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小作怡情
严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严司墨正弯腰准备将他放到床上。
公主抱的姿势,让严落很容易就圈住了严司墨的脖子。
他微微一抬头,嘴唇就贴了上去。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严司墨的嘴唇很凉,在严落贴上去之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严落抬眸,看向他的眼睛,震惊、慌乱、无措到叫人心疼。
于是他再次凑上去,很轻地贴着,随后开始描摹严司墨的唇形。
在他的记忆中,他哥总是抿着嘴,表情严肃,气场强大到叫人根本不敢靠近。但此时此刻他才发现,严司墨的唇很软,和他的心一样。
严落其实只是想亲一下而已,见严司墨紧张到不行,这才起了玩闹的心思。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的碰触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将严司墨的克制烧毁殆尽。
等严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舌已经麻了。
这是两人相处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严司墨的热情。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撩拨着人的心弦。
今夜明明没有月,屋里的人却皎洁清透。
严司墨明明动了情,最后还是停了下来:“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早起,我”
他将手掌撑在严落的身体两侧,视线落在那张红得快要滴出水来的嘴唇上,喉结上下滚动,最后站了起来。
“留下来吧。”在严司墨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严落拉住了他的手,“今晚别走,好吗?”
严司墨身形一顿,在严落期盼的眼神中,轻咳了一声:“好,我去拿睡衣。”
他不可能拒绝得了严落。
严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严司墨还没有过来,猜到他哥应该会在客卧洗漱完再过来,嘴角噙了一抹笑。
只是亲一下而已,耳朵就红透了,严司墨竟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严落摸了摸嘴唇,不过他哥的力气可真大,现在他还感觉嘴唇麻麻的。
躺上床没一会儿,严司墨就进来了。严落翻了个身,见严司墨关了灯,随后床的另一侧往下陷了陷,严司墨躺了上来。
但严落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哥有其他的动静,不禁抬头看了一眼。
严司墨老老实实躺在床的一侧,他俩中间甚至能再塞下一个人。这人可真是,都已经睡在一起了,还如此君子?
可是他们是恋人啊,谁要他当君子的。
因着严司墨的这个操作,严落气得不再管在书房的决定,什么等杀青了再说,他现在就要。
严落故作生气道:“严司墨,你真的喜欢我吗?”
严司墨终于有了动静,他往右侧翻了个身,侧躺着看向严落:“当然喜欢你,怎么这么问?”
他只觉得严落是没有安全感。
“那你为什么对我一点想法也没有?”他故意的,严司墨有没有想法,他刚刚其实已经感受到了,可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气恼。
明明想法那么明显,这人竟然还能生生忍住。
就像过去那些年,明明那么喜欢他,明明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什么都不告诉他,总是在背后默默为他付出。
想到这儿,他又不禁有些心疼严司墨。
“我,我不是,我有。”严大总裁结巴了。
严落抿着嘴,仗着屋里关了灯,嘴角勾起笑意:“那你干嘛睡那么远?好像我是洪水猛兽似的。”
他语气不无委屈:“你是在避着我吗?因为我回来了,你就搬去客房。就算今晚陪我睡一起,也离得那么远。”
“如果和我住一起让你这么难受,那我还是搬出去好了。”
严落从没有如此无理取闹过。他待人向来是温和礼貌的,但现在,他却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
有人无条件的宠着,纵容着,他可以随心所欲。这是严司墨的偏爱给他的底气。
小作怡情,严落决定小小的作一下,在严司墨靠近他的时候,他抬手抵住了严司墨的胸口:
“严司墨,你和罗乐珩是什么关系?你不碰我是不是和他有关?”
窗外的灯光漫进来,落在房间里,让严落在黑暗中依旧能看见严司墨的神情。
他先是很意外的愣怔了一下,随后笑容从嘴角蔓延开,连一向冷冰冰的眼睛也漾着笑意。
严司墨虽然在这种事情上不敢太过急切,也不忍心伤到严落,但他并不笨。
严落这是在借题发挥,估计对罗乐珩早就有意见了吧。
吃醋而不自知的家伙。
“他是我妈妈老家一位故人的儿子,在我妈妈调查严君渊的过程中,帮了很多忙。后来还在暗地里帮了我不少。”
严司墨往严落身边挪了挪,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闻到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严落心脏不可控地重重跳动了两下。
于是,他在严司墨说话的时候,钻进了他的怀里。
紧实的胸膛,节奏有些快的心跳,让严落充满了安全感:“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严司墨僵在半空中的手这才放了下去,隔着被子,放在严落腰际:“前两年他因病去世,托我照顾罗乐珩,我便答应了。”
严落的手也环在严司墨的腰上,隔着丝质睡衣,手感很好。
“可是,他看你的眼神一点都不清白。”
之前还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出和严司墨很暧昧的样子,严落实在对罗乐珩喜欢不起来。
“你上次出差还带他去了。”醋味越发明显。
严司墨盯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很轻的笑了一声:“你很介意?”
严落腻腻歪歪在他怀里蹭了蹭:“有点儿。”
怎么可能不介意呢,罗乐珩对严司墨的心思那样明显。
这三个字显然取悦了严司墨,他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点:“那次就是去老家,他爸爸还留了一样东西,对指控严君渊很有用,所以我才跟着他一起去的。”
虽然看到严落为他吃醋让他很开心,但他并不想严落因此不高兴,于是解释道:“我和他什么都没有,那次之后也没有再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