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沣城墨家,墨砚辞
孙良和文萍不同酒店的床照,还有些不堪入目的果照,拍得清清楚楚。
从新做的发型辨别出,也就是这半个月的事。
文萍趴在地上慌乱地拢起照片,“老公,老公你听我解释……”
“啪!”
阮松亭难得对她硬气起来,狠狠抽了她一个大嘴巴,“你个婊子,你敢骗我!你说过你们只是老乡,都是过去式了!”
文萍捂着脸,“不是的!这些都是合成,是他故意挑拨咱们关系的手段,你不能相信他!”
墨砚辞:“云穆,放视频。”
已经够丢人了,还哪有脸看视频,“你闭嘴!”
墨砚辞嗤笑一声,对头顶泛着绿光,他名义上的岳父丝毫没有同情。
“我没记错的话,二位到现在还不是合法夫妻,我想文女士拒绝的理由是小女儿一日不接受她,就不能成为你真正的妻。”
阮松亭瞪大眼,“你怎么会知道?”
云穆上前一步,翻开文件夹第二页给他看结婚证复印件,“文女士九年前就和孙良在老家登记结婚了。
隔年在经销会上认识了阮先生,随着接触产生感情,又在得知他有家室后提出分手。没想到孙良看中了茗阮在潜州建筑业的地位,借机利用自己的小叔子在沈茗女士的车上动手脚。
车祸后立即派人销毁车辆,沈茗女士不到出殡日就被火化下葬,又想法设法把孙良安排进茗阮建筑,方便做资源迁移。这些年表面上当一个全职太太,背地里安插进公司不少亲属,里应外合把外面的公司运作得风生水起。”
阮如意倔强地抬起头,眼眶渐渐泛红,蓄满了泪水。
双手死死攥紧拳头,忍不住浑身颤抖,“所以,当年刹车失灵是你干的,你这是故意杀人!”
文萍大笑两声,“是又怎么样?过了这么多年车早就毁了,该死的都死了,你有什么证据?最可惜的就是你这个小畜生没一起死了,留你到今天查出来了!”
“敢对夫人不敬,该打!”
黑衣保镖上前狠甩一巴掌,将人打翻在地。
比阮松亭的力道大多了,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
“妈……”阮雪儿哭着过去扶她。
云穆说:“文女士,既然三爷让我说,自然做好了万全准备,上述证据全部备好,你,孙良孙总监,一个都跑不了。”
事已至此,阮松亭只能抱女儿的大腿了。
顾不得那个贱女人给她戴绿帽子的事,小心翼翼抓着女儿的肩膀,“如意,是爸爸眼瞎,有眼无珠……上了贱人的当,你老公做得好!等她们进去就剩咱们父女俩好好生活,爸爸保证不反对你做任何事!”
阮如意闭上眼,吐出一句:“滚……”
阮松亭没听清楚,“宝贝女儿,你说什么?”
“我说,滚!”
抓起空酒瓶砸在餐桌上,碎了一半的瓶口指向阮松亭,恨不得直接扎在他脸上。
墨砚辞望向她,让人心疼得喘不过气来。
恍然发现。
就这么把血淋淋的真相摆在她面前过于残忍了。
“别跟我装无辜,车祸后我昏迷,你让一个外人处理妈妈的后事,你又在做什么?”
阮松亭急着解释:“我……我肯定是忙公司的事!茗阮不能一日无主!”
“你骗人!作为丈夫默许小三急着处理后事,你若对亡妻的事上心一点都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头顶绿油油是你活该!
你,阮松亭,是杀死妈妈的帮凶!”
阮松亭恼羞成怒,打掉她手里的瓶子,单手掐住她脖颈,“你再说一遍?”
墨砚辞迅速起身,保镖同时出手两拳将人揍倒在地。
空气仿佛变得紧张起来,压抑而沉重。
“我给过你做人的机会,你不珍惜。”
云穆递上第三份文件。
“我们三爷有令,签了他。”
阮松亭翻开一看是茗阮股权自愿转让书。
笑得肆意,道:“笑话!这是我的公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刚签了墨氏!傍上沣城墨家,茗阮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我要挣大钱了,绝不可能被你夺走!”
刚说完又挨了一顿暴揍。
阮松亭脸上挂彩,被打掉了颗后槽牙。
云穆怒喝:“对三爷尊重点!爷已经并购了茗阮的大额股份,剩下的部分在夫人手里,让你签是为了给夫人一个交代,再挣扎只会受皮肉之苦。”
保镖又要上前,阮松亭这回怕了。
“我签……我现在就签……”
文件夹上染了血,云穆清理干净才给三爷。
墨砚辞接过来,垂眸看向夫人,“从此,茗阮物归原主。”
阮如意刚抬起手,“墨砚辞,我……”
眼前晃了晃,身子一软,整个人无力地向后倒去。
耳畔是大家急促唤她的声音。
意识有些飘远……
墨砚辞接住她,怀里的人温度高得烫人。
她逞强太久了。
将人打横抱起准备走,阮松亭爬过来抓着他裤脚。
“你到底是谁?”
无情的一脚踢开他,男人回:“沣城墨家,墨砚辞。”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深渊中咆哮而出,带着震慑力和恐惧感,让人不禁退缩。
地上那狼狈的一家三口满眼错愕。
难怪死也查不到他的信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墨家家主。
惹了墨家,注定毫无胜算。
墨砚辞吩咐云穆:“留下处理干净。”
“是!三爷!”
……
阮如意做了个很长的梦。
以至于醒来有片刻的恍惚,她好像变成了领完复活卡植入新主记忆的npc。
窗外一片黑。
她看见床边沙发上闭眼假寐的男人。
连睡着都皱着眉头,似在克制什么,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有点吓人。
阮如意尽量放轻呼吸,轻微一动牵动了额头的伤口,咬着下唇忍疼。
墨砚辞有所感知,“你醒了。”
周身戾气顿散,立即起身上前。
避开伤处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温柔地摸摸她脸颊,关切地问:“暂时不烧了,还感觉哪里不舒服?”
被他扶着慢慢坐起来,阮如意还有些晕。
男人坐在自己床边有些紧张,在等她的回答。
阮如意摇头,愣怔盯着他侧首时线条流畅利落的下颌,“你长得可真好看,你是谁?”
墨砚辞脸色瞬间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