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生气
傅斯年冲了很久,颜洛曼被罚站了很久,突然她说:“这里没有卸妆水,我得卸妆。”
傅斯年关掉了花洒。
突然安静下来的浴室让她浑身一震,“其实也不用,你继续洗,不碍事。”
傅斯年围上浴巾,朝她走来。
她又开始哆嗦,但很快,她做了个深呼吸,拿起身旁的毛巾转身,堆笑:“要不要我帮你擦头发?”
声音依旧没调整好,还是在哆嗦。
傅斯年缓缓走近她,在离她很近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尽管他的手没撑在门上,可她还是有种被咚了的感觉。
她强行抬起头看他,“这是你的房子吗?好大。”
她的笑脸在抽搐。
傅斯年低头。
她猛地闭上双眼。
但很快,她又睁开了双眼,主动踮起脚尖吻他。
傅斯年微顿,站直了身体,躲开了。
“我一点都不怕。”她继续笑着解释。
可该死的声音总是出卖她。
傅斯年低眼睨着她,“去洗。”
“好。”她挪动着脚步,从傅斯年与门之间微小的空间里挪了出去,跑向淋浴区。
她也没管傅斯年有没有出去,快速脱掉衣服,站在了花洒下。
傅斯年居然用冷水!
她一个激灵,差点惨叫出声。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身后,帮她打开了热水的开关。
她的背贴在他胸膛。
她猛地护住了胸,又怕这个动作会激怒他,可……
她纠结着要不要放下手臂的时候,傅斯年已经离开了。
听到浴室的关门声,她瘫软地蹲在地上,泪水也不争气地落下。
如果她的下场是薛彬义那样的还好,如果是地下室那样的,她真的是活不下来。
妈妈!她错了!再也不胡乱结婚了!
很快,浴室的门又被打开,她猛地站起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洗。
傅斯年放下了什么,又离开了。
她又瘫软下来。
这一次,她洗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觉得都可以天荒地老了。
但实际上,她却花了不到二十分钟,但这二十分钟在她看来就是度日如年。
她走到盥洗池那里,是一套护肤品,不仅有卸妆乳还有洗面奶,甚至连美妆博主齐全的化妆用品都拿来了。
效率真高。
颜洛曼卸了妆,洗了脸,护完脸,她才发现致命的一件事。
傅斯年竟然没给她拿浴巾或是睡衣,他是不是故意的?!
她拉开一点门缝,轻声喊他:“傅斯年。”
“傅斯年。”
……
喊了很久,傅斯年都不应。
她又喊:“傅总。”
“傅总。”
……
她以为傅斯年不应她的原因是她没有尊重他,所以换了傅总这个称呼。
但还是不管用。
随后明白了,他就是要她这么出去见他。
救命,为了小命献身给一个自己喜欢的变态是一种什么感受?
其实也没那么差。
她真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她是真的色迷心窍了。
她怯怯懦懦蜷着身体走出去。
傅斯年正躺在床上看书。
她以百米冲刺钻进被窝,可忽略了惯性,撞到了傅斯年的腿才停下。
她的脸就很尴尬地撞上了。
傅斯年浑身僵硬。
颜洛曼知道她不小心碰到什么了,鬼鬼祟祟悄咪咪挪动着身体,摆正了身体,睡下。
此刻的头还没有露出去。
傅斯年做了个深呼吸,什么话都没说,关了灯。
她终于敢露出自己的脑袋了,淡淡提醒他:“我明天还要上班。”
黑暗下,她说话也硬气了些。
傅斯年没说话。
“你还想不想我养你了?丢了工作怎么办?”
傅斯年猛地强行将她拽进怀里。
她一惊,嘴唇又在哆嗦了。
傅斯年借着月光看着她眼里的惊恐,低头吻了上去。
她先是一哆嗦,随后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怕他,十分卖力地回应着。
可她又失算了。
傅斯年掌心覆盖。
她浑身一个激灵。
“怕了?”傅斯年声音暗哑,却是异常的轻柔。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柔了,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甚至压在了她身上。
她能感觉到他所有的一切,不仅仅是那坚硬的腹肌和胸肌,还有……
她的手无处安放。
他与快速通道上的试探不同,可这一次他是认真的。
良久,他总算放开她的唇,吻在别处游走。
她微喘着,劝他:“傅斯年,没必要为了生气而坏了原则。”
傅斯年的唇角在她脖颈处微勾,“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娇嗔。
傅斯年下腹滚烫翻涌,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魅惑:“我要是不喜欢女人,会吻你那么多次吗?”
颜洛曼浑身一颤,瞬间清醒了不少:“什……什么?”
“傅……唔……”
他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令人羞耻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异常清晰。
良久,她双腮发烫,喉咙处发出闷哼声。
傅斯年轻吻着她的唇,“还怕吗?”
她迷离着双眼,浑身全是滚烫的汗液,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傅斯年的。
“傅斯年,我是真的喜欢你……”她娇柔的声音里是还未褪去的情欲。
“我问的是,你还怕吗?”傅斯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腹部贴在她的腹部。
她浑身僵硬,声音颤抖:“我不怕。”
傅斯年不屑轻笑。
只一瞬间,她痛哭出声,声音仿佛要响彻整栋别墅。
是真的哭的很大声。
傅斯年微怔。
他忘了她是第一次。
一方面是想要惩罚她的口是心非和举棋不定,另一方面,他护了她那么久,可她却变卦的那么快。
他是真的很生气。
所以即使现在她哭的那么撕心裂肺,他还是坚持问:“还怕吗?”
“怕!我怕!傅斯年!我恨死你了!呜呜呜……”
这一次她虽然说怕,可语气里全是不怕的意思。
傅斯年无奈,俯身趴在她身上,亲吻着她那张嚎啕大哭的嘴巴。
声音总算消失,渐渐的,她适应了他……
这一夜,她哭着,各种各样的哭。
直到天亮哭声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