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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他们的过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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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四个人玩得尽兴回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临分别前沈骆洲给糖糖买了个生日礼物,给祁熙瑜让他转交,说是兄弟俩的心意。

    祁熙瑜感叹沈骆洲做事真周到,一回去就跟自己哥们儿分享今天的梦幻经历。

    【祁熙瑜:我靠你知道我今天怎么怎么过的吗!】

    【祁熙瑜:我跟糖糖在游乐场玩的时候遇到骆哥了!他跟他弟弟也在】

    【祁熙瑜:你知道我们在游乐场玩什么了吗?旋转木马!骆哥也玩了!】

    他朋友:???

    【你脑子没病吧?骆哥玩旋转木马?他说他去赛马我还相信】

    【你是不是玩大冒险输了拿我开刷呢?】

    祁熙瑜急了:【真不是!我用我的人品发誓!】

    【你特么人品值几个钱?有图有真相吗?没有我不信】

    祁熙瑜:“”

    他还真没有。

    骆哥不让拍照qaq

    他肯定早就预料到这一出了。

    【五分钟没回,是不是没有?】

    【就知道你在骗人,还发誓?洗洗睡吧,梦里骆哥也不可能坐旋转木马!】

    【他要是知道你拿这个开他玩笑,非得把你头拧下来】

    祁熙瑜:“”

    你特么的,你会后悔今天说得每一个字!

    他郁卒地把手机摔到床上,洗洗睡了。

    而这边,在回去的路上沈舟然就已经睡着了。

    司机在前面开车,他在后面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

    车辆行驶起来难免摇晃,他脑袋一重,冲着车窗就磕过去。

    真磕到了估计人也就醒了。

    但一只手伸过来,横插在他跟车窗玻璃之间,五指张开,松松护住了他的脑袋,往自己这边拢过来。

    沈舟然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僵硬的脖子有了靠枕,舒服地换了个姿势趴在柔软的布料上。脸颊被挤着,红润嘴巴微嘟,砸吧了下愣是没醒。

    沈骆洲看得好笑,放下手机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他的两片嘴唇掐成了鸭子嘴,另一只手还没等打开摄像头拍照留念,沈舟然就不满地蹙起了小眉头,喉咙里含含糊糊发出咕噜声,似在抗议他的行为。

    沈骆洲只好遗憾放手。

    司机王叔从后视镜看他的动作,嘴角带上了笑,把车载音乐调低了点。

    大少爷真的很喜欢小少爷呢,兄弟俩感情真不错。

    嘴巴解放了,沈舟然这才满意松开眉,小手扒着沈骆洲的衣领睡得香甜。

    沈骆洲一手搂住他的肩让人不至于左右晃,低头解救出自己的衣领,有些好笑看着他。

    沈舟然的眼睫毛很长,又长又卷翘,像一把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眼睛黑亮黑亮,如透明的玻璃珠。很多人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长得像个洋娃娃。

    沈骆洲看着在自己肩头熟睡的人,轻声问了句:“今天过得开心吗?”

    当然没人回答,沈舟然只是闭着眼酣睡。

    大概是开心的吧。

    很快到了沈家别墅,沈骆洲轻轻摇了摇他,沈舟然揉着眼睛醒了。

    “走吧,回去洗个澡睡觉。”

    沈舟然今天确实很累,一累他就没功夫想别的,晚上跟沈骆洲道了晚安,钻进了自己的小被子里睡觉。

    晚上的时候外面下雨了。

    秋天就是一场雨一场寒,温度降了下来。

    沈舟然被冻醒了。

    他拉了拉自己的被子试图把自己裹得严实些,可惜无果,脚还是冰凉的。

    他缩在被子里思考了会,慢慢蹭到了沈骆洲身边,两床被子紧紧贴在一起。他抱住沈骆洲伸在外面的胳膊,打了个哈欠重新睡了过去。

    十分钟后,沈骆洲醒了。

    不是温度,而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踹了他的腿一脚,完了还不走,贴在了他的小腿肚子上,一会又挤进了他跟床单的缝隙中。

    几秒后,沈骆洲才反应过来踹自己的是什么东西,一时又好笑又好气,坐起来把中控温度调高了些才重新躺回去。

    顺手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把吵醒自己的家伙包进来。

    才刚掀开一个角,有人就自觉自动靠了过来,直往温暖的地方钻,紧紧抱住了沈骆洲,手脚并用缠上去,看上去是真怕冷了。

    “我不是你哥哥我能让你这样抱?没良心的小家伙。”

    沈骆洲睁着困倦的眼,把沈舟然的被子拽过来铺在了两人的被子上面,这才重新睡了过去。

    不过后半夜确实没怎么睡着,两床被子对沈骆洲而言还是太热了,睡着睡着就热醒了。

    沈舟然倒是一夜安眠。

    后来手脚渐渐暖过来就松开了抱着沈骆洲的手脚,只是脑袋还蹭在他胳膊上枕着,不让人收回去。

    第二天醒来,外面果然降温了,断崖式降温,沈舟然拥着被子不想出来。

    身边已经没人了,沈骆洲今天上学。他再请假班主任就要家访了。

    待了会,郑保姆来敲门,问他有没有起床,说营养餐已经做好了。

    “好的。”

    沈舟然下了楼,沈妈妈已经在餐桌上用餐了,此时看到他下来笑着招招手:“小乖快过来,今天有你爱喝的胡萝卜汁。”

    沈舟然走过去,推开椅子坐在餐桌旁,看着杯子里的胡萝卜汁发了几秒呆。

    他想到了上次沈骆洲捉弄他的事,拿胡萝卜汁当酒骗他喝。

    认真掰指头算起来,好像都过去两年了。

    看他一直盯着杯子不喝,沈妈妈问:“是不合胃口?”

    沈舟然摇摇头,端起来喝了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小奶音,软乎乎的喊“妈妈”。

    “妈妈今天不上班吗?”

    “妈妈这周只上四节课哦,剩下的时间都

    在家。”()

    其实沈妈妈除了必要的课程外,还要带研究生并兼顾自己的学术论文,真忙起来是非常忙的,但她最近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时间,安排了很多的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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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爸爸也是如此。他本来工作日和周末加班已经是常态,但最近渐渐丢掉了这个坏习惯,定时上下班回家,周末双休。带的整个公司也减少了这种不顾身体拼命卷的习惯,整体效率竟然还提高了。

    沈妈妈问乖乖和胡萝卜汁的小儿子:“小乖今天想干什么呢?如果没有想干的,上完课陪妈妈收拾花房怎么样?”

    沈舟然点头,说好。

    没有人再提起过他走丢那天发生的事,但沈家人都在用爱告诉他不要担心。

    “人跟人之间的关系不能只看血缘,有时候感情是比血缘还要重要的存在。”

    某一天,沈骆洲在全家看完《我是山姆》那部电影后,轻声说。

    他没有特意表示这句话是针对沈舟然说的,但沈舟然听到了,垂下眼若有所思。

    后来被人贩子拐走,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会再有未来时,沈舟然想,他最大的遗憾就是只陪在家人身边短短几年,甚至二岁以前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当真正面临那个处境时,他才觉得哥哥的话是对的。

    血缘真的不算什么。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不想浪费那么多的时间纠结自己该如何跟家人共处,而是好好拉着他们的手,问他们是不是四个人会一直在一起。

    所以当沈舟然重新睁开眼睛后,他看着爸妈和哥哥焦急的脸,嘴角扬起了很微弱的笑。

    因为他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了。

    沈舟然在被抢救过来后,愈加孱弱的身子遭遇了第二重创伤。

    他得了脑膜瘤。

    这在他这个年龄段的人群中属实罕见,病发原因可能跟当初脑外伤有关,颅内细胞在修复损伤时发生了病变。

    脑膜瘤前期是没有任何症状的,是年初的一次体检发现了病变。

    “幸好发现及时,不然等瘤体增大压迫周围神经后,就会很麻烦。”医生指着片子中的病变部位,对沈爸沈妈说。

    沈爸爸从口袋里拿出盒烟。

    他其实不经常抽烟,更不会在家人面前抽,但此时却忍不住了。

    医生及时制止:“医院禁止抽烟。”

    沈爸爸默然放下,捂了下脸:“抱歉我就是”

    他手在颤抖。

    他就是觉得,怎么世界上所有的痛苦都让这个孩子罹受了。

    老天爷未免太不公平。

    后来医生又安慰了几句,说这个是良性肿瘤,基本不会发展成恶性,绝大部分患者通过切除手术就可痊愈。

    沈爸爸听了,心情依旧没有好转,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跟沉默流眼泪的沈妈妈离开了医院。

    医生看着他俩的背影叹了口气,也觉得那孩子可怜。

    刚从死

    ()    神手中抢救过来,还要受这一遭,身体这样折腾下去,哪怕是个健康人也遭不住。

    沈爸沈妈回家的时候,沈舟然在花房里写生。

    他小小年纪就展露了在艺术方面的天赋,夫妻俩依着他的喜好报了很多兴趣班。

    最近几个月因为住院加恢复身体的原因,沈舟然落下了不少功课,他想补回来,老师们就让他适量着看情况来,不要太累。

    沈妈妈远远看着坐在椅子上认真画画的小儿子,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沈爸爸搂着她肩膀,说:“走吧,先进屋。”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舟然觉得不太对劲。

    他对情绪的感知力很强,能很敏感地察觉到别人对他的不喜或者亲近,同样也隐约感受到了沈爸沈妈掩藏在笑容下的忧伤。

    “爸爸最近有在公司遇到很难解决的事情吗?”他想了想,放下筷子问。

    沈爸爸说没事,看他不信,笑着夹了个剥好的虾放在他盘子里:“小孩子就不要操心大人的事了。放心吧,爸爸可是超人,所有问题都能解决。倒是你,多吃点好吃的补一补。”

    沈舟然还是觉得不太对劲,等上高中的沈骆洲放学回家后,他提了一嘴。

    “可能真有什么事吧,不过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再操心也帮不上忙。”沈骆洲按着签字笔,漫不经心地说。

    沈舟然犹豫:“可是”

    “好了,别想那么多,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公司倒闭破产,咱俩一辈子给老爸打工还债。”

    沈骆洲上了高中后有些叛逆,本就是个高傲的性子,此时压都不压了,明明白白露出来,语气轻佻,态度非常散漫地敷衍沈舟然。

    沈舟然被气到了:“哥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沈骆洲还想再说几句“随口一说又不会成真”,结果看他真的生气了,怕他身子再气出个好歹来,赶紧放下笔连声表示自己胡说八道。

    “啧,童言无忌知不知道?刚才就当我没说。”

    沈舟然闻言,又气又好笑:“哥哥你都多大了,怎么好意思说这个的。”

    沈骆洲看弟弟笑了,耸耸肩。

    他那个时候真的觉得,家里破产就是最大的困难。

    但没想到,问题出在了沈舟然身上。

    某一天,他打完篮球早回家,去二楼放运动包,路过沈爸沈妈房间时,未关严的门中飘出了几个字。

    起初他并不在意,直到听到了“定期治疗”,“手术风险不高”,“切除”之类的字样,这些模糊的字眼跟“小乖”联系在了一起。

    沈爸沈妈正在商量,屋内烟雾缭绕。沈骆洲推门时被呛得咳嗽了声。

    听到声音的沈爸沈妈齐齐回头,二人面面相觑。

    “骆洲,你怎么在这?”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手术?”

    他们同时开口。

    沈骆洲拧眉,冷肃着一张脸质问:“我听到了,小乖要动手术

    。为什么?他不是身体在好转吗?为什么还要动手术?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换来了沈爸爸的一声叹息()_[((),张了张嘴。

    沈骆洲说:“别蒙我,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不说我也会自己查。”

    沈爸爸沉默片刻,尔后示意他关上门。

    “跟你说可以,但你不能跟小乖说。”

    他解答了儿子的疑惑。

    沈骆洲听了沈爸爸的话,难以置信。

    脑膜瘤?小乖才多大?

    沈爸爸说:“本来是不用立刻动手术的,定期检查就行。但是你也知道,小乖最近一直说不舒服,有时候吃一点东西都会吐。”

    “医生说是颅内压升高,不得不动手术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手术风险不大,而且切除后就能根治。”沈妈妈开口。

    一股无名火从沈骆洲心中生气,他胸膛剧烈起伏几下,手攥成拳狠狠锤在了身边的墙上。

    “为什么?”他问,也不知道是在问谁,“小乖明明才养好身子”

    手术,哪怕是一个再小的微创手术,也是会痛的。

    在人身上动刀子呢,怎么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

    而且脑膜瘤切除术,是开颅手术。

    沈爸爸回答不了他的质问,沈妈妈也不能,他们双双沉默着。

    沈骆洲垂首站在那,运动过后汗湿的额发凌乱散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手指骨的痛钝钝传来,却不及他心底将要窒息的难过。

    后来沈舟然还是知道了。

    他要动手术,这件事就没办法一直瞒着他。

    他抿着嘴角,半晌,病态的脸上露出个笑容,笑意惨淡:“原来是这样啊”

    说完,反倒反过头来安慰起家人,“没关系的,只是个小手术,痛一阵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

    沈骆洲看着他,却在他看过来时避开了目光,不想看到那双清澈哀伤的眼睛。

    沈舟然还很小,但他在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后却很快成熟起来。这种成熟不是体现在生活中,而是所有跟他相关的事情上。

    他已经习惯这一切了,沈舟然甚至想,是不是下一个坎坷降临时,老天就会收走自己的生命?

    这种悲观的想法他从未对人提起过,却一直深深根植在自己心底。

    所以在面对这些事情时,会有一种“啊,又是这样,不出所料”的阿q想法。

    只是沈爸沈妈和沈骆洲没办法接受。

    做开颅手术是要剃光头的,沈舟然想了想,不去理发店了,让沈爸爸来。

    “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头发被剃光还是会难过的,”沈舟然想笑调节下气氛,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嘴角轻轻提了下,又很快耷拉下来,“所以就不看了吧,等我做完手术长出头发再说。”

    因为他的这句话,沈家人心底一阵酸涩。

    沈骆洲仰头对着病房的

    ()    天花板眨眨眼,伸手夺过沈爸爸手里的电推剪:“我来。”

    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看着沈舟然背对自己的瘦削背影,肩胛骨将衣服顶出嶙峋弧度,肩膀单薄的可怕。

    沈骆洲的手一直在抖,心底汹涌的情绪快要按捺不住。

    但在真正动手时,手却很稳,半点没有伤到沈舟然。

    沈舟然面前没有镜子,他看不到自己头发一点点脱落的样子。

    沈骆洲却看得仔细又分明。

    他甚至没办法挪开目光,要亲手一点点把所有的墨发全部剪掉。

    沈妈妈看不下去了,伏在沈爸爸肩头。

    沈骆洲也想哭,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一个人,连泪都忍不住。

    忍到后槽牙紧要,牙关酸涩。

    但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滑了下来,一颗又一颗狼狈坠落。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过。

    短短十分钟,每一秒钟都是一个漫长的折磨。

    当最后一缕发丝落下,电推剪的嗡嗡声停止,沈舟然回头刚想说点什么,却对上那双泛红的黑眸。

    他瞬间慌乱。

    在自己的记忆中,沈骆洲从没哭过。

    或许自己出事的那段时间他也是哭过的,但自己没看到,就不算。

    沈舟然一直觉得他哥哥是个非常、非常坚强的人,几乎无坚不摧,没有任何事能让他低头,让他软弱。好像任何事都可以笑着找到解决办法。

    沈爸爸在沈舟然心里,都没有这样高的地位。

    但沈骆洲现在却哭了。

    午后斑驳的光线里,那滴泪凝在眼睫,轻轻一眨就落了下去,坠在空气中,消失不见,仿若幻觉。

    但沈舟然确信那滴泪是存在的。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喉头却想被棉花堵住,什么都吐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轻轻喊了声“哥哥”。

    眼睛被一只汗湿的手盖住,眼前陷入黑暗。

    “别看我。”沈骆洲说。

    等手拿开,视线重新恢复光明,沈骆洲面上已经没有了异样,除了泛红的眼眶表明他却是有了次很大的情绪波动。

    往后的十几年中,直到两人成功在一起,沈舟然都再也没看到沈骆洲流过泪。

    可能自己在病魔的折磨中成长的同时,沈骆洲也在那个午后成长了。

    所以当沈爸爸的噩耗传来时,他只允许自己沉浸在悲痛中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去了沈氏集团,面对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人鬼鬼。

    手术很成功,没有任何风险。

    等沈舟然被推出病房,重新醒来后,他收到了来自家人们的礼物。

    沈骆洲的是个很大的盒子,沉甸甸的。

    他打开,里面是很多顶各式各样的帽子,几十种不同的款式,春夏秋冬都有。

    “哥哥,我只有一个脑袋,你却买了这么多顶帽子,根本就戴不完。”沈舟然拿起个蓝白的遮阳帽试戴了下,

    偏头问他,“好看吗?()”

    病房里唯一的镜子在洗手间,早早就被挪走了,他只能从沈骆洲瞳孔的倒影中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

    沈骆洲笑着抬手揉他脑袋:好看。谁说戴不完?你每天换一顶,两个多月就能戴完。()”

    沈舟然:“所以哥哥,你买了六十多顶吗?”

    “没数,”沈骆洲说,“只是看的时候觉得你戴哪顶好看就买哪顶。”

    可能最后确实买了很多很多吧。

    毕竟小乖就是穿麻袋都又好看又可爱。

    沈舟然被他打败了。

    沈爸沈妈看着他们,这么多天以来终于露出个笑容。

    刚动完手术,沈舟然又在医院躺了很长时间。沈爸爸为了他甚至入股了佛山医院,专门给他建了一间病房。

    很多人觉得这不吉利,哪有在医院留房的说法?太晦气了,会影响运势。

    但沈爸沈妈不信这些玄学鬼神之类的说法,小乖能生病时过得舒服点才是他们该考虑的。

    “以前皇帝一上位就开始修陵寝呢,也没见影响运势。”沈爸爸这样说。

    一个月后沈舟然出院,二个月后,他的头发重新长了回去,只是依旧习惯性每天早上去衣帽间选一顶帽子。

    他后来数了数,他哥一共给他买了76顶帽子,他每天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今天该选什么帽子戴。

    而二个月后,沈骆洲已经是一名高二生了。

    沈爸爸在接到班主任让他去趟学校的电话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沈骆洲这是被请家长了。

    理由还是很扯的打架斗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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