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拐卖
得益于无极氪金的功劳,白姝的修为在与时澈的这场对战后一下子达到了练气圆满,筑基指日可待。
若不是无极目前不能吸收金子,白姝真想金子不离手:你给我氪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六月,东湖大学也放了暑假,吴安安依依不舍的回家了,她们即将大学毕业,一毕业两人各奔东西,相聚成了难事。
白姝没有放假回家的概念,原来的白姝也没有,每次假期都是她打工的好机会,再者她也不愿回到那令她窒息的家中。
白姝不回去,家里的电话倒打来了。
自上次她接到原身母亲的电话后,她就将那个女人拖进了黑名单,这招还是吴安安教她的,格外好用。只是今日电话上显示的却是“奶奶家”。
白姝的脑中浮现出一个老人家佝偻的身影,头发花白,满脸是岁月的沟壑,还有慈爱的笑容,她应该是白姝原身生命中唯一爱她的家人。
白姝顿了顿,按下了接听。
然而电话那端却不是老人家温和的声音,传来的是原身母亲尖锐的嗓音:“好啊,你个死丫头,我用你奶奶家的电话打,你就接了!”
“大学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吧?吃里扒外的东西!”
和这种人拉扯,就是在浪费生命。
白姝神色如冰,在她掐断电话前,女人还在说:“你奶奶病重,要见你一面,回不回来你看着办!”
老人家住在偏远的山区里,离原身在县城的家有很长的路,平时原身的父母根本不会去看望老人,今日罕见的出现在老人身边,可见老人真的是病重了。
白姝用了别人的身体,去见老人家一面帮原身尽个举手之劳的孝,也未尝不可。
地方偏远,只能坐火车。
这是白姝第一次坐火车,长长的车厢里塞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白姝背包里的六条悄悄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只是天热人又多,嗅觉灵敏的六条被汗臭味、脚臭味攻击的头昏眼花,嗖一下缩回了脑袋,再也不出来了。
白姝也没经历过,栖云界都是修士,出行要么御剑,要么各种飞行法宝,且修士好洁,一个净尘咒方便快捷,哪像火车里满是人肉味,一时让白姝也有些不适。
她关闭了嗅觉,这才略略缓过神。
白姝的座位在靠窗,旁边坐了个四五十岁的妇女,皮肤偏黑,衣着土气,怀中抱了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生得白净,一直在妇女的怀里睡觉。
座位对面坐了两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直在低头交谈,偶尔抬头往白姝方向看一眼。
路途很长,早上六点半的火车,要到晚上八点才能到终点站。白姝便靠在窗边,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色。不知为什么,她这几日总是能想起时澈身上流的黑色的血液,加上他用以攻击如怨气般的黑气,都让白姝心头有些不安。
高川自爆元神,能将时澈一举灭杀吗?
“妈妈,妈妈……”旁边女人怀里的小男孩醒了,张嘴就哭着喊妈妈,声音却弱弱的,像小猫叫一样。
女人连忙拍着小男孩,连声哄着:“我在呢我在呢,别哭。”
安抚没有效果,小男孩闭着眼睛一直哭,白嫩的小脸都哭红了。
对面的男人倒是说话了:“这孩子是饿了吧?给他喂点吃的呗。”
女人点点头,手忙脚乱的冲了一瓶牛奶,慌乱中水都溅了几滴在白姝的衣服上。小男孩边哭边喝了牛奶,一会儿没动静了,白姝侧头看了一眼,那孩子又睡着了,红扑扑的脸上还挂满了泪痕,有些可怜。
女人似乎松了口气,这才对着白姝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姑娘,刚刚水弄到你衣服上了。”
白姝摇摇头,表示不要紧。
女人见她回应,话匣子反而打开了,又问:“你坐车去哪里呀?我去丰昌呢,带着小孩真是不方便。”
白姝冷淡地回了一句:“放假,回家。”
女人眼睛亮了:“呀,你是大学生呀!”
“大学生就是好,有文化。”她羡慕地说着,“不像我们,就只能成天围着孩子转。”
“对了,”见白姝不再回话,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凑近,低声说,“姑娘,我,我着急上厕所,孩子睡着我不放心,能不能请你帮我抱一下?”
她的脸上满是局促,白姝看了看她臂弯里睡得香甜的孩子,还是同意了。
这是白姝第一次抱这么大的小孩,小小的,软软的,就像六条缩成一团的样子。小男孩闭眼酣睡,完全不知道被抱去了别人的怀里,两排长长的睫毛像刷子一样覆盖在眼下,玉雪可爱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刚才那个女人。
白姝微微皱了皱眉。
对面坐着的其中一个男人站了起来,走到白姝位置旁,自然地坐了下来,低声搭着话:“小姑娘家挺远啊。”
白姝冷漠地瞥了他一样,声音没有起伏,只有两个字:“走开。”
那人被白姝眼中的冷意惊了一惊,却依然没动,还是端着笑脸:“出门在外,不要那么有敌意。”
他还在说着,那个女人上完厕所回来了,见男人坐在她位置上,她也不催促,就站在一边等着。却见男人高声对女人说了一句:“我把你弟媳妇劝好了,她已经不生气了!”
女人笑着接口:“我就说嘛,夫妻俩哪有隔夜仇,好好在一起过日子。”
“你看,”女人状似亲昵的过来拉住白姝的胳膊,“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要闹了!”
白姝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突然一唱一和的人,别怪她这个反应,委实没在栖云界见过贩卖人口。她甩开女人的手,冷声道:“胡说什么东西,别碰我。”
对面另一个略微年轻一点的男人也站了起来,满脸堆着讨好的笑,乞求道:“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这下白姝明白了,这三人原来都是一伙的。
那么……她看向手中还抱着的孩子,明白了一直以来感受的违和感是什么——这孩子应该是被他们偷来的,现在这三人团伙又瞧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