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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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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干净了。。。”,两行清泪从林仙路眼角流出,干尸口鼻中散发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让他几欲作呕,但大半个身子被嵌在了石棺底部,使他根本动不了,只能强忍着,他想说些什么,嘴却被陆战堵住了。

    在一片黑暗中,林仙路感到了一阵轻微的颤动,石棺已经沉到了湖底,这时林仙路已经被熏得昏昏沉沉了,他反应过来,陆战呼出的气体带着麻痹毒性。

    就在林仙路昏昏沉沉中,陆战的眉心处亮起一阵幽光,陆战的气息越来越弱,一段时间后,陆战彻底没了气息,一个宛如上等水晶制成的迷你骷髅从陆战的丹田中缓缓飘出。

    陆战彻底没了气息,成了一具真正的干尸,水晶骷髅的双眼中燃烧着两朵血红色的火焰,从干尸的眉心一点点的挤进了林仙路的眉心,林仙路越来越迷糊了。

    当水晶骷髅完全挤入林仙路眉心的时候,林仙路彻底昏死了过去。

    一幅幅画面在林仙路脑海中闪过,闪到某一个画面时,林仙路的心神彻底沉了进去。

    一座酒楼的包间里,三个少年正喝的开心,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长的眉清目秀,一个长着一头红发,一双眼睛熠熠生辉,还有一个少年长的黑黑瘦瘦,显得有稍微些拘谨。

    黑瘦少年正在给另外两个斟酒,斟完酒后,他和那个红发少年看着那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却发现他居然愣神了,红发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喊道:“陆战,你在发什么呆呢?快喝!”

    少年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两位少年,对着红发少年问道:“你是在喊我吗?”

    红发少年冷哼一声,“装,继续装,喝不了就认怂,还装失忆是吧?两坛酒就把你喝失忆了?”

    这时黑发少年感觉头部一阵剧痛,他捂着脑袋皱起了眉头,感觉脑海里硬生生被人塞了一些东西。

    剧痛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发现自己脑海中多了许多纷乱的记忆,他在脑子里找到了自己的信息,同时他也找到了眼前两位少年的信息。

    他叫陆战,红发的叫赤月古,黑瘦的叫黑山奇,他们三个都是正气门的弟子,三人相交莫逆。

    前两年正气门招收门人,他们三人成功开窍后,被正气门收为门人,正气门是中州一个小门派,修为最高的是正气门门主,是一位四转蛊师。

    在成功开窍后,三人一直在山门内苦修,但是因为三人资质都不高,到现在也都只是二转蛊师,前段日子正气门收到消息,某地疑似有血祸出现。

    正气门决定派他出去查找血祸踪迹,这顿酒是两位好友为他送行的,虽然他们都没说,但是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他陆战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脑子里除了这些信息外,好像还有一些信息,他看着自己元海内的的蛊,似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等陆战回过神来,他看着两位好友,感觉到眼前这两人对自己来说,好像是最亲近的人,但他又对这两人感到一丝丝愤怒,这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看着两人揶揄中带着关切的眼神,陆战感觉心情十分复杂,他二话不说端起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黑山奇又赶忙为他续上,随着一碗碗酒下肚,陆战也渐渐喝醉了。

    当陆战再次醒来的时候,包间里就剩下他一个人,看着空无一人的包间,他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这样也好,免得被我连累,在山上受那群家伙的打压。”

    说罢,他离开了包间,走出了酒楼,酒楼里,人声鼎沸,酒楼外,阳光明媚,陆战看着天空飘荡的白云,心里却感到一丝孤单。

    长舒一口气,将胸中的愤懑一吐而尽,他坚定地踏出了脚步,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一个凡人铁匠铺前,买了一把剑,当他把剑胯在腰间的时候,心中莫名安宁了下来。

    陆战离开了铁匠铺后,准备前往情报中的地点,当他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发现两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影站在路中间,陆战内心立刻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陆战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两位前辈是谁,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啊?”

    那两人一言不发,缓缓地转过身来,朝着陆战做了个鬼脸,陆战一愣,这居然是自己的两位好友。

    红发的赤月古一把搂住陆战的脖子,一脸戏谑的问道:“你说是哪位前辈?陆铁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啊哈哈哈!”

    赤月古哈哈大笑,黑山奇也跟着笑了起来,陆战闹了个大脸红,他也纳闷自己好像真的变了性子。

    陆战看着两位好友,心中感动的同时,还有些担心:“你们俩在这儿干嘛?这时候还不回山里去,不被责罚啊?”

    赤月古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们在这儿当然是要和你一起去调查血祸啊。”

    陆战闻言,眉头一皱,呵斥道:“胡闹,你们这样做会被认为是背叛山门的。你们不怕被山门追杀吗?”

    赤月古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安啦,怎么会是背叛山门呢,我俩已经回了一趟山门了,给山门内留下书信了,顶多算是逐出山门,不会被追杀的。”

    陆战内心十分感动,嘴上却说到:“你们这样做值得吗?这样你们可就成流浪蛊师了,你们不会不知道流浪蛊师过的有多难吧。”

    赤月古将手从陆战的肩膀上抽回来,看着陆战,平静的说道:“那又怎样?换做是你,你会眼睁睁看着我和阿奇送死吗?”

    一旁的黑山奇也是连连点头,说道:“陆大哥,赤月大哥说的对,这都是我们自愿的,而且我们也不想再回正气门了,那都不应该叫正气门,应该叫郑气门,什么都是他们郑家说了算。”

    陆战看着两位好友,内心一阵激荡,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三人不如结为异姓兄弟。”

    赤月古和黑山奇听到陆战这么说,两人相视一眼后,重重点头,三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陆战激动地说道:“从此我们三人就是异姓兄弟了,我年龄最大,阿奇年龄最小,我们就以年龄论。”

    在陆战说完这句话后,不知怎么的,心中莫名感到有些烦躁,他摇摇头,将脑海中的杂念强行排开。

    结拜之后,三人便继续出发,虽然他们不准备再回正气门了,但作为正道蛊师,有血祸的消息,不能不管。

    陆家寨的地下洞穴中,血湖又翻腾起来,而湖边石台上那两个身影正坐在石台上,

    那位高大的身影看着翻腾的湖水,又看见盒子里的六只蛊突然都露出了一丝萎靡之色。

    他瞳孔一缩,似要行动,身旁那位娇小的身影却摇了摇头。

    那位高大的身影又恢复了平静,两人静静的坐在石台上,看着翻腾的血湖,像是陷入了沉思。

    陆战三人结拜之后,前往了正气门情报里的地点,那里果然潜藏着一位得了血海传承的魔道蛊师。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三人来的够早,三人经过一番鏖战后,三人眼看不敌,陆战却拿起腰间的铁剑,爆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力量,将魔道蛊师重伤。

    那位魔道蛊师重伤后向他们求饶,并且给他们透露了一个大秘密,在南疆的某个地方,有一处血海传承,那处血海传承不同于一般的血海传承,那里有仙蛊的消息。

    他掏出了一个毒誓蛊,表示只要陆战他们三人愿意放他一马,他就告诉他们那处传承的具体地点。

    但陆战三人乃是根正苗红的正道蛊师,即使他们现在成为了流浪蛊师,也没有被动摇,他们也不信一个魔道蛊师所说的话。

    这位魔道蛊师见他们三人不想饶过自己,不像他们在正气门听说的那样,咒骂他们,反而将那处血海传承的地点告诉了他们,然后从容赴死。

    他们三人听到那个消息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他们检查了一下那位魔道蛊师的尸体,发现除了那只毒誓蛊之外,什么都没留下。

    就在他们三人收拾一番,准备离开的时候,正气门的人出现了,为首的是和陆战互相看不惯的郑人杰。

    作为正气门门主的嫡亲孙子,这次消灭血祸的功劳,就理所应当地变成了郑人杰的功劳,同时郑人杰看到了陆战手中的毒誓蛊。

    郑人杰知道陆战本来是没有毒誓蛊的,他告诉陆战,毒誓蛊是这次任务的战利品,必须要上缴给宗门。

    就在郑人杰得意洋洋的等着陆战交出毒誓蛊的时候,陆战却当着他的面,炼化了毒誓蛊,并且当场就用了毒誓蛊。

    陆战炼化毒誓蛊后,对着赤月古和黑山奇说道:“我陆战在此立誓:我陆战,此生此世,永远都不会伤害二弟赤月古和三弟黑山奇,以及他们的血脉,如果违反这个誓言,我陆战必粉身碎骨,身死魂灭,死无葬身之地。”

    陆战此番动作,惊讶了所有人,赤月古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战后,拿过他手中的毒誓蛊,也发出了同样的誓言:“我赤月古在此立誓:我赤月古,此生此世,永远都不会伤害大哥陆战和三弟黑山奇,以及他们的血脉,如果违反这个誓言,我赤月古必粉身碎骨,身死魂灭,死无葬身之地。”

    然后黑山奇也是一脸激动的对着毒誓蛊说出了自己的誓言:“我黑山奇在此立誓:我黑山奇,此生此世,永远都不会伤害大哥陆战和二哥赤月古,以及他们的血脉,如果违反这个誓言,我黑山奇必粉身碎骨,身死魂灭,死无葬身之地。”

    三人说完,毒誓蛊化作三道白光,消失在了他们三人体内,三人随即相视一笑,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里。

    郑人杰看着三人的动作,一脸愤恨,但却无可奈何,作为正道蛊师,他可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出格的举动。

    在陆战三人消除血祸两天后,正气门宣布陆战三人因心术不正被逐出宗门,但念在三人协助少门主郑人杰消除血祸的功劳,正气门不会追杀他们三人,但他们三人从此不再是正气门的门人。

    陆战他们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相互对视一下笑,都没放在心上,自此三人互相扶持,一时间竟闯出了一些名声,被一些蛊师戏称为“正道小三侠”。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陆战脑子中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也越来越少了,只不过他腰间的那把剑却握的越来越紧了。

    血湖翻腾的更厉害了,血湖边坐着的那两道身影也从沉思中醒了过来,那位娇小的身影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差不多可以了,给我那两个哥哥送一份礼吧。”

    身边的人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取出了一个玉盒,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是一只血红色的蚂蝗,他取出那只蚂蝗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蚂蝗一点点的钻进了他的胸口。

    当那只蚂蝗全都钻进他的胸口后,过了一会儿,胸口处出现了一个包,随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个包也越来越大,还在蠕动着,像是有生命一样。

    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知道他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一样的时候,他看了那个娇小的身影一眼,有气无力的问道:“你到底是老祖,还是菱纱啊。”

    那位娇小的身影扭头看着他,说道:“赤月流年啊,枉你还是我最聪明的后辈,你连这个问题都想不出来吗?还是说你对你的孙女还抱着一丝愧疚呢?”

    赤月流年无力的笑了一声,喃喃道:“天河、菱纱,爷爷来陪你们了。”

    说完这句话,一只成年人手臂大小的血色蚂蝗,从他胸口的那个包中钻了出来,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那窟窿虽大却没有一滴血流出,透过窟窿还能看到他那颗干瘪的心脏。

    赤月流年仰面倒下,再无一丝生机,身旁的人弯下腰,用两只小手抓住了那只蚂蝗,赤月流年那瞪大的瞳孔中倒映出了赤月菱纱那可爱的面庞。

    此时的赤月菱纱依然娇小可爱,但那一双眼睛却满是狡诈。

    她抓着那只蚂蝗,来到了湖边,只见湖水翻腾中,那只石棺居然浮出了湖面,向她身边飘来。

    等石棺飘到湖边,她将棺盖揭开,将那具干尸取了出来,扔在了一边。

    看着石棺里昏迷着的林仙路,她嘻嘻一笑,将蚂蝗扔进了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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