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嘴硬心软
暧昧的目光环绕在两人之间。
方以荇从沙发上站起来：“李导、路编剧，我处理点事，先聊到这吧。”
“你好好调整一下，慢慢来，别着急。”李导拍了拍他的肩，还特意安抚他说道：“反正是尹婉那边出钱，我们也不缺资金，你放宽心。”
乔筠竖起耳朵，和方以荇有关的女人？方以荇微笑着和李导点头，乔筠却敏锐地察觉道他不开心！
李导和路编剧经过乔筠时还调笑着看她，一脸“我懂的”。
“年轻人。”他们当然认得乔筠，自己下部戏的那主角在拍恋爱综艺，她们可是连着看了两天的直播。
“你们好。”乔筠的头就差低到尘埃里了，好丢人啊。
几个助理见怪不怪，这应该是老板的情趣，他们要支持！一群人鱼贯而出，沈毅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过来坐。”方以荇倚靠在沙发边说道。
乔筠想起昨晚的热搜：“昨天的事谢谢你，下次不用那么做，撤的再快也会落人口舌，干嘛花那个冤枉钱。”
“没事。”方以荇满不在乎。
有钱任性，乔筠翻了个白眼，谁让她现在穷呢。
“那个图，是你公寓门口的监控记录，我还是建议你搬家。”方以荇突然语重心长地说道。
乔筠哪会不知道，只不过她手头的资金不充裕，再换也只能是同等水平的小区，只好说：“我会考虑的。”
她这才仔细打量起方以荇，和平时的他差异很大，雕刻般的五官化着战损妆，嘴角裂了一道口子，眼下还有极细的划痕。
“方老师这是演的……新角色？”
方以荇递上剧本，乔筠翻看着，惊讶地睁大眼，方以荇演的是反派男二，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犯。
而方以荇的第一场戏，就是他饰演的反派杀人犯在巷子里虐杀看中的猎物。
“这个角色很有挑战性。”乔筠细细品味着，反派的人物设定是精神障碍，连环杀人犯，剧里的大boss。
方以荇眼神淡漠，看向别处说道：“你觉得该怎么演？”
看着略显变扭的方以荇，乔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方老师是在和我请教吗？这是认可我的演技吗？”
方以荇双手插兜，没有反驳。
乔筠盯着剧本默默问道：“我记得你上一部戏杀青才不到一周，昨天还在补镜头，这么快就进新组拍戏……”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太频繁了，没人能这么快的把控一个角色，包括你这个影帝。”
无限的沉默，方以荇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筠看过他所有的参演作品，论代入感没有任何一个角色可以超越“陈岩”，总觉得方以荇演戏时明明很有灵气，却有些放不开。
“教教我。”
“啊？”
方以荇突然的一句话，一米八的大男人像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乔筠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乔筠眼睛一转，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方以荇挑眉：“不过分…答应。”
乔筠扬起灿烂的笑容：“绝对不过分，就是下次录制的时候不能拒绝我！”
方以荇在犹豫，乔筠诱哄道：“你看我上次也没有做过分的事啊，无非就是让你搬行李、热牛奶、切水果、做饭……罢了。”
乔筠说着说着略显心虚，方以荇却点了头。
这意味着下次录制中，所有任务都可以顺利完成，乔筠凑到他身边开始讲解：“你要学会和角色共情，虽然这样很伤，有很多演员因此走不出那个角色，一辈子被禁锢在里面。”
她话音一转：“但前提是你了解角色经历，花时间去雕琢它，需要很多前期的准备。”
方以荇薄唇轻启：“比如？”
“我也演过类似的角色，当时看了很多心理犯罪书籍，也曾经拜访过几个臭名昭著的连环杀人犯，他们都有一个特质，并不觉得自己在犯罪。”
乔筠回忆起那段经历：“他们会有自己的小小习惯，比方说捏响指关节，咬手指甲，还有一个罪犯最爱戴平光镜，因为眼镜能挡住他的眼神，让猎物放松警惕，这些都可以融进你的表演里，让人物更加丰满。”
方以荇听得很专注，皱眉疑惑地问道：“你也演过？”
乔筠瞬间怔住，打哈哈道：“差点演了！做好准备了没演上，要不我陪你对下戏吧。”
还好方以荇只是不解，没有深究。
乔筠要扮演的是深夜下班的受害者，走夜路时一直觉得有人跟踪自己，不断回望，害怕地掏出手机却撞上了一具温暖的胸膛。
女孩下了“不好意思，我…我没看路。”
男人轻轻挑起嘴角，寒夜里呼出白色的雾气：“很晚了，注意安全。”
“谢谢。”女生道完谢绕过男子。
突然，一道大力从后面狠狠勒住她的脖颈，稀薄的空气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手指胡乱地抓着男人的手臂，却只摸到橡胶手套的温度。
微弱的□□在夜色里显得尤为弱小，几近于无。
女人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男人松了手，她大口吸着新鲜空气，还没等发出声男人的手掌再次紧紧捂住她的嘴，好不容易燃起的生机被湮灭，反复几次，女人的眼里满是绝望。
男人像是得了趣，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女人咽了气，男人吹起口哨，拍打着墙面离开。
乔筠涨红了脸剧烈咳嗽，方以荇伏在她身上，局促的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对不起，太用力了。”
乔筠缓过气，推了他一把：“快点下去，重死了。”
不一会，敲门声响起：“以荇，我可以进来吗？”
方以荇：“进。”
沈毅贼头贼脑的探进来，刚好目睹方以荇从乔筠身上跨下来，乔筠的脸红通通的，结合他听墙角的情况来看，奸情满满。
“什么事？”
“好像是尹婉那边出了点状况，导演说今天暂时停工，明天继续。”沈毅对这部剧的女主角尹婉很是无语。
性格嚣张跋扈，爱耍大牌，靠着百分之一的演技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投资，硬是当上了女一号，整天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满意。
方以荇冷了脸，他根本不想接这部戏，要不是……
他俯望着乔筠，心情轻松不少，真诚地说道：“多谢你今天和我对戏，帮我找灵感。”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乔筠挥手告别，心里默念，我谢谢你才对，不用心绞痛了。
可惜事与愿违，系统：“玩家只完成了对戏任务，无法观摩学习影帝表演，系统判定任务失败，现在惩罚启动。”
心脏急剧缩紧，阵阵强烈的疼痛溢出心口，瞬间乔筠脸色苍白，撑不住弯腰捂着胸口。
方以荇连忙扶住她：“你怎么了！”
乔筠痛地靠在他肩头，忽然想起系统的话，贴着方以荇的耳朵虚弱地说道：“方老师，对不起了。”
“如果你这么关心我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那么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气顺了。
乔筠笑道：“满意你现在看到的吗？”
能站稳了。
乔筠和他对视道：“男人，别忘了你的身份，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不痛了！
乔筠激动地拥住方以荇，过后又推开他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你帮我对戏，方老师下次见。”
沈毅一头雾水问道：“乔筠到底在拍哪部霸总偶像剧？台词这么尬的吗？”
方以荇的耳朵红的滴血，一直望着乔筠跑走的背影，直到她走过转角，消失不见。
沈毅看着站在门口挪不动步的方以荇，偷笑道：“这么恋恋不舍？不如介绍她到这个剧组，你们不就能朝夕相对……”
方以荇侧目，冰冷的眼神差点把他冻死，他不怕死的说道：“那你昨天还急着给人家撤热搜，花了十几万呢。”
“那是我造成的困扰，而且她说的对。”方以荇收回目光，径直走进休息室。
“切。”沈毅一脸的不信，他这个好友什么都好，就是嘴硬。
不远处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偷偷八卦道：“刚才影帝在和她对戏？”他们可是看见了某团的黄色制服。
果然，网上说的对，某团小哥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