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泄露
钱玉堂接过那八片生机叶后,看到生机叶的新鲜程度,心中顿时了然,他从自家的元女蛊中取出了二百八十块元石交给了林仙路,并说道:
“八片生机叶,每片六十五元石,共计五百二十块元石,扣除听风蛊的二百四十块元石,还应找二百八十块元石,仙路你点一点。”
林仙路将那堆元石直接放进了元婴蛊中,那小孩的脸色好了几分,他双手抱拳道:“玉堂爷爷说笑了,几百块元石对玉堂爷爷来说那是九牛一毛。”
钱玉堂对林仙路越来越欣赏了,他取出了一块刻着“钱”字的令牌,交给了林仙路。
“我本想邀请你加入商队,但你既然是赤月老兄的孙子,那想必就是赤月寨的少主了,我便不好开口了,这块令牌你拿着,若是日后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这块令牌可以让你加入钱家的任何一支商队。”
林仙路闻言,双手接过令牌,对着钱玉堂鞠了一躬,说道:“多谢玉堂爷爷抬爱,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叨扰玉堂爷爷和雪卉姑娘。”
钱玉堂点了点头,又问道:“仙路这生机叶怕是刚从九叶生机草上摘下来不久,若是仙路想要出售九叶生机草的话,我可以出价四千元石。”
林仙路摇了摇头,“这些生机叶都是爷爷给我的,我若有九叶生机草,想要交易的话,定会优先考虑玉堂爷爷。天色不早了,小子就先告退了。”
林仙路行了一礼后转身就朝帐篷外走去,走了五步,周围那嘈杂的声音又出现了,林仙路也知道了钱玉堂那只蛊隔音的范围。
当林仙路走到帐篷门口的时候,却被钱雪卉叫住了,“仙路公子,这是我绣的香囊,可以驱除一些蚊虫,公子若不嫌弃,还请收下。”
林仙路看了看钱雪卉,发现她满眼诚挚,又看了看钱玉堂,那老家伙却假装没看到这边,想了想,他伸手接过香囊,放入怀中,向钱雪卉拱手谢道:
“那就多谢雪卉姑娘的一片好意了,告辞。”
“仙路公子回见。”钱雪卉回了一礼。
林仙路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帐篷,向着学堂的方向走去。
月色朦胧中,林仙路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学堂宿舍,打开柜子,看到“一叶生机草”仍然生机勃勃,林仙路才放下心来。
坐在床上,林仙路盘算着此行的收获,八片生机叶换了一只听风蛊和二百八十块元石,这买卖对于拥有九叶生机草的林仙路来说,不能说小赚一笔,只能说大赚特赚。
赤月流年之前给了他五百块元石,这一个多月他用了一百三十多块,加上他本来手头还剩的,他还剩下三百七十块元石,加上今晚的二百八十块元石,他现在坐拥六百五十块元石的巨款,这笔元石足够他修行到二转了。
除了元石之外,他现在拥有的蛊有一转的赤剑蛊和豕力蛊,二转的九叶生机草、铜皮蛊、猪笼蛊以及今晚获得的听风蛊。
盘点完自己的资产,林仙路心满意足的开始了今晚的修炼,他先是催动了豕力蛊,豕力蛊的光芒透过元海和精膜照耀着他全身的血肉,如此过了半个时辰,他只觉得身体有一点发痒,林仙路知道豕力蛊这次增加的力气差不多到极限了。
元海中的真元不多,林仙路掏出一块元石开始回复起了真元,待到真元充沛,他开始鼓动真元冲刷起空窍,那层薄薄的晶膜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消融,漫漫长夜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林仙路停止了此次的修行,起身去往了训练场。
来到训练场,林仙路拿起了陪伴自己许久的铁木剑,还记得第一次用铁木剑的时候,他觉得有点沉,挥剑的时候导致动作都有点变形,而现在,当初沉重的铁木剑如今在他手中轻若无物。
林仙路一遍又一遍的挥舞着铁木剑,他对那玄铁剑法里所说的剑招第三境“举轻若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理解,脑子中似有一点灵光闪过,但总抓不住那种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训练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如今所有学员对这个少主都已经彻底心服口服了,不管他们来的多早,总能看见林仙路在训练场上练剑。
在远处能观察到训练场的阁楼里,赤月流年和赤月飞尘并肩站着,他们望着训练场上那道挥剑的身影,赤月飞尘眼中满是欣赏,赤月流年却是目光幽幽,如一口不见底的深潭,潜藏着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良久,赤月流年幽幽地开口:“飞尘,消息漏给鬼了吗?”。
赤月飞尘侧过身子,回答道:“族长,已经漏给他了。”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平静,气氛渐渐沉闷起来。
许久,赤月流年打破了这份沉闷,他转过头望着赤月飞尘,“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把仙路是甲等资质的消息透露给陆家的那只鬼吗?”
赤月飞尘神色平静的望着赤月流年,袖子中的拳头却攥的死死的,少顷,他开口道:“机事不密则害成,族长不说自然又不说的道理,飞尘只知道,族长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赤月家族的延续和强大。”
赤月流年听了赤月飞尘的话不置可否,他就这么注视着赤月飞尘,赤月飞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他的头颅,他不自觉地低下头,弯下腰,背后的冷汗渐渐浸湿了他的衣衫。
赤月流年却是轻轻一笑,拍了拍赤月飞尘的肩膀,“堂堂家老,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要是被那些娃娃们看到了,还不得惊掉大牙。”
说罢转身向门口走去,赤月飞尘的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走到门口的赤月流年却突然止步,转过身来,赤月飞尘的心又提了起来,却见赤月流年淡淡的说道:“过时间不早了,你该去给他们上早课了。”
赤月飞尘这才发现训练场上已经没有人了,
“是,族长,我马上就去。”
赤月流年点点头,转身离去了,赤月飞尘弯下的腰却久久没有直起来。
一阵风吹过,赤月飞尘不禁打了个寒战。
望着赤月流年离去的房门,赤月飞尘满眼都是忧虑,
“族长的脾气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呼”,赤月飞尘长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子的着装往教习室走去,
风中隐隐传来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