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奢侈的愿望
“愿望？”爱莉丝质问道。
小女孩丽莱缓缓说道:“一年前她遇到了我，她的父亲是名瘾君子，靠母亲从事洗衣工过活，每洗10件衣服才能拿到一索尔，一天工作至少15个小时才能拿到30索尔。她的父亲为了购买毒品每个月都要逼迫她的母亲买血，让她去偷窃和乞讨。稍有不从，她的父亲就会对她们拳脚相加。”
“五年前，她的父亲还是一名成功的商人，父亲很爱她和她的母亲，但自从染上了毒品，不仅挥霍了家产，还欠下了巨债。父亲仿佛变了一个人，不，是变得不是人。”
“她希望她的父亲变回五年前的样子，希望母亲不要再如此辛劳，希望父亲能像以前一样爱她和母亲。于是我帮她实现的愿望。”
“本来她们的永远永远一直那样幸福的生活下去，但却被该死警察给破坏了。”
“现在我让她重新拥有了爱她的爸爸妈妈，你们却要毁掉。她如此卑微的愿望，你们都要毁掉吗？”
“不，这不是她的愿望，只是你做恶的借口。”爱莉丝反驳道。“如果你真的是在为了实现她的愿望，你完全可以帮助她的父亲戒掉毒瘾，或者让她和她的母亲远离人渣父亲。”
“你不明白，只有死亡才是永恒的，只有死亡爱才不会变，只有死亡誓言才不会失言。”小女孩争辩道。
一旁的史蒂夫机械地为小女孩切了一块肉，拉起笑脸道:“亲爱，的孩子，你，要多吃，肉，长高高的。”
凯伦则为小女孩倒了一杯红酒，扬起狰狞的微笑道:“我最，爱的孩子，慢点，吃，别，噎着。”
“看见了吗？她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小女孩丽莱颇为自豪地道。
“凯伦太太和史蒂夫先生已经死了，是被你杀害，是你在操控他们。”爱莉丝怒道。
“他们是谁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丽莱得到最想要的爱，不是吗？”小女孩狡黠地笑道。
“不是吗。”小女孩歪着脑袋问道。
“不是吗？”小女孩转着脑袋问道。
“不是吗？”咔嚓的一声，脖子扭断的声音响起。小女孩的脑袋垂在了餐桌，嘴里依旧在问着:“不是吗？”
另一边凯伦太太仰起脑袋，捏着自己的脖子，喉咙里似乎有什么蠕动，嘴巴突然被撑开，一条带着粘稠液体的巨大触手从凯伦太太的嘴巴之中飞窜而出，延伸出至少1米5，在半空中扭曲着。
史蒂夫先生的胸口突然炸开，一一条带着粘稠液体的巨大触手弹射而出。
两条触手几乎同时朝林恩和爱莉丝袭去，林恩的手心中瞬间腾出一个火球，挡住了触手的攻击，抄起餐桌的斩骨刀，一刀将触手斩成了两节，坐在餐桌崩跳扭曲
爱莉丝则是拔枪就射，就驱魂子弹击中的触手刹那间迅速溃烂，化为粘稠恶心的透明液体。
小丽莱的身体突然炸开，鲜血碎肉四溅，一条条带着粘液的触手袭向林恩和爱莉丝，在餐桌下一条如蛇一般的触手快速朝大门游去。
林恩朝袭来的触手投出一个火球一，火球迅速变大将触手包裹住，燃烧。
“拦住它的本体，别让它逃了。”林恩见状。
爱莉丝抬枪射击朝大门游去的触手，触手中弹在挣扎扭曲中渐渐化为液体，而就在这时一条藏在暗处的触手悄悄抵达窗前，撞破玻璃游了出去。
游向大门的那条是诱饵，逃离别墅的这条才是真正的本体。
深秋的夜空之上群星簇拥着两轮圆月，一轮血红，一轮皎洁。在如薄雾轻纱的月光之下。
一条断掉的满是粘液触手像蛇一样在草地上快速游动，因为全身的粘液它的身上沾了不少碎石沙草。
突然触手被一只黑色的靴子踩中，靴子还上挂着一个手指般大的小娃娃，无论它怎么挣扎流动都无法从靴子下逃走。
“做了坏事，还想走？”身着黑色套裙的爱莉丝说着，踩得更加用力了些。
林恩和爱莉丝快步走来，还未走近，林恩问道:“没让它逃走吧？”
“你说呢？”娜特莉反问道。
林恩走近看见了娜特莉脚下的触手，于是取出黑布0-357将触手盖住，扭曲挣扎的触手立刻安静了下来。
随后林恩让爱莉丝去附近的商店打电话通知南区警局过来进行收尾工作。
二十分钟后，里森警长带着五六名警察匆匆赶到。将现场移交给警方后，林恩三人回到十三科。
…………
队长办公室内，玛西亚坐在高背椅上，翘着腿，手半撑在腿上，吸着一个细长的女士香烟。
玛西亚呼出一口散发淡淡香味的轻烟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丽莱有问题的。”
“我在圣道院见过她一次，被她吓到过。从老院长那儿得知道她的一些情况。不过当时没有太在意。”爱莉丝镇定自若地回答。
她知道必然遭到询问，所以在回十三科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顿了顿继续说:
“后来我父母的朋友史蒂夫夫妇在圣道院领养了她……”爱莉丝将从父母那里道听途说的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最后说自己觉得丽莱的太过怪异，不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于是便向战神祈求得到启示，没想得到战神的回应。
后面这些是爱莉丝瞎编的，她知道战神偶尔的会回应一些信徒，所以这么说会打消队长的怀疑。当然在借用战神的名声撒谎时，她有默默在心里道歉，希望不要惹怒战神祂老人家。
玛西亚听罢，轻呼了口香烟道:“嗯，我知道了。”
“我本来能早点发现的，都怪我太大意了。否则也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是我害死了史蒂夫先生和凯伦太太，要是我谨慎一点，要是我早点发现…………”爱莉丝的脑袋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沉默。
玛西亚掐灭了手中的烟，撑直了腰，严厉地说:
“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你，但你本有能力阻止，却因为粗心大意，让悲剧发生了。我们的职责是守护这个世界，这是你的失职。记住了这是教训，需要的不是你自责。而要你记住这个血的教训，不要让悲剧再次发生。明白了吗？”
爱莉丝沉默几秒，才开口道:“明白了。”
“现在不应该悲伤，因为我们还能做我们力所能及的事。”说着，玛西亚将手中半个烟扔进了烟灰缸。“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爱莉丝神情凝重缓缓转身，刚走出两步玛西亚的声音响起:
“忘告诉你一件事，负责调查0-0-14异常的大主教已经从圣伦出发，后天抵达夏希。到时可能会需要询问你一些问题。”
………………
下班回到家后，爱莉丝放了一缸热水，躺在浴缸里望着天花板发呆，她想了很多，竟有想扇自己几嘴巴子的冲动。若是自己早点发现丽莱被恶魔寄生，史蒂夫夫妇就不会死。
直到浴缸里的水变温，然后再变冷，爱莉丝才从浴缸中走出。躺在松软床上，她毫无困意，一闭上眼满脑海里都是史蒂夫夫妇两人冰冷的尸体。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失眠了。
最可悲的不是无能为力，而是有能力，却无可作为。
爱莉丝就这样躺着发呆，直到夜幕降临，晚餐时间，房门被敲响。她依旧躺着。
过了一会敲门声再次响起，她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句，我不饿，不想吃了。
这时，母亲艾娜的声音响起:“爱莉丝，你知道吗，发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凯伦太太一家遇害了。警察说她们是被入室盗窃的一名盗贼杀害的。一家三口，连罗生都没放过。”
“还好警察在抓捕凶手的时候，开枪击毙他。”
…………
晚上八点半，爱莉丝眼神空洞地走进十三科，娜特莉见她还是昨天的那副模样，便上前慰藉道:
“不要太过自责，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样也是无可挽回的。你要做的事努力提升自己，这样才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才会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随后递上自己当做夜宵的蛋糕道:“甜品会让人忘记烦恼。”
爱莉丝摇了摇头，道:“谢谢前辈，不过我没胃口。”
娜特莉哪里听得进去她这一番推辞，强逼着爱莉丝吃掉了蛋糕。
这时，林恩凑了过来道:“不必太过内疚，若不是你，可能还会发生更多的悲剧。”
“记住了作为一名猎魔人，不需要太多的悲伤，需要的是前进，前进，再前进！”
“就是就是。”娜特莉应和道。
“不过为了惩罚你粗心大意，今天的神秘学就多学习一个小时，没意见吧？”
马文闻之，开口接道:“爱莉丝，同样为惩罚你，今天的课程多加一个小时，有意见吗？”
爱莉丝小鸡啄米的般直点头。
“你这点头是有意见呢，还是没意见呢？”娜特莉打趣道。
爱莉丝忙摇了摇脑袋，逗得几人的脸上扬起轻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