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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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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煊逸:“这我就不知了,传言是挺灵的。”

    风芷予:“刚开始时大多数都能实现,可后来树枝上的祈愿牌时而消失一些,那些消失的都被实现了,所以后来人们就说仙人看心诚。”

    苏梦璃:“那咱们去看看。”

    苏梦璃见墨煊逸转身往回走,她疑惑,“八弟你干嘛去?”

    墨煊逸笑了笑,“取钱。”

    司马九歌:“嗯?”

    墨煊逸:“心成不就是香火钱吗?”

    苏梦璃:“那我们继续上山,在山顶等你。”

    墨煊逸:“寺里见。”

    钟灵站在怀安河旁,湖水微微波动,周身浮现出金色的光芒,空中浮现出蔷薇花瓣,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带有欺骗性的少年模样。

    他看着河对面的女子,手中变出了一张红帖,红帖夹在两指之间。

    钟灵沉声,“是哪位故人?”

    他之前便觉得有些奇怪,为何苏梦璃开启副本时他感知不到,也干预不得,他还以为是自己灵力受损维持不好这个系统。

    女子转过身,笑起来,“你可唤本座宁阳。”

    听到名字和见到容貌的那一刻,钟灵松了口气。

    对于钟灵而言,是宁阳的话也就说明她不会伤害苏梦璃和墨离殇,但是应该也不会放任他利用自己的姐姐。

    前者他自是开心的,后者便让他有些犯难。

    毕竟他为了让苏梦璃回到这一世和维持系统就已耗费许多灵力,觉再无精力多应付一人,还是先试探一番,明白是何意图。

    钟灵四处看了眼,缓缓往前走着。

    宁阳手指了下天空,“你放心,本座在这四周都设了结界,天,地,冥不会察觉到,在此处的谈话绝无第三人知晓。”

    仔细看,天空中带有些金色微光和灵力波动。

    钟灵看着宁阳,抬了下拿着红帖的手,语气调侃,“我早该想到是你,毕竟你的行为有时真的有些奇怪,时而呆傻时而理性陌生。”

    宁阳凝眉思考了一下,轻轻的打了个响指,将他手中拿的信封燃烧。

    宁阳:“多谢提醒。”

    钟灵就这样拿着红帖,静静的等它在手中烧成灰烬。

    他拍了拍带着灰的手,“你不烧它我也不会告诉你姐姐的,不然她肯定会问我一堆问题,这话一多总是不好的。”

    宁阳淡淡一笑,看着他的手不免有些意外,“你不怕火?”

    钟灵:“不怕火很是奇怪吗?”

    宁阳:“不怕火并不奇怪,毕竟你也是神兽,可本座这火是当年熔炼五色石所用之火,可堪比业火。你并无火族血脉,怎会如此?”

    钟灵在空中画了一朵蔷薇花,花中吐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圆球,圆球随着他所讲映出画面。

    “还记得千年前凝浮宫大火吗?”

    宁阳产了兴趣,“怕是忘不了。”

    “……当时我从太上老君的药炉里拿了颗丹药,正想服用时,那丹药突然浮上空中,一阵火花四溅炸了起来。我用凝冰之息想要冻住火花,让它们收在了一起,可没想到那火花顺着冰气烧到了我的毛上,我一时着急,不小心扔到了清月殿,还误伤了一颗柳树。”

    宁阳:“当日本座还以为是姐姐又把御厨给炸了,后来听说是有人把老君爷爷未炼好的化神丹给偷走导致的。”

    钟灵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那也不叫偷吧,我留了张字条的。”

    宁阳:“不过要单单炸你还行,可那次还伤了姐姐最心爱的小柳儿。”

    钟灵点了点头,“所以主人从金乌皇求了太阳真火,让太上老君炼成了丹药给我服下,又取了三昧真火给了那被我误伤的柳树。”

    苏梦璃跑着跑着,就跑到了一棵树前,她之前听过狼不会爬树,于是就用轻功跃到了树枝上,她等了好久,也没见刚才追她的那只狼。

    她仔细的看了看这棵树,树枝上被挂满了祈愿牌。

    “这大概就是那棵很神的巨柳了吧。”

    苏梦璃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柳大人,请您保佑信女如愿以偿,早日回家。”

    柳树上的叶子滑落在她的肩上,她睁开眼,只见树枝上方有块发光的铜镜。

    苏梦璃将叶子从肩膀上拿下来,看着它,“您这算答应了?我就当您答应了,这是信物。”

    四周依旧安静无声,她自言自语的有些搞笑。

    铜镜的光更耀眼了些,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苏梦璃眨了眨眼睛,“不过这怎么会有块铜镜,总不能是仙人放的吧,但仙人不都应该倾世脱俗么。”

    嗯……难道是钟灵看我被坑的厉害,于心不忍就设了个关卡,让我重新获得个新镜子,他又出于不好意思不能直接给,就想出了这么个不是法子的法。

    毕竟那5888确实花的我心在滴血,他应该也拿着别扭。

    苏梦璃拍了下手,“这就说的通了,不然那狼怎么只追着她咬,地上的人它全当不存在。这铜镜也发着金光,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

    苏梦璃将镜子拿下来照了照,镜中她头上长出了一双狐狸耳朵。

    “嗯?这镜子还会cosplay。”

    她对着镜子摸了上去,“毛茸茸的耳朵?”

    “有……实感。”

    苏梦璃原本以为这是镜子弄出的假象,可没想到她竟能真实的触碰到。

    苏梦璃叹了口气,“这次你可是下了血本啊,行了,既然我已经拿到镜子了,那你出来吧。”

    空气中鸦雀无声没有丝毫动静。

    她边喊边偏头看,“小钟灵……小钟灵……钟灵?”

    时间有些长了,她尝试用神识呼喊钟灵,可钟灵怎么喊都喊不出来。

    苏梦璃一脸懵,她尝试捏自己的脸颊,以为自己是不是也像风芷予她们一样晕倒,进入了梦里。

    可怎么掐她只感觉到痛感,没有一丝要醒来的痕迹。

    她双手合十,闭眼念阿弥陀佛,念了大约半个钟,没有丝毫效果,反而她坐着的这棵树抖了下叶子。

    她看着手中的铜镜,盯了几秒,决定将镜子朝着额头砸去。

    她刚要做这一动作时,胳膊在空中被定住了。

    她坐着的这颗巨柳感觉在渐渐消失。

    苏梦璃皱了皱眉,小心咳嗽了声,“谁?”

    怀安河内。

    钟灵看着宁阳,对她的话沉默不语。

    宁阳:“神是不能随便扰乱凡界命数的,不能干预过多因果,姐姐的穿越就会产生一定的蝴蝶效应,对原本的世界是有影响的。”

    宁阳语气微顿,“而你从一开始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钟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大善即是大恶,尊主所以不偏向谁,一切皆为主,故爱众生也即是不爱众生。”

    宁阳无奈的笑了下,“本座……我不管你所因为何,但姐姐万不可再经历杀戮之战,我护阿姐,你护主,你我两不干涉。”

    柳树一瞬间消失,她感觉身体能动了,可下一瞬,她摔在了地上。

    她刚想喊疼,可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又被定住,身体动弹不得,镜中出来了一捆发着金光的绳索,她的手腕被绳索捆住。

    “啊哈?”

    苏梦璃感觉镜子成精了,她隐约听到头顶处有脚步声。

    苏梦璃闭眼表情害怕,“仙人,您大人有大量,我不是故意做您身上的,是刚才有只狼在追我,我是想着狼不会上树,这才不得已而为之,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谢柳微微眯起眼睛,变出了束柳枝,在她四周扫了两下。

    苏梦璃感觉树叶唰唰的声响,她先睁开了一只眼,看到了绿色的纱衣,她又将左眼睁开。

    苏梦璃观察他,他的四周散发着淡红色的微光,下颌线精致。

    这张面孔让她有些激动,可理智让她冷了下来。

    她不禁想到演唱会的情景,她站在观众席中呐喊,内心被近距离的接触所震撼。

    她屏住呼吸,看着他蹲在舞台边沿,睫毛根根分明,额头上带有微微细汗。

    她跟着哼唱,原来有的人一点都不用努力,只要站在那里,就有成千上万的人爱他。

    回到现实,苏梦璃也知,此人并非演唱会上的谢柳。

    他变出一把椅子,四周静悄悄的,而他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梦璃看。

    苏梦璃见他眼睛眯起,手掌上又变出一束柳枝,柳枝从空中飘了过来,在她身上扫了几下。

    苏梦璃:“这是在做什么?”

    “去下气味,伯奇的味道我不喜欢。”

    苏梦璃点头。

    “仙人,你能不能帮我去救一下我朋友们。”

    谢柳:“朋友?”

    苏梦璃点头,“我们在上山时,刚走到一颗带井的树前时,他们突然就晕倒了”

    谢柳:“你们之中可有人常有恶梦?”

    苏梦璃摇头,“我不知道。”

    谢柳:“上山时是否听到些不好的传言?”

    苏梦璃:“有。”

    谢柳:“你们误入伯奇设的结界,伯奇对你们开了个玩笑,明日太阳升起时变可无碍。”

    好吧,她终于明白为何寺庙五点后就不营业了,原来真有精怪。

    苏梦璃发呆走神中,谢柳将她的定身术给解开了。

    谢柳:“你是什么人?”

    苏梦璃扭了扭肩膀,“共产主义接班人。”

    谢柳不解的看着她,“为何能看到这昆仑镜?”

    苏梦璃将被困着的双手抬了抬,一脸可怜巴巴的,“仙人可能否先把我解开?”

    谢柳偏了下头,“我可以帮你把这捆仙锁解开,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何能看到这昆仑镜。”

    苏梦璃狂眨眼睛。

    解开后,苏梦璃故作轻松,走上前去,“我刚刚就想说了,仙人你好高啊。”

    谢柳往后退了一步。

    苏梦璃又往前进了一步,“这身高放一般男人185+都挂嘴边上,写墓志铭上。”

    谢柳面露疑惑,又往后退了一步,“对于人族来说高吗?”

    苏梦璃又往前进了一步,“对啊。”

    她表情未改,用神海试图联系钟灵,可还处于失联状态。

    谢柳:“那我变矮一点。”

    苏梦璃眨着眼睛,怎么感觉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谢柳将身高缩了五厘米,大约185左右。

    他看着视线距离变近的苏梦璃,不禁疑惑。

    自己为何在意她说的话?

    苏梦璃虽惊讶,但面色镇定,微笑着与他对视。

    好家伙,伸缩自如。

    谢柳:“现在可以告诉我你……”

    苏梦璃神情复杂的笑着,他怎么还记得问题啊。

    “我……”

    苏梦璃的耳朵也随着她的情绪晃动。

    谢柳注意到她的一双狐耳,“你有青丘血脉?”

    苏梦璃眨眼,“我不知道。”

    谢柳指了指她的狐耳。

    苏梦璃:“其实这个我也是照了镜子后才出现的。”

    谢柳轻轻的嗯了声,施法将她的捆仙锁给解开了。

    可这捆仙锁刚一离开她的手腕,就锁住了谢柳刚刚施法的那只手腕,绳子另一头又捆住了苏梦璃。

    这时,昆仑镜反着光,谢柳与她一同被吸了进去。

    空中出现一道裂缝,钟灵从裂缝中出现,他想去触摸昆仑镜却被神光给弹开了。

    宁阳:“别试了。”

    钟灵皱眉,只见宁阳嘴角挂上了一丝难以捕捉的笑容。

    这笑容不禁令钟灵心中慌了一下,仿佛被看透了……

    苏梦璃被吸入昆仑镜中时的神光闪到了眼睛,她闭着眼摸往前摸索走着,大声喊,“仙人,仙人你在哪?”

    谢柳看着她逐渐越走越远,他不禁摇头,最终开口。

    “我在。”

    风芷予躺在一片废弃的墓碑前,她睁开眼起身,推开世界的门,像是特意为她而留的。

    一阵风拂过她的脸,带着些空灵的声线在四周传播。

    “风芷予,你因何悲伤?”

    墓碑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小路,小路周边发着绿色的微光,一名男子躺在路的中间,阻拦住她的脚步。

    “是你面前这位男子吗?”

    风芷予皱眉:“你是谁?”

    那声音继续开口,“他害你全家灭族,你不恨吗?”

    风芷予低头看去,“恨。”

    男子的胸上悬着一把带着铁锈的剑。

    “拿起剑,杀了他。”

    风芷予没有行动,“你到底是谁?”

    “他的出现于你而言本就是不合适的,杀了他,他便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也不会再与他相见。”

    风芷予:“命运总是会安排一些本不合适的人相遇,目的不是让他们与对方相伴,而是让每个人更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下一次该遇见什么样的人。”

    “如果你不杀了他,他还会灭了你全家,为他的权势铺路,你放心你所做的一切不会有人知道。想想养你的亲人,你愿看到惨景的发生吗?”

    “这一世,我希望他们都有一个好的结局,而风芷予也不会因为曾经的遗憾而给自己以后的人生增添负担,我拥有完整的记忆,会与过去做个了断,重新开始各自的人生。”

    “也许你不知道,我正在享受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一些最近感到快乐和满足的瞬间。”

    “有山,有阳光,有花,还有朋友和家人。”

    “我相信人终究是会改变的,风芷予也不是原来的风芷予,而且我并不认为爱我的人愿看我双手染满鲜血,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改变这悲剧。”

    昆仑镜中,苏梦璃蹲在火堆旁取暖,不巧肚子响了起来。

    谢柳变出了几个蘑菇扔给她,让她烤。

    苏梦璃烤完后,自己把个头小的吃掉了,留了几个大的给谢柳。

    苏梦璃:“仙人,蘑菇我放这儿啦,你饿了就吃。”

    夜里起雾,苏梦璃入睡后做梦梦见了他。

    谢柳躺床上温柔的亲吻着苏梦璃,表情痞帅痞帅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婴儿,苏梦璃被婴儿哭声吵醒。

    “这是谁家的小孩?”

    谢柳为她盖了盖被子,“咱们的。”

    苏梦璃满脸问号。

    谢柳继续开口:“要不要和我一起回青丘,我们安家置业。”

    苏梦璃看着这张脸,满脑子都是安家置业,她快速点头。

    当然愿意啊,孩子都不用生了。

    谢柳被苏梦璃睡梦中的笑声吸引了目光,他用余光扫了眼,用仙术在她周身为了个隔声结界。

    苏梦璃睁眼,坐起伸了个懒腰,昨夜闲谈梦柳神,果真睡的极好。

    她看着打坐入睡的谢柳。

    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这张脸,还是自己男神,不做梦才怪了。

    谢柳感受到她的目光开口,“镜中一日一夜如外界一刻钟,你想好怎么出去了吗?”

    墨煊逸拿了钱从山脚下一路跟小师傅们套近乎,他将寺庙逛了个遍,也没发现他们的踪迹。

    他往后山处走,遇见了路上所听到传言中的怪树下,他在那颗树下发现了他们。

    他往前迈步的瞬间,话音还未出,就晕了过去。

    等他睁眼,他被架在十字架上,浑身沾满着鲜血,唯有脸干净无洁。

    十字架上的齿轮在转动,面前另一个自己在盯着他看。

    他的眼神在诱导着墨煊逸,墨煊逸察觉到,闭上了双眼。

    墨煊逸:“我最需要的不是爱,而是力量,是权势,从根本上不用依附于任何人。”

    墨煊逸被空气扇了两巴掌,他凝眉看他,冲他吐了口血。

    “他”平淡的擦了擦,开口哼着曲。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墨煊逸强迫自己从曲调中抽离,周身的清冷气息让他很不喜欢。

    “我可以通过联合其它士族积累政治资源来夺权登基,这个世界本就是肉弱强食,弱者从没有反抗的机会。是站在高位之人不允许存在的。”

    “他”眼泪含光,一撇一笑都勾人心弦。

    “能与你争权的墨离殇就躺在你面前,难道你不想杀了他吗?”

    墨煊逸:“我现在是墨煊逸可以做自己,身为八皇子不好说出口的不好做的,身为墨煊逸就可以大胆说大胆去做,身为八皇子我不受自己控制的长成一番自己害怕的模样,好像那就是我该走的路。所以我逃离了京中,四处游历,可我发现这并非我所愿。

    我遵从内心渴望权利,也为了母后如愿,哪怕日后会有恶名冠我之上,我也无悔自己的选择。”

    墨煊逸一边说着,他身上的绳索在他每说一句,就断开一捆,直到他说完这最后一句。

    墨离殇对于他而言不仅是表面上的兄长,至少目前是如此。

    天下着大雪,墨离殇披着狐裘走进视线。

    墨离殇:“你可以向往自由,但不要忘记规矩。你能玩世但不要放弃苦读,前日你因一时顽皮而气恼先生,他日别人定会笑你大字不识。今日你戏弄他国使臣,殿前失仪,来日他们会笑礼仪之邦的大国出了一个笑话皇子。”

    墨煊逸红着眼眶,低头看着被皇后娘娘打过的手掌,脚底扎着马步。

    “皇子的身份跟我有什么关系?”

    墨离殇将身上的披风解开,披在了他身上。

    “怎么会没关系,你从出生到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跟你皇子的身份有关,还是你觉得一个不尊敬师长的普通人家孩子可以能让金科状元教你读书识字,张口闭口就要千金难买的荔枝。你戏弄使臣,但凡抛开了你皇子的身份都是重罪怎会简单的打顿板子。”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坚持不懈的折腾,不过是为了让皇位上那人在意自己。

    终于有一天,有人看出来了。

    所以当他放弃自由,回归庙堂时,那一刻开始,他便决定,“就算要登上那最高处,那一定也是要堂堂正正,绝不对他做出狠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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