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他们的过去4
别墅小区最角落的花园里,这里格外幽静,人们几乎不会来这散步聊天。
远方的山头快要吞噬最后一抹夕阳余晖,涂抹上黑的色彩。
树丛里,两人僵持着。
沈舟然并不过去。
于是沈骆洲试图朝他走过去。
“别、别过来。”沈舟然哽咽着,字不成句,声音含含糊糊软成一团。
像被雨淋湿的小奶猫,更可怜了。
沈骆洲看他十分抗拒甚至往后缩,赶忙停下,也不觉得脏了,单膝跪在草丛里:“好,哥哥不过去。”
“小乖,是哥哥最近做了让你生气的事吗?所以你不想见到哥哥?”
他试探着问。
沈舟然看着他,听他一直自称“哥哥”,眼泪又开始流,止也止不住:“你、你不是我哥哥呜呜呜呜我没有哥哥”
沈骆洲怔在原地,心里一突。
继而怒不可遏,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咯吱作响。
是谁?
到底是谁在小乖耳边说了不该说的话?
心底的情绪翻江倒海,沈骆洲却记得不能吓到他的小乖,声音僵硬地开玩笑,嘴角扯出抹称不上笑的笑容:“我不是小乖的哥哥是谁的?怎么有人喊了这么多年的哥哥都不认了呢。”
沈舟然仰着头想擦掉眼泪,却越擦越多:“但我、我也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我只是从厕所捡来的,没人要的孤儿”
他哭了太久,又冷又饿又累,本来哭得意识模糊,看到沈骆洲情绪又开始波动。
但他的身子已经受不住第二次折腾了,身体不自觉抽搐了几下,像是要发病。
沈骆洲一看不好,顾不得什么赶紧上前抱住他,拿出这么多年一直随身携带的哮喘喷雾,拔掉防尘帽对准他:“小乖,张嘴,张嘴。吸气,冷静一下。”
直到真正接触到沈舟然的身体,才发现他的状态有多糟糕。
四肢冰凉几乎没什么温度,偏偏脸上发热滚烫,心脏跳得很快。
沈舟然的身子一直在抖,想挣扎着往后退,却被沈骆洲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
沈骆洲环在他后背上的那只手轻轻拍打着,试图安抚害怕的灵魂。
良久,沈舟然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哭了太久,身子总是忍不住一阵一阵的抽动。
“好了,没事,没事。”沈骆洲这才发现自己也出了一身汗,而其他人还不知道自己找到了小乖,得赶紧回去,小乖也需要送医。
他试图抱起沈舟然:“走吧,先跟哥哥回家。我们回家再说。”
不知道是哪个词又触及到了沈舟然,他手脚并用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沈骆洲的怀抱。
沈骆洲一时不察差点让他滚下去,赶紧抱好了。
随后肩头一痛。
他倒吸一口凉气。
沈舟然咬得很用力,牙齿
几乎陷进肉里。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他才茫然抬头,慌张松开嘴去看伤口。
“没事的,不疼。()”
沈骆洲摸着他后脑勺,一下又一下,轻轻安抚。
我不疼,我们先回去,好不好?4()_[(()”
沈舟然睁着那双眼看他,几乎迷茫,神智恍惚:“但那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家啊李阿姨说,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垃圾”
她们的话还响在耳边。
“听说是从厕所捡来的呢,啧啧。”
“亲生母亲生完就扔了,幸亏没要,你看沈家光一年的医疗费就在他身上花多少啊,普通人谁供得起。”
“沈家人还真是心善,带着这个小拖油瓶。”
李、素、娟。
沈骆洲心底一字一顿念着这个名字,力道像是要扑上去将人撕咬着扯碎。
眼底充斥着猩红。
他觉得自己像是精神分裂的,一部分的自己已经不剩多少理智,唇线紧绷,抱着小乖的那只手青筋暴起。
而另一方面,他知道小乖现在精神不稳定,不能吓到他,要好好安抚。
沈骆洲几乎尝到了喉咙间的血腥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还能这么平静的,或许他天生就比别人更会戴着面具生活,声音竟然没有多大异常。
“小乖,你的生日就是来到沈家这天,你是这天出生的,我是继妈妈之后第二个看到你的。你就是沈家的孩子,就是我的弟弟。”
“你有家,知道吗?”
“现在,我带你回家。”
沈舟然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最后这句话。因为他整个人因为脱力,已经晕了过去。
沈骆洲走过冬青丛。
突然,他回头看了眼,眼眸微眯。
是错觉吗?怎么好像刚刚在那里看到了人影?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得赶紧让小乖就医。
沈骆洲不再犹豫,大步离去。
在他走后,一个人影从里面出来。
季淮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天已经彻底黑了,街灯照不到他所站的位置。
他看着沈骆洲离去的背影,胸腔中是被发现的心悸慌乱。
而他掌心沾满了冬青叶子的汁水,被掐烂的叶子随着重力落在地上,被碾进了土里。
沈骆洲回来后引起了一阵慌乱。
孙叔一边打电话让沈爸沈妈和其他人都回来,一边赶紧联系家庭医生让他快点来。
沈骆洲把昏迷的沈舟然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拿酒精物理降温。
李保姆看到了,赶忙道:“哎呀,还是让我来吧大少爷。”
沈骆洲动作一顿,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半晌才若无其事转开:“给。”
李保姆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有些心虚避开沈骆洲的目光不看他,擦到一半确实在忍不住问了句:“小少爷好好的,到底为什么跑了出去?是不想上兴趣班,闹脾气了吗?”
() 可千万别是因为自己上午说的那些话
沈骆洲指甲掐进掌心,用力压下自己的怒火,露出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细看渗着寒意:“小乖没说,应该是情绪不好。”
李保姆松了口气:“这样啊”
那应该不是了。
但她却没有深思,一向疼爱弟弟的沈骆洲为什么此时还笑得出来。
如果她现在回头,就能发现沈骆洲那双眼里冷锐如刀,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凌|迟了。
沈爸沈妈都赶了回来,一看到沈舟然人事不省躺在床上都慌了神,幸好家庭医生及时赶到。
医生需要个安静的环境,让他们先出去。
沈爸爸一出来就拉住沈骆洲问:“你在哪找到小乖的?他为什么会跑出去?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沈骆洲抬头看了眼周围。
沈家的佣人几乎全聚在了这里。
他依旧说了说给李保姆听的托词。
沈爸爸皱眉:“真是这样?”
沈骆洲说:“小乖有时候生病时间久了也会闹情绪,只不过这次严重些。”
很快,医生出来了,说先看看这今晚能不能退烧,如果不能,甚至有了别的症状需要及时送去医院,他也没办法。
沈爸爸听后,让孙叔送走医生,挥挥手:“行了,大家下班吧,今天忙一天都累了,我让孙叔给你们发幸苦费。”
等人都走了,沈妈妈去卧室照顾沈舟然,沈爸爸则将沈骆洲拉进书房。
“骆洲,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沈爸爸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累。
飞机已经没有航班了,他赶了最近的高铁,倒了两个站才赶回来。
沈骆洲说:“有人跟小乖说了真相。”
“什么真相?”沈爸爸捏着眉心。
沈骆洲轻轻吐出几个字:“他不是爸妈的孩子。”
沈爸爸骤然放下手:“你确定?”
看儿子点头,他觉得脑子更疼了,站起来走来走去,最后站定:“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也就咱们三个,还有老孙和王姐。他们跟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不可能往外说小乖没说是从哪听的?”
沈骆洲顿了一秒:“没说。”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沈爸爸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手一扫,书桌上的东西全扫下去了,手撑在桌上站在那喘着气,手摸了下心脏。
半晌,沈骆洲说:“我去看看小乖。”
见沈爸爸挥手,他退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背对书房门,眼神明明灭灭,最终归为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他不跟沈爸爸说的原因很简单。
李素娟,他要亲自来处理。
没有人可以碰了他的瑰宝,还不付出任何代价。
少年那张已经逐渐长开的脸上面无表情。
沈舟然最后还是进了医院。
他高烧不退,而且哭了太久影响到了视力,看东西非常模糊。一醒来情绪难以控制,又想哭,却再也哭不出泪来,反倒让咽喉部受刺激,一直呕吐。
才几天的功夫,硬生生瘦了一圈。
沈妈妈请了假昼夜陪在他身边,人也跟着瘦了。
身体上的不舒服打针吃药就好了,但最难过的是,沈舟然开始抗拒她的亲近。
她此时端着饭碗,哄着沈舟然吃一口:“小乖,吃点东西好不好?你吐了一早上,再不吃饭胃会疼的,你最怕疼了是不是?”
沈舟然轻轻摇头:“我不怕疼。”
小时候打针吃药,是真的怕疼,怕尖锐的针头扎进来。
但他发现自己因为怕疼哭,家人只会表现得更难过。那之后,他就告诉自己,小乖是不怕疼不怕苦的。
渐渐地,好像就真不怕了。
他说:“妈妈,你把我送回去吧。”
沈妈妈笑容僵硬在脸上:“小乖,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送不送的,妈妈听不懂。”
沈舟然看着她眼睛,连说话的力气都很小:“她们说我是爸爸妈妈的累赘,早晚会拖垮沈家。好像真的是这样,我一生病,妈妈就只能请假照顾我。”
“所以所以”他哽了几下好像要哭,却流不出泪来,声带破损,“所以,妈妈把我丢回去,就不会再受累了。”
他没哭,沈妈妈却哭了,泪水顺着脸庞滑下又被她极快擦去,嘴角却在轻轻地笑:“小乖说什么胡话呢。妈妈知道你生病不舒服,所以才闹脾气。但你以后不许这样说,你不要妈妈,妈妈会伤心的。”
“没有不要妈妈。”沈舟然垂头,身上的被子被他揪出了褶皱。
“”
沈骆洲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放在门把上的手没有按下去。
良久,轻轻松开,偏头问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保镖赵安:“找到人了吗?”
声音很轻,好像怕吵到里面的母子俩。
但那张跟沈翊相似的面容上,呈现出一种乖张锋锐的冷意。
赵安赶忙回:“已经找到了。李素娟的儿子在烟草厂上班,昨晚因为喝高了今天请假在家,没去上班。”
“喝醉了?很好啊,”沈骆洲提起唇角,眼底却没什么笑意,“走,去看看李阿姨的这个儿子。”
赵安:“少爷我能问问您要干什么吗?”
他心底总有些惴惴不安。
沈家对家里的佣人很宽容,他来这不久,对大少爷的印象就是看上去不好说话,但其实很有教养的有钱人家小孩。
但沈骆洲这几天让他办的事,却推翻了赵安的这个印象。
而也是这次仔细调查,才知道原来李素娟私下里对小少爷充满了恶意,动不动骂他病秧子,说早晚都得死。
只是这次背后嚼舌根被听到了,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也很过分,甚至难以想象这是服侍
了小少爷好几年的保姆。
沈骆洲走过去,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径直往电梯走去:“别紧张,只是慰问下李阿姨的儿子而已。毕竟她这么悉心照料我弟弟,我也得表示下自己的谢意,不是吗?()”
被拍到的肩膀连着整条手臂都麻了。
赵安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上。
李素娟的儿子孔俊平昨晚跟哥们儿出去喝酒,喝大了跟人发生争执打了一架,今天不想上班,直接请假。电话那头高管骂他一个月上不了几天班干什么活,月底就把他辞了。
孔俊平满不在乎,反正他老娘会养他。
李素娟每个月的工资比这傻逼高管三个月加起来都多。
本打算一觉睡到下午再出去喝,结果被一盆水泼醒了。
卧槽!▂()_[(()”
他骂了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面前是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拿着电视柜上的照片看。
“你家就你跟你妈?”沈骆洲看着照片问。
“你特么谁啊!怎么来的我家?”孔俊平说着要站起来,却被沈骆洲一脚踩在后背上压了回去。
他挣扎了下,心一沉。
手脚被绑在身后。
“你是小偷?强盗?”孔俊平问,看那个年轻的学生不说话,连忙说,“我警告你赶紧松开!”
“你现在松开我就当没发生,不然我就报警了!”
“看你还是个学生,我告诉你,你吃了牢饭这辈子都别想再回去上学!”
赵安从外面回来,听到最后一句心情复杂,他其实也是担心这点,怕沈骆洲过火。
但同样,他也要履行自己的职责,垂首站在那里:“人回来了。”
赵安一出声,孔俊平心里一惊努力回头看去,发现竟然是个快两米的高壮黑衣人,吓得话都快不会说,以为自己遇到□□了。
“你你你、你们要干什么!”
“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我告诉你,我可是沈家的人!”
“沈家你知道吗?那可是动动手能把你们碾死的大人物!不想死就赶紧把我松开!”
赵安听后表情奇怪,面颊微微抽动。
孔俊平以为自己的威胁奏效了,还想再拿沈家镇一镇场子,手却被人踩在了脚底,用力碾下去。
他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叫到一半,被赵安极有眼力地卸了下巴,出不了声了。
沈骆洲脚碾在他的手上,好像对他的痛苦视若无睹,手里仍旧拿着那个相框,居高临下看着孔俊平,笑意凉薄:“我其实不想找你麻烦,但谁让李阿姨只有你一个亲人呢。”
孔俊平还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沈骆洲的手一松。
相框“啪”一声坠在地上,玻璃碎了满地。
想到什么般,沈骆洲轻声说:“哦,你说沈家。我是挺了解沈家的,但你好像不太了解。”
他蹲下来,跟孔俊平视线齐平,那双狭长眸里的旋涡让人看一
() 眼就会被吸进去,轻笑着拍了拍孔俊平的脸,像个不轻不重的巴掌:“你觉得你口中的沈家,会为一条养不熟的狗出头吗?()”
孔俊平已经无暇顾及那不疼但侮辱性极强的耳光,因为随着沈骆洲蹲下的动作,他全身的重量死死压在了自己手上。
孔俊平好像听到了指骨断裂的声音,手已经痛到几乎麻木,想喊却喊不出来。
身后传来开门声。
李素娟回来了。
你们是谁?6()_[(()”
她惊讶大喊,在看到沈骆洲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后,惊讶变成了愕然:“大、大少爷?”
听她这样称呼,孔俊平瞬间睁大眼。
这是沈家的人?
李素娟看到被绑起来形状凄惨的孔俊平,大叫一声要扑过去却被赵安轻松制住。
“大少爷你这是干什么!你们放开我儿子!放开!”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
“沈骆洲!!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骆洲看她慌乱害怕的摸样,从地上站起来,移开压着孔俊平手的脚。那只手已经青紫肿胀。
他问:“我要干什么李阿姨猜不到吗?”
“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
李素娟眼看硬的没用,软下声音求饶,“骆洲,大少爷,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求求你看在我服侍小少爷这么多年,对他掏心掏肺当亲儿子养的份上,你别折磨我儿子了,求求你了。”
她不说还好,说完赵安明显看到沈骆洲从进门起就很平静的表情变了,眼底涌动着冰冷的怒意,牙关紧咬。
沈骆洲想到了躺在病床上,求妈妈把自己丢掉的小乖。
“你抽烟是吧?”沈骆洲对赵安伸手,“把烟和打火机给我。”
赵安默默掏出。
“噌”一下,沈骆洲点燃了打火机,火苗跃动在他眼底,神色晦暗。他夹着指尖那点猩红,眉眼间戾气很重,好像一下子撕开了人前的那层皮,露出了真实的本性。
语调很慢,字咬得很重:“李阿姨确实会照顾人。”
李素娟不觉得这是在夸她的好话,连连摇头,下意识瑟缩着跟沈骆洲拉开距离。
沈骆洲看在眼中,轻声嗤笑:“所以现在,也是我在回报阿姨的好。”
“你让我弟弟怎么痛的,我就回报给你儿子。都是亲人,很公平,对吧?”
他像是在问话,却没人敢回。
下一秒,那根燃烧着的灼热烟头被硬生生掐灭在孔俊平手背。
皮肉灼烧的香味传来。
孔俊平发出了无声的嘶吼,额头青筋暴起。
李素娟一愣,继而疯狂辱骂起来。
“沈骆洲!畜生!你不得好死!”
“连你弟弟也是也畜生,没人要的小畜生!活该被扔在厕所里!”
“他就该直接被扔在粪坑里,吃屎喝尿,像个垃圾臭虫!”
“你们全
() 家都去死!去死!!”()
赵安一时竟没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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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一下。
打火机又被点燃了。
第二根烟头按在了孔俊平的手背。
只是这次时间要长很多。
沈骆洲把烟头死死按在灼伤的伤口处,用力碾进去。
孔俊平像案板上的鱼似的挣扎着。
李素娟还在骂,骂得越来越难听,极其恶毒的诅咒着沈家人,尤其是沈骆洲和沈舟然。
沈骆洲点燃了第三根。
赵安想上去堵李素娟的嘴,被沈骆洲制止。
“让她骂。”他很平静地说。
但赵安分明觉得沈骆洲的理智已经绷到了极点,要是李素娟再说出侮辱沈舟然的话,那根弦就会彻底断掉。
果然,孔俊平因受不了疼在第四根落下去的时候猛然挣扎了下,烟头落偏了。
沈骆洲好像一瞬被激怒了,手死死拽着他的头发用力磕在地板上,声音阴鸷,一字一顿问:“我让你动了吗?”
李素娟嘴唇哆嗦看着这一幕,沈骆洲在她眼中跟魔鬼已经没有两样了,再也不是沈家别墅那个光风霁月的大少爷。
她突然明白过来,沈骆洲知道自己说得那些话了。
他是来报复的。
李素娟软下身子,不敢再骂,开始求饶。
她甚至不敢再提起沈舟然这三个字。
“李阿姨别着急。”
沈骆洲在她恐惧到颤抖的瞳孔中又点燃了打火机,敛着眸子轻轻笑着,让人后背生寒,“你说小乖是上午走丢的?那就算他在外面呆了八个小时吧。”
“八个小时,八根烟头,很公平啊,李阿姨。”
第五根烟头落下。
沈骆洲觑着李素娟崩溃求饶的模样,心想就应该这样。
他怎么痛的,小乖怎么痛的,就该让李素娟和她儿子也一一体验。
沈骆洲一直相信,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除非亲身体会。
没有人可以伤害小乖。
他扳动打火机,看着火焰窜上,眸光幽幽。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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