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这下你跑不掉了
克尔以为禾悠是答应了,笑道:“好说,跟我来。”
他先让守着的侍卫都下去,才带着禾悠出了阳台。
然后不出所料地把禾悠带到了他的房间。
“请坐吧小平民。”
克尔一进房间,便很有绅士风度地邀请禾悠落座,又给禾悠倒了杯水。
“小平民,喝点水吧,”克尔见禾悠有一丝犹豫,补充道,“放心,没下毒,我知道毒不死你。”
禾悠听他这话不由得笑了一下,这才端起水小小喝了一口,才说:“我有名字,叫禾悠。”
“好的,禾悠小姐。”
克尔给自己倒了……一杯血,当着禾悠的面晃了晃,一口饮尽。
禾悠觉得这个血族,喜好还是有点奇葩的。
虽然她不太理解,但尊重。
“那么禾悠小姐,你为什么救阿诺?是看上了他身上的什么?”克尔眼眸红了一瞬,又恢复原样,“他有的,我都有。”
禾悠轻轻一笑,缓缓问:“阿诺是首领,你也是?”
克尔脸上的笑容终于减了半分,他盯着禾悠,顿了一会儿,才说:“你要是愿意和我一起合作,马上我就是首领了。”
禾悠了然,看来这两兄弟是争首领之位呢。
不过看样子,克尔虽然没有争成功,但依旧没有放弃。
根据原主了解到的,血族首领只能由血统最纯的那个血族来当。
虽然是两兄弟,但克尔的血统十之八九没有阿诺·摩洛克的血统纯,也不知道期间是经历了什么,他才这样想方设法地要把自己亲哥哥解决掉。
克尔见禾悠半天没回应,又问:“怎么样,禾悠小姐考虑考虑?”
禾悠垂眸,端起水又喝了一口,重复道:“考虑考虑。”
克尔也不恼,笑着说:“慢慢考虑,不着急,有答复了告诉我就行。”
禾悠点头。
“那禾悠小姐暂时到这儿吧,没有我的同意不会有人进来的。”
说罢,克尔出了房间。
禾悠特意悄悄藏了片花瓣在他身上。
她拿不定克尔是否知道,阿诺·摩洛克的毒没有完全解开,会不会趁机对他不利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好在克尔出了古堡。
夜幕落下,点点星光乍现,银灰色的月光透过窗,将房间的小片区域抹成亮白色。
禾悠不动声色盯着那片月亮投下来的光影,直到它缓缓西移。
已经进入后半夜了,门外也响起下人来来去去的匆匆脚步声,像是在着急地找寻什么东西。
阿诺·摩洛克的毒恐怕是发作了。
禾悠又等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虽然是血族,但毒发太久多少还是会有影响的。
禾悠一边谴责自己在盲目心疼男人,一边放出藤条翻窗出去。
下人们都在各个房间到处找,压根没注意到阳台上的动静。
唯独远处的树梢上,一个血族隐在枝叶后,不声不响地望着禾悠攀着阳台上楼,又从窗户回了她自己房间。
禾悠没有去阿诺·摩洛克的房间,她猜阿诺·摩洛克应该是来找自己疗伤时,才发现人没了。
刚收了藤条,跳进房间,禾悠就看到了在地上躺着的阿诺·摩洛克。
他胸口剧烈起伏,一看就是毒发了,不知道前半夜去了干什么,他身上又受了好几处伤。
看来这个病人又不听医嘱了,十有八九毒发时间又提前了。
禾悠上前两步,阿诺·摩洛克像是才听到动静似的,转头朝她看来。
两人一对视,禾悠就被吓退半步。
——阿诺·摩洛克的瞳孔是红的。
但他没有靠近禾悠,还是躺在地上,开口时嗓音十分沙哑:“你为什么跑?”
禾悠见他没有要进食的意思,才重新上前把他扶起来。
大概是因为在夜里,月亮还未隐去,阿诺·摩洛克在接触到禾悠的一瞬间,眼眸变得更红,好在他依旧没有干什么。
禾悠说:“我不想被关起来。”
“你是我的食物。”
禾悠把他扶到床边,示意他躺好,“我也不想当你的食物。”
阿诺·摩洛克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却不躺下,一双红眸满是威压地凝着禾悠。
半晌,他才开口:“你现在就是我的食物,既然是我的,就不可以逃跑。”
禾悠眉头微蹙,说:“我可以不跑,但你把我关在房间里……”
“我的食物,不允许其他血族看到,或是觊觎。”
阿诺·摩洛克直接打断了禾悠,他突然猛地把禾悠按在床上,眼里不知是疯狂还是怒火,“不管你想不想,你都会被我关在这里。”
禾悠还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间就被阿诺·摩洛克压在了身下,她刚想挣扎。
忽然,“咔哒”一声清脆响声,禾悠感觉腕间一凉。
垂头一看,她的一只手被银质手铐扣起来了,上面连接着长链,另一端被阿诺·摩洛克拴在了床头的拉环上。
“……”
阿诺·摩洛克捏着她的下颌,凑得很近,气息喷在禾悠脸上,他的眼里竟浮现了一丝笑意,“这下你跑不掉了,到这里乖乖待着吧。”
禾悠扯了扯拴着的链子,说:“你还没解毒。”
阿诺·摩洛克摩挲着她的手腕,“链子够长,方便你动作。”
他说着话,突然咳了两声,嘴角溢出血来。
禾悠见状赶忙扶着他躺下,内心一边骂骂咧咧,要是换个人,就直接让他自生自灭去。
针灸之术要想把毒压下去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不像完全解毒一样工程浩大。
没多久,阿诺·摩洛克的脸色就有明显好转。
但毒一压下去,阿诺·摩洛克就开始作妖了。
“小东西,你现在情绪平和,一会不许哭。”他的眸中的红色没有褪去。
禾悠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根银针不小心抖落在地。
“你不是才进食不久吗?”
“快天亮了,进食时间。”阿诺·摩洛克一脸理所当然,“原本天黑前我也进食,为了避免你变成人干,我特意减餐了。”
禾悠面无表情答话:“何必为难自己,你喝血包每天都能饱餐。”
“尝尝鲜。”阿诺·摩洛克舔了下唇,又问了一遍,“一会可以不哭吗?”
禾悠一秒都没犹豫,直接回绝:“不可以。”
他言简意赅:“好。”
“嗯?”
禾悠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一秒,她感到后颈一痛,就知道自己又要被这个可恶的血族敲晕过去了。
……
禾悠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腕间扣着的手铐还在,窗外已然天亮。
她坐起身,转头看了眼镜子,然后整个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