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傅霆深的密码是她的生日
傅霆深仿佛看不到苏软满眼的嫌弃与厌恶。
在他的视角里,那个不离不弃陪伴了他三年的妻子正等待着他主动。
“阿软……”
傅霆深沉哑的嗓音里坠满了压制不住的深情与渴望,他朝着苏软伸出手。
苏软皱起眉头。
揭去伪装的面皮,离得近了,她才发现短短两个月不见,总是意气风发的男人竟然瘦得有些不成样子。
眼窝深深凹陷下去,唇角干裂,面色也不好,英挺俊美的五官堆满了憔悴。
她还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傅霆深。
一时间愣在原地,忘记了躲闪。
傅霆深漆黑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惊喜,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傅总,请自重。”
顾泽安冰着脸横进两人中间。
不管苏软约的是哪一天,苏软私下里约了傅霆深见面,这是事实!
他绝对不允许三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
就算苏软心里没有他,她也绝对不能再和傅霆深在一起!
“让开。”
傅霆深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顾泽安没理他。
他转身抓住苏软的手腕。
“软软,我们走。”
苏软回过神来。
她没打算今天和傅霆深见面,也不想当着顾泽安的面跟傅霆深说孙奶奶案子的事情。
于是干脆果断地收回有些惊讶的视线,跟上顾泽安的步伐。
傅霆深好不容易才见到苏软,怎么肯轻易放她离去。
“阿软!”
他急切的叫着苏软的名字,紧跟几步,试图抓住苏软垂在身侧的手。
顾泽安走得急,步子迈得也大,苏软被他拽得身体前倾踉跄几步。
傅霆深伸出的手与苏软的指尖擦过,抓了个空。
他连着抓了几次,每一次,都落了空。
傅霆深怔愣愣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
他的阿软跟着别的男人,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傅霆深目眦欲裂。
顾泽安!
他又要再一次把阿软从他的手里带走!
傅霆深脑海里不断闪现着苏软对着顾泽安温柔灿烂的笑脸。
压抑在心牢里的猛兽张着獠牙冲破名为理智的禁锢,他红着双眼冲了上去。
拳头不要命一样砸在顾泽安身上。
拳拳到肉,直至溅起殷红的血花。
“傅霆深!住手!”
苏软阻拦的声音穿破嗡嗡震响的鼓膜,尝到鲜血味道的失控野兽理智回涌。
傅霆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高高举起的拳头滞空,没有再次下落。
被他压制在地上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顾泽安咧动鲜血直涌的唇角,嘲讽地看着傅霆深。
你输了。
顾泽安没有说出口。
但傅霆深读懂了顾泽安的意思。
不待他反应过来,脑后骤然袭来一阵剧烈疼痛。
傅霆深眼前一黑,歪倒在地。
苏软扔掉石头,扑到顾泽安身边。
“泽安哥,没事吧?”
顾泽安擦去唇角的血,微笑着摇摇头。
“软软,我没事,不用担心。”
在看到苏软举起石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傅霆深在苏软这里已经没戏了。
再没有比这个更让他安心的了。
苏软细细查看了下顾泽安脸上的伤。
都是皮肉伤,只是头破血流的看着很唬人。
苏软瞧着顾泽安还微笑着安慰她,心口涌起一股子夹杂着庆幸与愤怒的复杂情绪。
她冲着顾泽安吼出声。
“下次不许再这样!”
“你又不是打不过他!”
“干嘛不还手!”
“你要是觉得这样就能证明我喜欢你,我告诉你,顾泽安,你想太多!”
苏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着面露惊讶的顾泽安。
“傅霆深为了留住我,在我身上使的手段够多了,顾泽安,我不希望你也变成这个样子。”
顾泽安慌张不安地抓住苏软。
“软软,我——”
苏软甩开顾泽安的手,转身去查看傅霆深的伤势。
虽然她没有使太大力气,但毕竟石头砸在脑干和小脑集中的后脑勺上。
傅霆深有个好歹的无所谓,她可不想为此吃上人命官司。
一旁,顾泽安也冷静了下来。
他诚恳道歉。
“对不起,软软,是我的错。”
“我听到傅霆深说你约他来这里,怕你和傅霆深复合,一时冲动……”
“软软,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苏软没吱声。
这会儿她谁也不想搭理。
更不想听任何狡辩。
心累。
顾泽安见苏软黑着脸一声不吭,心知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便沉默下来。
他不懂医术,只能看着苏软围着昏迷不醒的傅霆深查来查去。
他不想看到苏软围着傅霆深转。
尽管明白,这是苏软的职业精神所在。
顾泽安直接打了120,又喊了保安过来。
“软软,还是把傅霆深交给医院吧。”
苏软已经对傅霆深做了初步的触诊检查,感觉傅霆深确实没什么大碍,于是点点头。
她从傅霆深身上找到手机,尝试着输入了傅霆深以前手机的解锁密码。
密码错误。
傅霆深的生日。
密码还是错误。
苏软沉默了片刻。
鬼使神差的,她试了下自己的生日。
密码正确。
苏软情绪没什么波动。
她翻翻了通讯录,找到焦松的名字,拨打过去。
离开傅霆深之后,她删掉了傅霆深所有的联系方式,也删去了所有与傅霆深有关系的人的联系方式。
焦松正在和聂怀山一起吃饭,刚说起傅总和苏软今晚见面的事情,手机就震动起来。
聂怀山瞧见屏幕上晃动不止的“傅总”两个大字,哼了一声。
“还不快接,百分百是叫你去救场的。”
晃动几下红酒杯,小声抱怨。
“这哪儿是秘书,快成他的私人保姆了。”
焦松没理他,拿起来接通。
还没开口,万分熟悉的清亮女声从听筒里传来。
“焦松,是我,苏软。”
聂怀山一口红酒差点儿喷出来。
焦松更是慌到直接起身,原地立正。
他吞口唾沫,声音里莫名透出几分心虚。
“太太,傅总出什么事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