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恋爱日常2
沈骆洲察觉到背后有道过分灼热的目光在瞪自己,扭头看去。
看到沈妈妈对他露出一个“臭小子我要你好看”的僵硬笑容。
沈骆洲认真检讨了下自己,发现好像没干什么亏心事,不明所以望回去。
还跟她装无辜!
沈妈妈面对姜老太太“千玥你怎么不说话呀”的疑惑,强笑道:“听他之前提过,好像是有个喜欢的人。”
见姜老太太还想追问,她连忙起身:“我也不太清楚,不如把骆洲喊进来你问问他。”
还是得让当事人来应付,又不是她拱的白菜,凭什么要对自己老妈连蒙带骗啊。
沈骆洲被推进厨房时,手上还拿着压了陷的饺子皮:“怎么?干什么?”
他一边问,一边顺手把饺子两边捏起来包好,胖嘟嘟站在手掌心上,怪可爱的。
沈妈妈:“你外婆想问问你最近的爱情进展,你跟她说说。”
一边对他使眼色。
姜老爷子和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接受不了新鲜事,这事可得慢慢来,不然二老急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沈骆洲接收到了她的暗示,把胖饺子给她,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沈舟然招招手:“小乖,来,帮忙洗菜。”
沈爸爸很明显翻了个白眼。
“哦,好。”沈舟然把手上的面粉洗干净,走进厨房,听到姜老太太说了个什么“好好把握”。
姜老太太本来在跟沈骆洲说话,看到他进来,话题自然转移到他身上:“说起来,小乖大学也快毕业了,有没有喜欢的人?要是有喜欢的人可得抓紧呢。”
沈舟然听了,下意识看向正在择菜的沈骆洲。
沈骆洲替他答了:“他有喜欢的。”
“也有?”姜老太太眼前一亮,“是什么性格的姑娘?长得漂不漂亮?学什么专业的啊?”
她问了一连串,沈舟然就听到个“也”字,他重复了遍,问:“为什么说也有?”
姜老太太说:“哦,千玥跟我说骆洲有喜欢的人,我就问他是什么性格,长相如何,他跟我说了挺多。”
当事人之一心虚别开眼,但又想听沈骆洲怎么评价自己:“那、都说了什么?”
被沈骆洲戏谑看了眼,咬着唇略感尴尬。
姜老太太说:“然后骆洲跟我说,性格挺可爱的,喜欢害羞,好说话,心软又好骗。我说你不能那么欺负人家,他说人家也愿意被欺负,这是情趣好吧,我反正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喜好了。”
沈舟然越听越黑线。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哥真是口无遮拦!
情、情这两个字是可以跟老人家说的吗?
沈骆洲端起择好的菜放在水池里,仿若无意说了句:“在想什么呢,脸怎么红了?”
他一脸淡定的正直模样,好像沈舟然才是那个思想不端的人。
沈舟然咬牙
。
姜老太太还在问:“差点被你带跑偏了。小乖快说喜欢谁啊,让外婆听听。”
老人家在这种时候总是格外八卦。
“我喜欢的”沈舟然看着宽肩窄腰的男人一眼,对外婆笑了下,“我喜欢的性格温柔,长相漂亮,很好看。学习也好,还会做饭。”
胡说八道是吗?他也会。
看着背影僵硬的男人,沈舟然心底闪过快感,和一丝对外婆撒谎的愧疚。
总是占他口头上的便宜,这次当然要占回去。
“那这么完美的女孩子,是不是不太好亲近啊?”姜老太太担忧自家不善言辞的小乖会追不上。
“怎么会呢。”
沈骆洲已经转过身来了,听他能编出什么花样。沈舟然顶着他和外婆的目光,强装淡定说,“虽然看上去不好接近,但其实性格很可爱啊,会软软撒娇的那种。”
……说完自己都不信。
“撒娇啊。”沈骆洲低低念了遍这两个词,蓦地笑了。
笑声从胸膛震出,眼眸幽深落在沈舟然脸上,带着意味深长。
“原来小乖喜欢这种的,可以早点跟哥哥说啊。”
沈舟然被他笑得后背一寒:“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上次看到不像是你说的那样,原来私下里挺粘人的。”沈骆洲扬唇,微微笑着。
姜老太太问他:“骆洲见过?”
沈骆洲似笑非笑:“当然见过。”
每天照镜子都能见一遍。
“那你来说说。你看人比较多,还能替小乖把把关。”
“没什么好把关的,人挺好的。长相好,性格好,家境好。成绩优异,事业有成,非常优秀,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沈骆洲眼也不眨地自卖自夸。
沈舟然:“”
他简直快听不下去了。
怎么能有人这么不要脸啊。
姜老太天听到这有些怀疑:“你俩合起伙来蒙我呢?我就不信你能对小乖喜欢的人夸上天。要真有这么个人,你鸡蛋里都能挑骨头,恨不得拿显微镜给人家挑刺。”
这次轮到沈骆洲沉默了:“我在外婆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反正你小子一肚子坏水,不是个好的。”姜老太太叉着腰说他。
沈舟然在一旁偷偷抿唇笑。
谁知战火转头就烧到了自己脑袋上。
姜老太太转向他,恨铁不成钢:“还有你小乖,学坏一出溜,你是彻底被你哥带跑了。”
沈舟然面皮不如沈骆洲那么厚,心里的愧疚从眼底溢出,双手合十道歉:“对不起外婆,我再也不乱说了。”
姜老太太也不是真生气,只是听他这样说有些遗憾:“还以为你俩真谈了。算了,今年没有,那就明年再说吧。”
沈骆洲开口:“其实确实有,不出意外的话等明年带过来给您看看。”
一年的时间,肯定能让二老接受。
沈舟然跟着点头。
“哟,真有啊?这次不是蒙我的?”
“真不是。”
“没有啊外婆。”
两人同时出声。
“行,那就等明年再说,”姜老太太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指挥两人干活,“快,帮我把蒜剥好,多剥点,要用很多呢。”
一大家子忙到晚上七点多,外面天都黑了。
第一笼饺子顺利出锅。
但这不是给人吃的,要先拿来祭祖。
姜老爷子在院子外摆了张桌子,摆着香炉和酒杯,再放上祭品。
一家人挨个出去祭奠。
云城昼夜温差大,晚上还是有些冷的,沈舟然出去时比别人穿多了件外套,回来后搓搓手,指尖都冻红了。
“冷?”沈骆洲站在门前给他开门。
“外面不冷,你穿这身正好。”沈舟然以为他在问外面的温度,回道。
沈骆洲懒懒倚在门框上,闻言侧过一点身面向他,把他的手合拢进掌心,笑着说:“问你呢,我又不冷。”
他只穿了件修身的黑色毛衣,毛衣很贴身,勾勒出宽阔的肩线和劲瘦的腰,看上去确实不像冷的样子。
沈舟然点头:“那我冷。”
走廊上的灯年久黯淡,外公外婆此时都在外面。他借着黑夜的遮掩,把自己的手插|进沈骆洲的指缝,看着相握的手满意晃了晃,靠在他身上,听着耳边平缓有力的心跳声,感觉自己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沈舟然总怀疑,他哥身上好像有什么磁铁,总是让自己忍不住想要靠过去,贴在一起互相取暖。
沈骆洲轻轻笑着:“这么喜欢靠着我啊。”
沈舟然没答,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看着窗外不知谁放的烟花出神。
沈骆洲低敛着眸子看他,看他的瞳孔中看到了烟火绽开时的璀璨缤纷。
真是,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爱撒娇。
他松开相握的手把人环住,有一搭没一搭地想。
本以为在厨房发生的事已经过去了,谁知吃饭时姜老太太又提起。
“小乖还说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性格温柔爱撒娇,我后来想了想,好像这种性格也不错,两人都不是强势的人,以后做事有商有量,蛮好的。”
沈爸爸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咳嗽好几声,抽了张纸瞪着默不作声的两人。
真行啊,真敢啊,这种鬼话都说出来了?
沈骆洲从小到什么时候跟温柔爱撒娇这五个字沾边过?
简直想一想就要做噩梦的程度。
沈妈妈也是一脸见鬼,看着沈舟然,仿佛这不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
完了,她家乖巧可爱又懂事的小乖学坏了!
姜老太太还在说,沈舟然已经不敢抬头看沈爸沈妈的脸色了,脸色通红,头都快低到碗里了。
说的时候没什么,再被人提
起真的很羞耻啊。
他被桌子遮住的腿伸过去,碰了碰沈骆洲的膝盖,全身的细胞都在传递一个消息。
救救他救救他!
沈骆洲看着恨不得钻进地缝的人,笑得开怀。
脸皮薄还总想拿话撩拨他,可是得付出点代价的。
沈舟然听他笑,又羞又恼,左手摸下去,想讨好拽着他衣服扯一扯服个软,让他帮自己解围,却因看不到胡乱摸了几下,指尖擦过沈骆洲劲瘦腰侧时,明显感到人一僵。
随后那只手被拉住,禁锢在那不让他乱动。
低磁声音响起:“说不定两人私下里真是这样相处的呢。小乖喜欢看别人撒娇的话,我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满足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心愿。”
沈爸爸第二口酒幸好没喝,不然早就喷出来了。
这话乍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前提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的话。
沈舟然燥得全身发热,低头咬着筷子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冷白的肌肤染上绯红,眼皮轻轻颤着,眼尾收敛着一抹羞窘。黑色发丝乖顺垂下,遮住通红耳尖。
沈骆洲看他这样,心尖微烫,却知道不能再逗弄下去了,转而跟姜老爷子聊起在集市上买的烟花。姜老爷子很感兴趣地聊起来,这个话题被轻易揭过了。
沈舟然默默夹起碗里的饺子,泄愤般咬了一大口,磨着后槽牙咀嚼咽下。
明明这么轻松就可以把话题掀过去,偏偏要说些让人难为情的话。
怎么能有哥哥那么坏的人。
正在低头吃饭,左手腕处传来微微痒意。
沈舟然不用低头就知道谁在干好事。他刚才不是不想把手抽回来,只是被沈骆洲攥住腕骨,挣不开。
大家还在聊天谈笑,沈舟然此时的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了被握住的那只手上。
指尖轻轻拨弄着他腕上的玛瑙串,颗颗圆润的珠串相互挤压,蹭过微凉的皮肤。红色流苏扫过手背,丝滑如绸缎,却又带起异样的瘙痒。
拇指顺着细缝探入,在触碰到那处凹凸不平的伤疤时停下,轻轻摩挲。
那处的皮肤要更敏感些,一被指甲碰到就惹得沈舟然细细颤抖了下,抿着唇小声反抗:“很痒。”
“嗯?什么?”对面的沈妈妈以为在跟自己说话,没听清。
沈舟然一瞬慌乱:“不,没、没什么。”
他生怕被发现,用力抽了下左手,这次抽出来了。
虽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但让沈舟然当着别人的面,尤其是家里长辈的面,去做亲昵暧昧的行为,他总是会很羞涩。
但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不会考虑这么多,甚至会凭本能去亲近、依赖沈骆洲。
比如刚刚在走廊上的那个拥抱。
沈骆洲早就发现了这点。
端起酒杯喝了口,没说什么。
八点钟的时候,春节联欢晚会准时开场,外面鞭炮声卡着点噼里
啪啦响起来,一番热闹场景。
姜老爷子当然也要放,全家去给他捧场。
一时间爆竹声四起,礼花在头顶砰一声绽放,夜放光华。火线如流星坠落,四散如雨。
华灯初上,沈骆洲下午挂好的红灯笼亮起来,沿着小巷都是一连串的灯笼,次第亮着,像远远连到了天边。
姜老爷子刚放完一支,隔壁紧跟着放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比他的还要大。
他不服,不等那边放完又点了只新的,力图盖过隔壁的声音。
好像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那边放完接着放,两家人隔着院墙比较着谁的鞭炮声响,谁能放的更多,双方都不服输。
沈舟然捂着耳朵看,觉得外公好幼稚,但又很好玩的样子。
可他从小就怕火,更不敢点鞭炮,虽然也想上手试试,但还是算了。
清丽的丹凤眼中倒映着绚烂花火,盈着浅浅的笑。
他看着烟火,自有人再看他。
而后唇角落下一个很轻的吻,沈骆洲拢住他捂耳朵的手,声音钻进耳朵里。
“新年快乐,小乖。”
“哥哥,新年快乐。”
沈舟然回眸,很开心地看着他笑了。
没有什么比过年更快乐的事情了,所有的不开心才此时都会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喜悦。
姜老爷子跟隔壁暂时还没分出胜负,春晚的第一个小品却要开演了。
全家人除了他纷纷回屋,兴致勃勃期待着今年的新花样。
沈舟然抓了把桌上的糖,靠在沈骆洲身边剥了颗太妃糖吃,又顺手递给他一块巧克力,看着电视中的小品跟着笑,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了沙发里,身上还盖着那件很长的羽绒服。
春晚自从前几年被反馈一年不如一年后狠狠整改了番,节目质量逐年提高,里面的小品和相声更是令人捧腹大笑,移不开眼。
沈骆洲接过那块巧克力后刚想吃,手刚抬起来却被按下,疑惑看过去。
沈舟然却不看他,口中道:“挡住屏幕了。”
影响他看电视了。
沈骆洲挑眉,只得放下手不吃了。
沈舟然吃完糖又抓了把瓜子。他也是在集市上才发现原来瓜子的口味已经开发的五花八门,甚至出了辣味瓜子和臭豆腐味瓜子。
他对这些奇怪口味敬谢不敏,另买了海盐焦糖味,绿茶味和奶油味,此时正用手剥瓜子壳,剥两颗吃一颗。
他剥瓜子很有一套,食指和拇指捏住尾端,一抿就开了。
此时演员刚还在抖包袱,沈爸爸笑得不行,直拍大腿。
沈骆洲手里被塞进满满一把瓜子仁。
沈舟然笑倒在他身上还不忘说:“我觉得焦糖的好吃,你尝尝。”
沈骆洲尝了尝。
味道果然不错,挺甜的。
瓜子吃多了难免口干,沈舟然盯着电视伸手去拿水杯。
才刚入口,怪异的液体
就冲进了食道,反应过来想吐已经来不及了,尽数咽下。
“这什么?”他皱眉看去,“好难喝。”
沈骆洲顺势看去,眼皮一跳:“你拿的是我的杯子。”
他杯子里面是啤酒。
人生前二十年,沈舟然根本就没接触过酒,在外面的社交场合也不喝,问就说自己酒精过敏。
他其实不是过敏,只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甚至因为见过沈骆洲被灌酒后的模样,这点不喜就变成了厌恶。
他咂咂嘴,回味了下刚才那种说不上来的古怪味道;“好难喝。”
这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
沈骆洲知道他不会有过敏反应,但毕竟是第一次喝酒,有些紧张盯着他的反应:“你难受吗?”
“还好,就是太凉了。”沈舟然感受了下,除了胃里被冰了下,没有别的感觉。
那杯酒里面加了很多冰块,当然会凉。沈骆洲担心他会不舒服,让他多喝热水。
沈舟然其实就是想喝水的,但他跟沈骆洲的杯子并排在一起,就拿错了。
也怪他不长心,光顾着看电视去了。
喝了一整杯水,冲淡了嘴里的酒味和瓜子的咸味,暖流顺着食道流进胃里,整个身子暖洋洋的。
但是不是有些太热了?
沈舟然扯了扯身上的羽绒服,拉低到胸口觉得还是不行,直接拽到了腰。
“怎么了?”
“有些热。”
沈骆洲以为是空调的缘故,没有多说。
只是十分钟后肩头一重,侧目看去,沈舟然已经睡着了。
脸色酡然,眉头轻轻蹙着,呼吸间吐出灼热的气息。
这是醉了?
他晃了晃沈舟然,低声喊他:“小乖?小乖?”
沈舟然没醒。
沈妈妈看到了:“睡着了?是不是白天太累了?”
“他刚才喝了口酒,可能是醉了,”沈骆洲叹气,连人带羽绒服打横抱起,“我先带他去睡觉吧。”
两人的房间在后面,中间隔着道门,沈骆洲走过去的时候顺脚把门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歌舞声。
肩窝处被凌乱的发丝蹭了下,窝在他怀里的家伙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抱着走,甚至还想换个姿势,差点翻下去。
沈骆洲手撑在他背上将人按向自己胸膛,很是无奈:“睡着了怎么还不老实。”
动作被禁锢住,不自由的感觉让沈舟然不开心,眉心蹙得更紧了,趴在他怀里低声哼唧了几句,似是在抱怨,手摸索着从两人之间的缝隙中拿出来,摸了片刻,勾住沈骆洲的脖子,热烫的脸顺势凑过去,贴在他脖颈的肌肤处。
略低的温度让沈舟然舍不得离开,手上用力,脑袋轻轻蹭着,喟叹一声,又接着软声抱怨:“难受。”
他隐隐恢复了点意识,嗅闻着沈骆洲身上熟悉的味道习惯性撒娇。
像一只黏人的小奶猫。
只是一口酒而已(),人就醉成了这样。
沈骆洲被他摸得心头火起▆()▆[(),滚了滚喉结,哑声说:“看你以后还碰不碰。”
隐约知道自己被凶了,沈舟然埋在他怀里低低“唔”了声,又说了句什么,声音含在唇齿间迷糊不清,反倒像是委屈的呜咽。
他睁开眼,看着男人近在咫尺凌厉的下颌线,很生气一口咬在沈骆洲下巴上当做报复,咬完了又跟他哭诉:“哥哥,我难受,你不能凶我。”
沈骆洲此时已经走到卧室,单膝撑在床上正准备将人放下,冷不防被咬了口,闷哼一声。
攥着沈舟然纤细腰肢的手不由收紧。
半晌。
察觉到他不动的沈舟然强撑着睁开眼,眸中笼着层朦胧水光,以为他生气了,讨好地在自己咬的地方舔了舔:“别气嘛。”
“小乖,我改主意了。”
沈骆洲放下他,说:“你今晚还是别睡了,正好守岁。”
沈舟然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看他,显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沈骆洲想,他会让他明白。
临近午夜十二点,外面礼花齐鸣,迎接着新的一年。
鞭炮声遮住了一声细小的哽咽。
像是被欺负狠了,尾音轻颤。
沈舟然手撑在窗户上,一只手从身后伸来,轻轻抵住他的唇,低磁好听的嗓音好似比平时沙哑几分,钩子似的带着笑。
“小乖别喊,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呢。”
眼尾洇出一抹红,成串的泪珠滚下,又被人细细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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