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洋的另一边

    1664年4月22日，此时的北方正打的如火如荼。而在江南地区的上海的吴淞港则是另一番景象。明军水兵正在准备船上的干粮和水，而且随军远洋的标志——郑和宝船(军用版)——也已经停泊在了港口进行补给。船内正在和各船先导官正在规划海图的那个军官名叫张海天，原吕宋宣慰司总督。而旁边在统计人数和物资的人则是这支庞大舰队的最高统帅——张岱——他刚从北京坐了半个月的马车到上海。

    这一次的明水军集结了空前庞大的远洋舰队，并特此在北海、东海、渤海、南海和黄海5支水军之外组建了远洋水军。张海天任首任总兵，下属舰包括“平远”、“宏远”、“祈远”、“永昌”、“宏昌”、“盛昌”、“兴昌”、“明昌”共8艘一级舰，32艘二级舰，64艘三级舰，16艘宝船和包括舰载步兵在内的17万步兵。他们的目标就是大洋彼岸的美洲大陆。

    他们是怎么发现美洲大陆的存在？这就要说到前一年的11月20日，一个英国海军中校求见在南京的大明太子——后来的明世宗和长隆皇帝——朱世泷。他行礼完便说：“大明王子殿下，我是来自贵国南部的英吉利王国所管辖的印度殖民军联络官，我这里有一些情报可以对大明帝国有帮助。”

    朱世泷挑了挑眉，他笑着说：“哦？是何物？”

    中校看了看自己交给门口的守卫的小包囊，朱世泷心领神会，便示意守卫把包交给中校。中校用手在里面探了一番之后，掏出了一张羊皮纸所做成的地图，这明显是军舰所用的地图。他用别扭的北京官话说：“殿下，这张地图是通往我们这个大陆对面的一块大陆的航线图，那个地方的名字叫作亚美利哥洲。”

    朱世泷示意他呈上来，看完之后便笑出了声，笑着交给在场各官员传阅，他们也都无一例外哄堂大笑了起来。朱世泷稍稍正色道：“抱歉，英吉利国的使者，这个图可能没有我们的这张好，来人，呈上《神舆万国全图》来给外邦使者看。”几个侍从立刻搬出了一张12尺长，5尺宽的世界地图，这地图用一个大木板固定立了起来。

    朱世泷得意得介绍道：“尊敬的异邦使者，此物乃是我万历年间官员李之藻于万历36年绘制完成的地图，当时那帮老东西都不相信这张图是真的。但我不这么觉得，我认为这个值得相信。我们的《神域万国全图》比你这海图来的时间早至少50年。所以请回吧。”说着正要送客。

    但使者又问：“殿下知道那里盛产什么吗？”

    朱世泷轻蔑地说：“荒蛮之地能盛产什么？”

    使者狡黠一笑，又从行囊里掏出一个物品，而这个则是让在场的官员不得不收起了笑声。因为他掏出了的是一块成色上佳的黄金。

    看到在场的人都停止了笑声，他继续说道：“殿下，此物是亚美利哥洲的特产，而这图可以助你们最快到达那里。”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朱世泷问：“那你开价多少？”

    这位英吉利人伸出了五个白皙的手指，说道：“50万银元。”

    50万银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但对于集中了世界6成白银的明朝来说就连一点皮毛都算不上。朱世泷直接让人直接付钱，随后叫来了张岱去见他。

    此次目标和郑成功的西洋之行一样，都是为了去海外探索海外珍宝，而张岱则是这支远征军的全权负责人，是战是和都是他说了算。而张海天决定的是打仗的方式以及军队的训练和内务。

    张岱说道：“各船物资是否准备充足？”

    总军需官立刻呈上核对名单，并说：“禀报统帅和总督，这是约半个时辰前刚整理完毕的。”这名单上的纸张厚得足足1寸有余。

    张岱和张海天对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才完事，可见这次远航的规模之大与人员之多。张岱点了点头，说：“诸位，我们待下午退潮时就出发。”

    下午时分，明军的远洋船队启航。这支船队一眼望不到尽头，这次航行也与郑成功的西洋航行共同让北太平洋地区成为整个中国的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