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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母子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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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默了片刻,“以往每日睡两个时辰,从两三个月前开始,每日就三四个时辰,到如今要睡五个时辰。”

    离若舟咂舌。以往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看来这皇帝还真是不好当啊。

    冀安歌的眼眶再次红了,一边哭还一边喃喃。“她怎么能这样……”

    离若舟听不懂他们兄妹说的话,便走到一旁开了些稳定心神的方子。

    “离大夫,我兄长的肺部之症……”

    “肺症不是什么大毛病,几服药就能好。”

    冀安歌一愣,这么简单?兄长这肺症要比嗜睡时间长得多,来来回回也有一年了。

    当初那么多太医诊治,都没给出个说法。起初他们也说这是风寒,吃点药就行。

    可后来药一副一副开,兄长依然不见好转,冀安歌这才偷溜出去寻医。

    “他的身体,需要先治嗜睡的病。”离若舟看向病人,神色坚定。

    那男子躲开了离若舟的目光,“行,听大夫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除夕的街道上灯火通明。金都每晚宵禁,每年也就只有除夕到正月十五这小半月是不宵禁的。

    虽然已经过了子时,但人们刚守完岁,还是有许多孩童在外面放炮仗,这条街显得比以往热闹许多。

    一辆朴素的马车从街上穿行而过,四周的屋顶上隐着几十个大内暗卫,随时察觉着马车动向。

    百姓们并不知道马车上坐着的,就是当朝天子,也并不知在热闹的除夕气氛之下,他们头顶有这么多高手存在。

    “皇兄,我不信母后会害你,你可是她的亲生儿子。”

    马车内,冀安歌默默坐在那里,情绪低沉,眼眶绯红。

    “这件事你先不要管,我会去查明。”冀北桓疲惫地靠着,微微闭着眼养神。

    “我怎么能不管!你是我的亲兄长,母后是我的亲娘。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希望你和母后闹翻,没想到还是成了今日这样。”

    冀安歌绞着帕子,内心痛苦又烦躁。

    这些年,太后和天子不合的传闻在朝廷风起云涌。大臣们都在暗中议论,说天子登基这么多年不过是个傀儡。太后想垂帘听政,独断专权。

    往年天子年轻时,许多朝政都是太后说了算。如今天子三十而立,有了许多拥护自己的大臣,对政事也愈发有了主意,太后便不满了。

    听宫人说,天子和太后这对亲生母子时常在人前和气,人后却是连话都不说的。

    冀安歌夹在中间,最是为难。

    她时常想许多办法,期望兄长和母后能化干戈为玉帛,却收效甚微。

    她知道,母后是爱自己的,兄长也是关心爱护自己的。可这两个人为什么就不能互相放下芥蒂呢?冀安歌想不通。

    “皇权之争,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安歌,皇家无亲情。”冀北垣睁开眼,拍了拍冀安歌的手。

    “当初母后那般扶持你登上皇位。虎毒还不食子,总之我不信你的病是母后害的。”

    那个肺症,已有一年之久。还有那嗜睡之症,也有好几个月了。

    若说母后当真如此狠心,对亲儿子下这么重的手,冀安歌不敢想。

    “你不要小觑了她,她扶持兄长,不过是为了培养一个傀儡皇帝罢了。”冀北桓的声音很冷漠,不像在说自己的母亲。

    “皇兄,今夜除夕,你去与母后说说心里话吧。你二人把话讲明白就好了。”冀安歌一把抓住冀北桓的手。她一直坚定地认为,他们二人之间是误会。

    一向不怎么拒绝妹妹的冀北桓,毫不犹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可以顺着她除夕溜出宫来见见她辛辛苦苦为自己找的大夫,却不能答应去见太后。

    冀安歌不再说什么,这样的努力她做了不止一次,次次都无用。现在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只有眼睁睁看着母亲和兄长反目吗?

    他们离反目,也不远了吧。

    见冀安歌沉默无语,泪眼滂沱,冀北垣心有不忍。“你放心,无论如何她都是兄长的生母。若她不对兄长下杀手,兄长也不会将她如何。”

    这话说得十分平静,冀安歌知道这是他憋在心里许久的话。

    她叹了一口气,“兄长今日为何一直盯着离大夫看?你莫不是……看上她了?”

    冀北垣扭头看过去,也渐渐褪去沉重的面色。“若朕果真看上那小姑娘,难不成你要反对?”

    冀安歌瞪了他一眼。“你可不是昏庸好色的皇帝!再说宫里四妃都已经齐了。若还想纳妃嫔,我就去告诉皇后嫂嫂!”

    见冀北垣只笑,也不吭声,冀安歌只当自己的威胁没有效果。

    “你不许对离大夫动心思,人家有心上人,两情相悦呢!”

    冀北垣终于忍不住,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觉得那个女子看着十分面善,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冀安歌愣了愣,“怎么可能,离大夫是越阳府的人,你在哪里见过……”

    冀北桓摇头思索,“为兄见过一个和她十分相像的女子,那时候你还小,只怕是不记得了。”

    冀北垣今年三十,冀安歌十七八岁,这对兄妹差了十多岁。因此天子对这个妹妹平常也更多了几分关怀。

    就算这次她偷溜出金都那么久,回来之后也只是一顿斥责,并未罚她。

    冀安歌正因为知道兄长爱护,也才敢溜出去。

    “什么人啊?在哪里见的?”冀安歌一时不觉有些好奇。

    冀北桓沉默半晌后摇了摇头,“许是我记错了,那人如今已不再人世,不提也罢。”

    马车缓缓往前走着,很快便隐没在了热闹的除夕大街上。

    澜院,初九立在主屋门口,见离若舟收拾着她的银针袋子。

    “奇怪,我这银针每隔一段时间总是莫名其妙地少几根,你看到了吗?”离若舟转过身问初九。

    初九望了望插满了银针的袋子,有些心虚地走过去,毫不犹豫地摇头。

    离若舟原本就没打算从他这里问出什么来,只叹了口气。“这皇帝还真不好当,身上许多来历不明的毛病。”

    初九的步子微微一顿,神色也动了动。

    “他那肺症不像是伤寒或体虚所致,倒像是被人下了药。还有那嗜睡的毛病,也是被人下了东西。”离若舟把方才诊治的结果当成八卦讲给初九听。

    她可以共情一个可怜的病人,可面对一朝天子这般的人物,离若舟还没有到可怜他的地步,最多就是感慨两句。

    ——他的身体,很差吗?

    初九比划着问道。

    离若舟稍稍思索了片刻。“倒也不算病入膏肓,我让他们下次过来的时候,他以往吃过什么东西,接触过什么人和事的清单带上。”

    她要看天子行册?初九心里隐隐泛起一阵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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