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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公辅智取狼居胥,多铎大意失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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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在满洲里遭受了沉重一击,但清军和沙俄仍然拥有大约100万部队,大量马匹和相当规模的火炮。而多铎也接收了来自伏尔加河一带和乌拉尔山脉一带的约10万蒙古族新兵。永历知道,必须在冬季到来之前快速解决这一切。于是他大胆地以飞鸽的形式通令满洲里的卢象升部和乔巴山的袁崇焕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狼居胥山;同时令长城一线的张煌言发兵北上拿下和林,令伊犁的夏国相部则除留守天山一带的部队外率部抢占贝加尔湖,控制住清军撤入沙俄境内的必经之路。

    而多铎几乎同时料到了狼居胥山会是明军的主要进攻目标,于是他将最信任的将军鳌拜和大约35万清军配属全军半数的火炮,并每人装备了火器。同时沙俄方面也同样认为狼居胥一带势必爆发一场决定性的大战,于是也在此地投入了15万哥萨克骑兵和300门火炮。

    1664年3月5日,明军集结了包括禁军三大营、关宁铁骑、戚家军、秦人军、白杆军、天雄军、辽北步骑兵、备倭军等一众精锐部队,再算上各地的战备军共计50余万步兵、20余万骑兵和1000余门火炮在距离狼居胥山50里的温都尔汗整装待发。永历在作战时的例行会议上对来自天南地北的各军大将共35位说:“诸位,你们都是来自大明各地的精锐部队的统帅,我希望你们可以清楚一件事情,若这战败了,大明的大多数精锐和往后的百年国运将会葬送在我们这些人的手中!所以,我希望你们在战斗中除非减员9成的部队及重伤员外,任何时候都不得后退1步,若你们当中有哪个人率先登上狼居胥山顶,那这狼居胥和镇远侯就是属于他的了!”

    永历这一番大饼画下后,在场的众将领无一不眼红的。毕竟封狼居胥是每个将领毕生所追求的,历史上被封为狼居胥的无一不是威震四方的名将。

    “为了荣耀,为了子孙,为了大明!”永历与众将领低声而又铿锵有力地呐喊道。

    第二天,东线的卢象升和西线的袁崇焕同时发动了进攻。狼居胥之战打响了。明军依仗自己的重炮威力和射程优于敌军,不断地将炮弹如同播种般撒向山头。火力急袭持续了5分钟,明军的步兵才发动了冲锋,但刚上山时,他们才发现:山顶是一条绵延不断的石头构筑的高墙,刚刚的炮击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倒是清军的一轮排枪和炮击将明军打的措手不及。先头部队在不过一炷香就被清军和一旁冲出来的沙俄骑兵击溃,随后赶上的部队与溃逃的残兵遭遇,造成了混乱。后续部队的总兵徐顺看到这一幕后,命令:“鸣枪示警!”随后,后续的部队朝地上一阵排枪。

    徐顺对溃兵吼道:“谁带的头?谁允许你们撤下来的,谁是你们的长官?”

    这时,人群里走出了个满脸横肉,老鼠胡,身材矮胖的人,那人说:“鄙人是他们的监兵,刚刚总兵死了,大人有何……”

    没等话说完,徐顺一抬手,对副官说:“苏副官,把他拖走,毙了!”

    说完,几个大块头士兵把那个还愣在那的监兵拖走,那监兵刚反应过来,就被死死地抓住了,他挣扎着想为自己求情:“大人饶命啊,小的愿意被降职为小兵,求大人开恩啊,大人开恩啊!”但回应他的,只有几声枪响。剩下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也不敢再造次。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徐顺对他们说:“弟兄们,咱大家都是大明的士兵,我们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战场上,逃跑不但会死,而且你的家人从此也会蒙羞!从现在起,你们将编入我的部队。我们如果活着回到了家,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占领了这个高墙!为了我们的后代,为了大明,我请求你们和我一起踏平满清,跟我冲!”

    溃兵被徐顺的话打动了,一齐呐喊并重新编好部队开始行动。徐顺身先士卒,在军旗下指挥明军一步步地向前推进,但徐顺在推进时不断被炮火消耗了许多兵力,而他本人也被弹片划伤了左臂,血流不止。他扯下披风的一角绑在伤口上。总算,他们推进到了壕沟下面,而这里也是清军的火力死角。

    徐顺大喊:“组织敢死队,把城墙打开一个缺口!”不过一会儿,就有200名壮士报名参加了敢死队。大家把厚重的棉甲脱去,只留下身上的鱼鳞和锁链混合的轻甲以及必要的钢盔;他们换上短枪、三眼铳和绣春刀,就等着徐顺的一声令下。

    徐顺对后面喊道:“扔面粉弹!”后面的投弹兵抡圆了胳膊,将面粉弹砸到了城墙上,暂时将清军的视野遮住了。敢死队乘机分批次冲到墙下,准备搭好云梯进攻。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清军早有防备。他们向墙下倒热油,撒火药并射出火箭。不少明军被带火焰的热油覆盖全身,在痛苦的哀嚎之下抹去了生命的痕迹。同时清军城墙的炮突然开火,一时间敢死队死伤一片,幸运的是,徐顺因为他所在的云梯队出了点问题,被迫排至第二梯队。因此他只是被冲击波掀回了壕沟内,只摔断了右腿。但危机接踵而来,清军的骑兵突然冲了出来,明军一时没反应过来又是新的伤亡。徐顺命令坚守壕沟并且拔出短枪,打死了冲过来的骑兵,最后才勉强顶住了清军的反冲锋。

    最后在后续部队的增援下,徐顺的部队在伤亡8000余人的情况下,撤出了战斗。而整个明军的第一天伤亡达到了3万多人。永历气的骂道:“你们这帮人是他妈吃干饭长大的吗?才1天就死了将近1万人,那要拿下整个狼居胥难道要死伤20万人吗?”

    “陛下,”负伤的徐顺拄着拐杖说,“以卑职之见此事并不是诸位将军作战不力,因敌人在山顶上布置有不下3丈(约9米)的高墙,而且我们的火炮够不到他们,才导致我们今天的进攻失利的。”

    永历听到徐顺所说的话,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就死磕,我就算是牙齿碎了也要把这硬骨头啃了!”

    徐顺劝阻道:“陛下,我们这回不能冒进了,再这样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但永历并没有听进去,严令全军明天继续强攻。

    但随后的7天,明军进攻频频失利,伤亡已经达到了10万人。军队已经出现了消极作战的境况了,永历必须调整作战部署了。

    永历此时心烦意乱,现在的他骑虎难下——如果继续打下去,他害怕敌军骑兵会从后方偷袭;如果撤退,不但自己在朝中会颜面扫地,还有可能被狼居胥山上的敌军突然反击。

    只有黄公辅才能看出来他的焦虑,他已经年近90,只能通过轮椅移动。而永历也知道他年事已高便让他留守京城,但他却奇迹般出现在帐篷里对对永历说:“陛下,老臣有一计斗胆向皇上禀报。”

    永历一看,大惊喊道:“先生,您咋来了?学生正好有困惑要请先生排解,还请先生再助学生一臂之力!”

    “陛下,”卢象升此时又反驳道,“你是皇上,不能对大臣行礼啊!”

    永历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就被黄公辅打断了:“陛下,先说正事。”

    永历瞪了卢象升一眼,转身走到了黄公辅面前,黄公辅凑着他耳畔轻声地说着些什么,永历听的连连点头称是,说完后,永历对众将领说:“除卢象升外,各将领在20天内分批次撤出。且在出发前在东部的中转站领取地图锦囊,里面会有下一步的指示!”

    在随后的20天内,明军营寨以每天减少3个营的速度正在迅速缩水,负责指挥的鳌拜听说此事后下令探子刺探情报。3天后,探子回来报告称:“报大人,明军士兵因久攻不克从而导致军心涣散,永历已率领部队定期回防补充兵力,目前军中的帐篷还在快速减少,没有撤走的士兵也正在赶制5天的行军干粮准备撤离。”

    鳌拜虽然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但他不敢下山去突袭明军。毕竟公主岭惨败是他一生都无法忘却的痛。于是他决定向和林方面的多铎请示下一步行动,同时命令豪格率领3万精兵在脖子上捆扎红布,混入明军的留守部队内。

    转眼过去了,距离第一批撤离的明军过去已经过了20天,现在只有卢象升和徐顺率领留守的6万人尚在此地。而鳌拜此时也接到了多铎的回复:你部主力迅速出击,我部将在2日内赶到。

    接到回复后,鳌拜命令:“传我命令,各部除炮兵外,其余人全部准备3日的长途奔袭,待到探子回来报告后立即出击!”

    傍晚时分,探子回来了,说:“报告大人,除去我们的人以外,现在还在营内的明军仅剩3万余人,兄弟们这时候差不多动手了,我们可以出击了!”

    鳌拜听了,当即向各部发布命令:“弟兄们,2炷香内除炮兵外全线开拔!”

    命令一出,清军的大部队开始了集结。不一会儿,除了俄军和炮兵外,清军开始向明军的中转站进发,大军的火把如同数条蜿蜒曲折的小溪汇聚成一条大河般奔腾而过。鳌拜来到明军的大帐不远处,发现里面已经是火光四起。他很满意,对探子说:“把这个令牌交给豪格将军,跟他说回墙加固防御,等待皇上的援军。”说着,便将令牌交给了探子,便继续赶路了。

    但令他没有料到的是,卢象升早已识破他们的伪装,但他和徐顺决定先不动他们,要放长线钓大鱼。而他们的决定没有错,这一切近乎真实的伪装将鳌拜瞒了过去。卢象升立即率领全部人马进入高墙。

    到了大门后,守备的士兵用满语问:“你们是谁?”

    徐顺由于会满语,于是向他们回答:“我们是奉鳌拜大人安排在明军军营里的潜伏部队,这是令牌。”说完,他便把令牌扔给他们。

    守卫检查一番后,并没有什么问题,便放行了。

    待到全部部队进去后,大门关闭。而就在这时,所有明军卸下伪装,在守卫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将他们杀光。几队士兵冲入清军的营地放火,一时间营地内一片混乱。被大火覆盖全身的清军哀嚎着乱窜,最后被射杀;衣冠不整的清军刚出帐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击杀;少数清军成功来到了军械库内武装完毕,但也是徒劳,在绝望中被杀与投降……

    距离清军营地不远的沙俄军营内,他们早就发现了清军军营的情况。驻守在此的副官塞拉维托夫向主将斯其纳耶夫请示:“将军,我们是否要去增援一下?”

    “我们为什么要去白白送死?”斯其纳耶夫反问他说,“清军已经没有希望了,你看他们的大瞾吗?已经插了明军的旗子,我们这时候过去不是白白送死?命令全员,收拾东西,我们该撤了,如果说他们不来攻击我们,我们也不许攻击他们。”

    战斗结束后已是深夜,一名领兵向徐顺请示说:“将军,清军大营已完全肃清,沙俄军正在撤离,我们是否截击?”

    徐顺摇摇头,说:“不必了,现在我们刚解决完清军人困马乏,就不要再招惹沙俄了,让兄弟们好好睡个觉,这几天还会有更大的挑战!”

    第二天已时,鳌拜的清军来到了明军的大型补给站。城内警钟长鸣,守军仓促应战,但很快就被清军击溃。明军四散溃逃,清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全城。鳌拜和他的手下正骑着马走到明军大营内。此时的大营被清军劫掠的残破不堪,但鳌拜命令手下皇上所住的大帐却不许有任何损坏。鳌拜正走向大帐时,身旁的副官董鄂边走边提醒鳌拜:“大人,您不觉得进展太顺利了?打下这里我们根本没有遇到多少抵抗,这可不像明军啊!”

    “嘁,”鳌拜冷哼一声,说,“担心个什么?我观察明军一路上的扎营的痕迹,安灶的痕迹数量在极速减少,这代表什么?代表明军的部队正在分散,而且你看这个。”鳌拜说着拿出了一张残破的纸,是一张日志:

    永历2年春,

    我他妈在这鬼地方受了至少2个星期的罪了,上头居然说去补给站就还得打回去,鬼才想打回去。老子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他们死不死和哥几个没关系,反正今晚就和同房的几个兄弟们撤,但愿老天爷能保佑我。

    “看到没?”鳌拜说,“明军已经军心涣散了,已经出现逃兵,这个只是其中之一,我至少还找到了至少9个这样的日记。”

    “但是大人,这会不会有诈啊?”董鄂尚有一丝疑虑。

    “不必紧张,”鳌拜信誓旦旦地保证,“学士已经查过了,不是每个日志都不是同一个人所写,而且散落的地方都不规律,每个营地都有。”

    鳌拜摇了摇头,嘲笑道:“现在这明军已经像是一把宝刀经过不断地锈蚀,已经完全不能砍人了。满洲里那一次只是我们准备的不够充分,让明军侥幸赢了。这次是我们的主场,他们没有机会的!”说着,他们来到了大帐旁。

    鳌拜得意地对董鄂说:“走吧,我们进去看看明朝现在的皇帝的大帐啥样的。”

    进去后,他们感到十分震惊,皇帝的大帐除了作战会议室和简单便宜的日常用品外根本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鳌拜气的大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就不信明朝皇帝的大帐里就没值钱的!搜,给我搜!”

    经过手下的一阵翻箱倒柜,终于一名士兵向他汇报:“报告大人,小的发现了一个盒子,看样子挺值钱的。”说着,便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鳌拜拔出刀将锁劈废。打开后,他只发现了一副足以令他当场暴毙而亡的字画——此处便是满人的坟墓!

    “快撤,快撤!”鳌拜慌忙下令,但为时已晚。埋伏在四周的明军突然发动总攻。一时间,喊杀声、爆炸声、枪炮声等等如同一首交响乐般,正在为清军奏响葬礼。

    鳌拜不甘心坐以待毙,他命令全体向西突围。清军因为被包围,个个发疯般地想要冲破明军的防线。但他们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由于明军提前来到了补给站,得到了兵员和物资的加强,现在他们在附近的可调遣人数约为120万人,是清军的3倍之多。董鄂在突围时被流弹击中掉落马下,死于乱蹄践踏。鳌拜在撤退时遭遇孙传庭之子孙世宁率领的明军骑兵袭击,被孙世宁用套马绳生擒。整个清军46万余人只有后方作为10万后卫尚且损失不大外,明军共歼灭清军20余万人,生擒16万。

    第二天,鳌拜被绑着送去见永历,鳌拜此时已经认命,但他对永历的话让永历都出乎意料,他说:“汉人皇帝,你胜了!我服,你杀我可以。但我手下被俘虏的人你不可杀了,满人的香火不能断啊!他们没有罪,拿我的人头换他们的人头吧!求你了,我求你了!”说到这,他声音颤抖了,两行热泪滚落在他的那饱经风霜的脸庞上。

    而永历听完了这些话后也对他刮目相看,他钦佩地说:“好!你是个汉子,我敬你,那就如你所愿吧!”说完,他对一旁的史可法说了些什么,史可法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但永历点了点头,示意他干。他便一个奉辑后便退下了。刑场上,鳌拜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他听着火枪完成上膛的声音,坦然一笑。

    “砰砰砰!”一阵枪声后,他并没有死。永历出现在他的身旁,说:“现在清军将领瓜尔佳鳌拜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名叫关敖乾了。以后你的后代世代姓关。以后我满汉两族亲如一家!”

    鳌拜还在惊讶之中,缓过来后,他跪地向他叩首道谢:“谢皇上之恩!”

    而另一边,多铎临近高墙,但卢象升和徐顺早已等待多时。但多铎手下有至少25万人的精锐部队,但明军只有不到3万人的兵力。10倍的差距是十分恐怖的。但多铎生性多疑,认为明军主力已经把高墙占领,于是不战而退。但回到和林时却发现和林已经被张煌言所率领的部队占领,多铎只得退守北部的布尔干地区准备通过北部的贝加尔湖撤退至沙俄地区以求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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