松开。
陆泽琛怕弄醒她,只好那么弓着身体,尽量让她躺着舒服。
微昏灯光下,女孩染了夜露的细长眉黛,缀着零星碎光,精致的五官安静柔美,如同敦煌莫高窟穹顶的美人图。
窗外露重夜深,寒意愈浓。
陆泽琛却觉得胸腔有一股热流不断在膨胀,如即将睡醒的火山,岩浆几欲迸发。
双手撑着床,身体重心往下,微凉的薄唇抵了下去,如羽毛般轻轻地啄着,饱满的双唇柔软微弹,很像蒟蒻果冻。
陆泽琛没有趁人之危,他浅尝辄止,在初尝她的甘甜后,准备起身抽离。
不早不迟!
那双晶亮的杏眸骤然睁开了一道缝,睡眼惺忪,黑长羽睫氤氲着水汽,如同沾染了江南水乡的朦胧烟雨,更添缱绻温柔。
看到陡然放大的男人的俊脸,倾橙的睡意顿褪去几分,声音软绵:“陆学长,你……在干什么?”
自己刚才竟然在梦里……梦见被陆学长亲了。
怎么能有那么不纯洁的的想法?
陆泽琛低头勾唇,嗓音像是被沙纸碾过温沉磁性,“怎么,吻一下陆太太,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