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跳楼
“你在干什么?”严落厉声斥道。
胡艳艳的衣服已经脱到只剩一件内衣,她还在朝着严落靠近:“我,我喜欢你,严落,我想和你在一起。”
严落冷眼看着她,即便她现在已经衣不蔽体,可严落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情欲,甚至比看见她走进房间时还要冷。
这让胡艳艳心里没了底。
都已经送上门了,严落却没有半点反应,难怪魏晴要花费那么多的心思。
虽然她很不想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可是想到还住在破烂房子里的母亲,以及根本就不愿意多看她一眼的豪门父亲,她心一横,从还未褪去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
瓶子是魏晴给她的,里面的装的是什么,她们都很清楚,当她朝着严落的脸喷过去的时候,严落也清楚了。
他以为魏晴的手段就是将一个女人锁在他房间里,就是让那个女人脱光了躺到他的床上。他没有慌,也没有生气,因为他对魏晴早已经绝望到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惊讶的程度。
可显然,他还是低估了魏晴,他没想到,他的妈妈,有一天会对他用如此龌龊的手段。
身体开始渐渐发热,严落从床边挪到窗边,将墙角那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儿的棒球棍拿在了手里。
“你别过来。”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颤抖,药在发挥功效。
胡艳艳盯着严落手里的棒球棍,往前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脸颊泛着潮红的严落,她将瓶子里所剩不多的药全喷在了空气中。
“严落,我,我没和别人做过,你,你是第一个,我也是走投无路了。你就让我伺候你吧,反正你也不吃亏。”
第一次做这种事,胡艳艳是紧张的。可是想到她的身世,想到她的种种遭遇,她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她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就那么站在严落面前,看着严落的身体不住颤抖,看着他极力的隐忍。
“你放心,我现在的身份虽然只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可是只要你和我结婚了,我爸不可能再无视我,严家他不能不放在眼里。到时候他会把我认回去,我就是胡家的大小姐。”
胡艳艳急切地对严落说:“胡家你知道吧?比庄家还要有钱的胡家,娶了我你绝对不会亏。”
想到魏晴说的,严落最是心软,也最是心善。
于是她开始轻声哭泣:“严落,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行为非常不光彩,可是我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出此下策。你帮帮我吧,严落。”
“就算,就算这次之后你再也不碰我也没有关系。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对不对,我也不好受,我刚刚也吸入了那些药,你让我帮你好不好?”
魏晴说了,只要这次能成功和严落睡了,就不怕严落不会对她负责。她对严落确实心有愧疚,尤其看到严落在极力控制,连表情也变得相当痛苦的时候。
可是想到胡家,想到她妈妈,她只能孤注一掷。
于是她再次朝着严落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严落的声音变得暗哑,他将棒球棍举到面前,对着胡艳艳,眼睛落在胡艳艳的脸上,由始至终没朝她身上多看一眼。
胡艳艳没有停下来,她很清楚,严落不会真的打她。他是个君子,不会对女人动手,可是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君子。
她也吸入了不少药,药效一发挥,便再顾不得廉耻。
胡艳艳越靠越近,严落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身体里仿佛有什么在横冲直撞,体内的燥热让他想要抓狂。
下一刻,他挥动棒球棍,用尽所有的力气砸向了房间里的落地窗,玻璃窗应声碎裂的同时,严落的身体已经撞了上去。
严司墨的车刚开进别墅,就看见严落从二楼摔了下来,倒在一堆碎玻璃中,脸上头上都是被玻璃碎片划伤的血红伤口。
车子刚停稳,严司墨就冲了出去。
游亦旭跟在他身后,一抬头,瞧见了楼上裸露着的胡艳艳,惊慌失措地跪坐在窗口。他眉头紧皱,招呼女佣上楼处理,随后跟着严司墨去了医院。
“身上的伤不重,伤口只有一两处比较深,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他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祝誉对严落的情况很熟悉,这三年多,严落简直成了医院的常客。
“他这一年多的状态一直都比较稳定,可是今晚这一刺激,估计要前功尽弃。”祝誉忍不住心疼道,“今晚到底什么情况?竟然能将他刺激到跳楼?”
幸亏严落的房间在二楼,也幸亏他房间的窗户外面是花园,下面是软软的草坪——前些日子严司墨刚让人整改的,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游亦旭不得不佩服严司墨的未雨绸缪,祝誉不是外人,他当着两人的面,将刚刚了解到的情况说了。
严司墨还未开口,祝誉就飙了一句脏话,他修养好,连脾气都很少发,这会儿却气得骂道:“这女人是脑子有病吧?亲儿子非得逼死才甘心吗?”
魏晴赶到医院的时候,严落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是人还处于昏迷状态。
“听说没什么大”话未说完,她已经被严司墨掐着脖子重重抵在墙上,身体与墙壁的碰撞,单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严司墨究竟用了多大的力。
魏晴更是疼的眼冒金星,却喊不出声。
严司墨下了死手:“我说过,你要是逼死他,你也别活了。”
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魏晴双手紧紧地抓着严司墨的手臂,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严司墨已经强大到一只手就能轻易掐死她。
魏晴开始慌了,她手脚并用,想要挣脱,然而严司墨捁得太紧,她四肢已经渐渐失去了力气。
就在魏晴开始翻白眼,快要厥过去的时候,祝誉冲进来拉住了严司墨。
脖子被松开,魏晴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许久才缓过来,之后开始剧烈咳嗽。她趴在地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与死亡的距离——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