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过客匆匆 相逢终有期
周世冲独自站立良久。
耳边还回荡着弥露的喃喃细语。
“你是唯一一个不让我厌恶的男人,哪怕你欺骗了我。”
弥露终究还是走了。
不是因为周世冲的不挽留。
而是她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
毕竟,周世冲是个男人。
……
天还没黑,周世冲早早回到师姐小院。
想要早早入睡,忘掉那些懵懂晦涩的烦恼。
翻来覆去两小时了,就是睡不着。
索性拿起手机,给玉婕拨了过去。
嘟嘟……
“歪~~师姐……没啥事,就是想你了。”
“我出任务早就回来了。”
“嘿,你咋知道的……你回来过啊?”
“神马?柜子里的衣服是你拿走的?!!”
“小纸条也是你留的?”
“哦,我还以为遭贼了呢……我电话打不通……”
“呵呵,没事没事,内裤也尽管拿去用。”
“不是你穿啊?……秘密?!”
“哦哦,我这次任务可凶险了,听我给你吹昂……”
……
和玉婕聊了半个多小时。
挂了电话,那种失落感仍然没有淡去。
蒙着头躺了几分钟,突然坐起。
不对劲啊!
衣服既然是师姐拿走的,蔡曼曼为什么要赔我衣服?
这丫头很不对劲!
难道……她暗恋我?
恩,很有可能!
貌似记得葛毕也说她喜欢我来着。
唉,本少就是这么优秀的男人。
不论走到哪里,都有美丽的小姐姐芳心暗许。
必须要去好好开导一下她。
让她早点明白,本少不是她能随便意淫的男人。
想到这里,周世冲便将所有烦恼抛到脑后。
踏着飞剑哼着小曲儿,往校医室飞去。
校医室内。
蔡曼曼正趴在床上,手里拿着个粗制滥造的布娃娃。
布娃娃身上用刺眼的红墨水写着三个大字——周世冲。
上面则扎满了废弃的注射针头。
“说,你错了没!不说是吧,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扎死你!扎死你!”
突然,开门声响起。
蔡曼曼赶紧把布娃娃藏进被子。
周世冲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病房。
“哟,还没睡呢,是在等我吗?”
蔡曼曼撇撇嘴,并不理会周世冲。
等你个大头鬼,怎么就没扎死你!
只听周世冲又道:
“唉!昨晚临时有事,就没回来。害你独守空房,实在是罪过。”
蔡曼曼惊愕的瞪大双眼。
会不会用词儿啊。
这人是不是有大病!
跟我玩儿暗讽是吧?
姐还真不虚你!
忍不住反唇相讥道:
“你长得这么浪,昨晚去勾搭了几个人啊?”
周世冲一噎。
赤果果的污蔑!
虽然我长得很帅,但从不凭借俊朗的面貌随便勾搭小姐姐。
她这是嫉妒,额…不是,她这是害怕。
对对对,她怕我真勾搭小姐姐,所以才故意说这话来试探我。
哼,女人。
不得不说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周世冲丝毫没往自己的胸脯上想。
本能的维持自己的男设。
摆出一副忧郁且深沉的神情,无奈道:
“你无法体会我有多苦恼,长成这样难道也是我的错?”
“不,是这个世界的错!”
“不论走到那里,我都像是一个自带主角光环+牛逼炫酷吊炸天的bgm的谪仙一样。在芸芸众生中bulingbuling闪闪发光。无时无刻都在吸引别人的目光。”
“我好难啊,都不敢去人多的地方。”
“陌生人的搭讪,只会让我感到害怕!”
“只敢一个人躲在屋里,看着镜子里的身影黯然神伤。”
“这才发现,除了这张脸,我已经一无所有。”
“这一刻,我竟想要毁掉它,结束这美好一切。”
“一星陨落,暗淡了整个星空。”
“一花凋零,颓败了整个春季。”
“我只想活得普普通通,可为什么这么难。”
“唉!都怪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
蔡曼曼突然捂耳哭喊:
“别说了,求你了!我知道错了!”
被打断了自己的凡尔赛发言,周世冲并不恼。
反而露出欣慰的笑容。
知道哥的魅力了吧。
打破妄想吧,妹纸。
哥是你排着队也等不到的人。
蔡曼曼抽泣着,听了周世冲的苦恼。
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对他造成的伤害有多深。
让一个男生变成大胸脯,竟是如此不道德的行为。
要面对着同学的异样目光和嘲笑,甚至陌生同性的骚扰。
他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
而这一切,是我亲手造成的。
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悔过之意,还用针扎写着他名字的布偶。
呜呜……
我是个恶毒的坏女人!
周世冲叹息一声,看着女孩捂脸哭泣,无奈的摇摇头。
在一个女生还没有表白之前就委婉的拒绝她。
是挺残酷的。
可总比以后越陷越深的好。
就让她好好冷静一下吧。
便要悄然离开。
可走到门口,又有些放心不下,讷讷说道:
“我走了,你…保重。”
听闻此话,蔡曼曼自责悔恨中带着惊恐。
‘毁掉’‘陨落’‘凋零’‘保重’……
这些词儿,似乎暗指了某些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他怎么如此想不开啊!
不行!
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干傻事。
“你莫走!”
蔡曼曼惊恐呐喊,翻身下床,冲出房间,一把拉住周世冲。
这一刻,周世冲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哭喊
‘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唉……
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看着蔡曼曼惊恐无助的样子。
周世冲用拇指温柔的擦拭掉女孩眼角泪痕。
带着一些心疼和不忍,开口道:
“花随风落,雨伴云晴,过客匆匆,相逢终有期。路过的风景,经历过的往事,最终会成为记忆里,一个无关痛痒的插曲。痴儿啊,不必执念于此。”
蔡曼曼:……
想不到人在极度消沉的情况下,竟会想出如此多酸腐词句。
老和尚要圆寂了?
虽然听不太懂到底表达了什么。
但我还是总结出了三个字——他想死!
苍天啊,大地啊,我怎么招惹到了如此脆弱的玻璃心。
这可肿么办啊!
我要看住他,决不能让他脱离我的视线范围。
于是,蔡曼曼流着倔强的泪水,生拉硬拽的把周世冲拖回房间。
窗户锁死!
房门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