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实了几天
我当然不答应。
“横竖你都不信，我没必要跟你废话！”
我直接打通莲婶的手机，简单的寒喧过后，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莲婶汇报。
莲婶一听还有这种事，当场就上火了：“过分，太过分了！二牛，你让那个谁……接电话！”
这时黄香媚都愣住了，我就走过去跟她说：“莲婶想跟你谈谈。”
黄香媚犹豫一下，还是接过手机，退到门外走廊里去接。
一会儿，她折回来了，板着个脸，老大不服气道：“好吧，梁二牛，这局你赢了！”
我收回手机，心里乐开了花：“那你叫一个呗。”
黄香媚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只是个流水线上的打工仔，何德何能当我老大，我不叫！”
我就知道这女人说话当放屁，不禁讥笑：“哼，说话不算数，原来是这种货色，看不起你！”
“老娘打死都不叫，气死你个龟孙！”
这女人的脸皮比菜板还厚，我都无语了。
“黄香媚，没完了是不是，那我也跟你没完！”
我回头就叫上干妈许露，请她进入卫生间。
别看我房子小，我这个人爱干净，会把厨房和卫生间，这种刚需的东西弄得有模有样。最起码面积上不能小，我要大的。
所以装修的时候，我有意缩小了客厅，让出更多的面积给卫生间。
所以，干妈进入卫生间后，才会惊讶得张大嘴巴：“我说儿子，你卫生间弄这么大，好大啊？”
“干妈，我叫你来不是让你参观大小。你就没发现，哪里出了问题？”
许姨这才啊的一声，把眼看向天花板和墙头，只见布满大片污渍，散发阵阵恶臭。
地上也乱七八糟。
恶臭的味道，熏得许姨捏着鼻子夺门而逃。
“阿媚，你去一下二牛卫生间，看看你干的好事！”
黄香媚还想打马虎眼呢，甩脸道：“妈，我不上男人卫生间。太脏了！”
“小浪蹄子，你不去也得去，真以为你无法无天啊？”
许姨这下彻底惹怒了，她知道，女儿混账成这样，她当妈的也有责任。不把这棵歪脖子树扶正了，日后她会一步步走向灭亡。
“许露我自己有脚，你不要拉我！”
黄香媚被老妈连拖带拽，心里很不爽，死命想挣脱。
不料，许姨不是吃素的，她狠起来，没别人啥事。这回她动真格的，一气下把女儿双手反剪，押送到卫生间。
“小浪蹄子，睁大你眼看看，是不是你弄的？”
“……？”
黄香媚看了一圈，这才彻底哑火，再大的脾气发不出来。
“梁二牛，你家卫生间是我的锅，对不起了。我现在就请师傅过来弄，争取两个小时内，把漏堵上！”
啊？
蛮横无理的黄香媚，原来她会说对不起啊？
我以为她字典里没这三个字呢。
当然，我知道，这是许姨的功劳。如果不是她亲自出面，就黄香媚这个女流氓，估计卫生间这里的锅她都不背。
既然姓黄的惧怕老妈，那我得打蛇随棍上：“不够，还不够。你得帮我清洗一下吧？”
“小事一桩。我叫保洁！”
我笑了道：“不行，你的锅得你自己背，别人我不放心！”
“你！”
黄香媚两个爪子细皮嫩肉，活脱是玉雕一样，看着就没干过粗活。
我就是成心故意，让她吃点苦头。
“你什么你，快进去清洗，我要用卫生间洗澡！”
“梁二牛，你得意什么，我打小就没干过粗活，我不会！”
敢情，这大小姐不会洗地，她还觉得光宗耀祖。
“这个活有手就行，给我进去！”
我不跟她废话了，伸手把她推入了卫生间。
就听见黄大小姐在里面，发出非人类的尖叫。
“王八蛋，脏死了，好臭，你想熏死我啊……呜呜呜”
说实话，里面污水横流，那味道闻起来真的酸爽，保证这女人回去，三天吃不下饭。
这时许姨心软了，她捅一下我，压低声的说：“二牛，阿媚真没干过粗活，你叫她去，她洗不干净。不如我来吧？”
我连忙阻止：“干妈，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再溺爱下去，对她只有害处没有好处。”
我知道，像干妈这一辈的人，对孩子基本上都是无私奉献，为了孩子，她们能付出自己一切。
一时半会儿，想说服许姨，别指望。
当然了，许姨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拎得清的。毕竟，她高低也是副院长夫人，没有高段位，是稳不住基本盘了。
许姨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就在这里了。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不会因为是她女儿，她就无底线护短。
这是我佩服她的地方。
“二牛，你批评得对！我就是太宠她了，宠得无法无天。说起来我这当妈的，也有责任。”
许姨说着说着，突然捏着腰眼喊疼，五官乱飞，哎哟哎哟叫出声。
我忙问许姨你怎么啦？
许姨一脸苦瓜，先是冲我摆手，说没事，过会就好。
架不住我再三追问，她才道真章：“二牛，我这是老毛病了，腰肌劳损，发狠了屁股都是歪的。”
腰肌劳损啊，这个病我有治疗经验。
“干妈，这病我妈得过，吃药打针都不管用，最后是我坚持给她按摩，配合狗皮膏药，一个月就好了。”
按摩是一门技术活，早年间我拜师学艺过，不说手法有多精到，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许姨眼睛就点亮了，抓着我手期待的看着我道：“二牛，我想请你按摩，就怕你不愿意……”
说得也是，如果是别人，我真不一定乐意。
按摩很废手指的，而且疗效慢，要花费很长时间，还不敢打包票能按好。
要是按了一个月，不见好，那就尴尬了。
“干妈，我很乐意效劳。就是不一定能按好，到时没好，你别怪我就行！”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候下不来台。
“你这孩子，你有这份孝心，干妈感激你，怎么会怪你呢？”
许姨哭笑不得道。
“还有，最好回家跟你那口子商量，他同意了，我才好上手，你说呢？”
别到时候搞出个大乌龙，说我跟许姨有不正当关系，我就惨了。
“应该的，还是二牛想得周到！”
果然，有许姨看着，女流氓黄香媚老实了几天。
这几天，是我难得清静的日子，也是我少数快乐的日子。
没想到，叫了许姨一声干妈，她是真把我当儿子看。
加上我出狱不久，暂时不想找工作，就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躺尸。
不想动，更不想出门。
这可苦了许姨，每天她都会过来陪我。
做可口的饭给我吃，还帮我做家务，把我这个光棍汉的家，打理得一尘不染。
当然了，我不能白白享受许姨的劳动成果，我会专门抽出一个小时，帮她做按摩。
一番相处下来，我跟许姨产生了深厚的亲情。
一开始，她还有几分拘束，还小心提防，怕我动手动脚啥的，会戒备我。
但是今天一大早，窗外下着大雨，许姨打伞过来，她明显放松了戒备，对我信任多了。
做按摩的时候，她甚至都不避嫌了，主动让我按一些重要部位。
“二牛，你这孩子，干嘛别着脸，我都老菜绑了，不怕你看。你想看就看呗！”
啊？
我真没有特殊爱好，忙说：“许姨，放心吧，我尊重你，不会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