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对人类的考验
旁边众人把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却还是落了个糊里糊涂，完全不明白司马政文和那个怪物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有一点他们还是能明白的，那就是接下来发生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
这时杰克带领着剩下的一队花旗国特工飞奔过来，刚才他正好在船尾警戒才躲过一劫，等听到动静赶到，现场已是一片狼藉。
得益于平时良好的训练，哪怕这些人都十分恐惧，也还是第一时间都将枪口瞄向了巨人。杰克看着一旁呆若木鸡的国防部长，急切地问道：“长官，怎么会这样，现在该怎么办？”
比尔此时才慢慢回过神，咬牙切齿道：“我们都被司马政文骗了。”
手中的枪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额头不停地渗出冷汗，比尔却是迟迟下不了决心。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立刻杀了司马政文，可看着司马政文身后的巨人，他实在没有这个勇气。
他不知道这怪物到底有多少手段，自己能不能在对方动作之前杀了司马政文，但即便是能够做到，自己也肯定会死得很惨。像比尔这种人玩弄权谋、揣度人心很擅长，但要让他亲自冲锋陷阵着实太过难为他了。
考察船上的武装人员总共只有30多人，一是因为船上相关的工作人员已经很多了，没有足够的地方安置；二是自家几万人的舰队就在周围，实在是没这种必要。本就只是普通的打捞，谁想到突然就变成这种局面。
刚才那个巨人的随手一击就让一半的特工失去了战斗力，现在剩下的这点人就算要殊死一搏，估计也只够那巨人再挥一挥手的。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对生的渴望终究还是战胜了部长先生对花旗国的忠诚，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握枪的手缓缓垂下后便再没了抬起的勇气。
“呼叫支援吧，我们先稳定住这里的局面。”
杰克和他的手下听到部长的决定纷纷松了一口气，对战这么个怪物，任谁心里都会发怵。他们手上只有轻武器，能不能对巨人造成伤害都不一定，没看那些电影里的怪兽个个都是皮糙肉厚，挨颗子弹就像挠痒一样。
对于这些人的反应司马政文并不在意，他虽然也没见过巨人的全部实力，但他相信从远古神话中走出的存在，又岂是几把枪就能对付的。
“看到那些船了吗？”司马政文指向正在不远处的花旗国舰队。
十三饶有兴致地看向那边，那确实是他从没见过的巨舟，比起他的波仑舟都要大上太多。而且运起目力，十三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巨舟竟都是用金属打造而成。且不论威力如何，光是这卖相，比起神界那些大型的法器也不遑多让了。
“那都是人类建造的武器，开山裂石易如反掌。虽然我没见过你们的神通究竟有多厉害，但人类现在最高端的武器已经可以毁天灭地。毕竟这两千多年来，人类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战争，我们最顶尖的研究都用在了如何对付自己的同类上。”
哪怕是在陈述事实，司马政文的语气也显得悲怆。和这个星球的其他生物不同，人类确实是个异类，总是千方百计地想着掠夺、杀戮自己的同类，难道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
看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对手，十三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如石雕一般。也不知是他天生就是如此，还是这么巨大的一张脸动起来太过费劲。
“有点意思，想不到短短两千年人族就能开始炼制法器了，女娲娘娘说得没错，你们天生就适合杀戮。”
这种“另类”的夸奖，对于人类来说真是莫大的嘲讽，司马政文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既为人类感到羞愧，也对这些高傲的神灵感到愤怒。
这些自以为是的神，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操纵人类的命运。更可悲的是他们确实是对的，司马政文可以想象各个国家为了那巨大的利益绝对会前赴后继的扑向神界。
看着巨人那冷漠的神情，司马政文突然问道：“以你的死亡作为这场考验的标准，你就不会不甘吗？就算你不再能返回神界，但仍然还拥有极其漫长的生命，这是我们很多人类都渴求不到的，你就这么甘心放弃？”
这个问题让巨人的神情有了片刻的呆滞，再开口时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居然有了几分伤感。
“在神界从来不知寿命为何物，大家都是天地孕育，除非死于非命，便可与天地共存。可如果你的族人被屠戮，你的自由被剥夺，你的心每天都被仇恨的火焰焚烧，这样你还会觉得悠长的寿命是种幸运吗？”
十三的声音突然拔高，浓烈的怨恨从他身体迸发出来，悲愤的吼声响彻在海面上。
“不，那是折磨，无尽的折磨。”
他转眼看向司马政文，看向这个渺小的人类。
“这种神明之间千万年的恩怨，又岂是你这种小小蝼蚁能够明白的。”
司马政文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暴戾的巨人，徐福的手稿里没有记载这场神明间的争斗究竟为何，他也没兴趣知道，但成王败寇的准则对任何种族都适用。巨人现在这种无能狂怒，不过是失败者不甘心的抱怨罢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司马政文转过身，看向早已呆若木鸡的国防部长：“比尔，你也听到了，你们不是想要永生的方法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只要杀了这个巨人就能开启通往神界的天门，那里有无尽的寿命，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任凭你们取用，那里有你们梦寐以求的一切。”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颠覆比尔的三观，哪怕他老于世故，一时间也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只会不停地喃喃道：“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司马政文并不以为意，反而迈开脚步向着比尔走过去。这一举动吓坏了司马义，紧紧拉着父亲的手，不断地摇头。那边毕竟是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父亲就这么过去实在太危险。
司马政文轻轻拍拍儿子的手：“放心，要开枪他早开了，他们没这胆子。”
推开司马义的手，他径直走到比尔面前，和比尔已经有些涣散的目光对视。
然后司马政文猛地抬起手，“啪”地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比尔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