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警局门口教育小妻子
云仙县派出所,阮如意配合警方做笔录,把上午的视频证据一并上交。
回想起来今晚的遭遇还是很不淡定,不是被寸头男吓的,而是墨砚辞!
他踩着寸头男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送他归西了。
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男人发飙的威力。
太生猛了,够帅!
警察扫了眼部分回传过来的病历报告,“咳……确实下手有点太重了啊,三个胳膊骨折,还有两个被踢的关键部位受伤严重……这老几位起码都得养三个月起步啊。”
阮如意生怕他下一句以防卫过当为理由,再把墨砚辞给抓起来。
委屈地一抹眼,“警察叔叔,都是那坏蛋欺负人在先!他要打我还要我陪他一夜,变态的让我叫他寸头哥哥,恶心死了,你可得替根正苗红的大学生做主啊!”
闻言墨砚辞的深色眼眸冷了冷,下手还是轻了。
此时寸头男瘸着一条腿,直不起来腰的正被两个警察架着往里走,脸上一个清晰可见的男士皮鞋印。
被踩住脸的时候差点咬断舌头,听见她这么说急得呜呜喳喳,不停转头示意后脑勺上的伤,就是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寸头男内心:听他解释!什么狗屁寸头哥哥,不是他的主意,都是死丫头的一面之词!
阮如意眯着眼朝他假慈悲的打了个招呼,转头又看向警察,“你看吧,警察叔叔,他还死性不改想骂人。”
警察点头,“确实,这家伙不止二进宫了,等能张嘴了我们好好审他吧。”
“老实点!赶紧给我走!”
两边警察大声催促,寸头男视线转移到死丫头身旁的男人。
他眼神中射出冷冽寒意,目光闪动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寸头男在他这吃了个大亏,怂得紧了紧脖子,被带走了。
阮如意目送他消失不见,露出狡黠的光芒,内心喊话:拜拜嘞您,进去了好好反省吧!下头男!
旁边墨砚辞没她这么心大,听她讲述完今天和寸头男的交战,脸色越发阴沉。
警察复核完笔录,“人有点多,估计得审一阵子,做完先回吧,后续有什么情况会电话联系你。”
男人如往常的冷漠,并不关心警方的调查结果。
只是警察询问联系方式时,在阮如意之前报了自己的号码。
若不是夫人执意要报警,他会用自己的手段让他们付出代价。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两人从派出所出来。
阮如意想起寸头男那吃瘪的倒霉样子,越想笑觉得过瘾极了。
让他张嘴就骂什么小婊子,现在疼得半个字说不出来了,活该咬了舌头!
仔细想想最该感谢的还是墨砚辞。
“墨砚辞,你也太能打了吧!一拳一个小混混,到底怎么做到的,先这样,再那样?能不能回头给我出个格斗教程啊,我也想学学!”
阮如意走在前面,边说边比划着,夸得星星眼都出来了,不亏是有邦邦硬肌肉的男人啊!
没人搭理她,回头才发现墨砚辞并未跟上,她又跑回来,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从到派出所墨砚辞全程黑脸,阮如意偷偷观察了他好几眼,又摸不清不高兴的原因。
“你倒是胆子大,帮别人出头,自己都不知道怕的是不是?”
墨砚辞语气不善,冷着双眸子凝视对面小小一只的女孩儿。
孤身一人慌乱逃跑的身影令人心头一紧。
如果他没叫云穆调查比赛活动地,今晚没有过来,又该发生怎样的情况?
几个大男人绑了一个含苞待放的小丫头,后果墨砚辞不敢想!
眼底泛起薄薄的红,尽是阴郁。
什么标杆文明村,夷为平地也不够抚平他今晚的怒。
阮如意一愣,垂下眼帘,“我当时是想帮我同学,那家伙明显就是讹钱,欺负女孩子胆小懦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啊!我也没想到他后面还敢伪装出租车司机绑架我,我是真的有点怕了……”
“后面我从窗户跳出来就一心想往下跑,找人求救,看见你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要是早知道寸头男是个地头蛇培养了一群小弟,她也不敢贸然往前冲啊。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阮如意低着头,语气示弱,“对不起嘛墨砚辞,让你担心了。”
墨砚辞信她那句‘看见你我什么都不怕’是真的。
不久前女孩儿斗志昂扬地喊话要跟他一起上。
凝思片刻,墨砚辞道:“你想帮助别人是出于善良正直,但于我而言,我宁愿你不管无关紧要的事,任何人都没有你的安全重要。”
阮如意的视线向上抬,猝不及防撞进了墨砚辞的眼里。
空气滞住一瞬,男人的目光直白不收敛,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墨砚辞刻意加上‘安全’两个字。
始终带着谨慎,不想因为自己过于奔放的情愫影响到她。
直至此刻,他仍在后怕。
他本就是个冷血的人,无心管旁人做了什么,受了哪些委屈,只在意她一个!
对面,阮如意那双晶亮亮的眼睛写满了求知。
她很清楚地感知到这个男人对她的关心。
只是分不清是出于墨夫人这个身份,还是……
她?
迟疑几秒之后,阮如意挪开视线,“我知道了墨砚辞,以后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墨砚辞叹了口气,“我没生你的气,如果我刚才语气不好,我向你道歉。”
阮如意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用不用,我不会介意的!”
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地遮住月光,满地枯叶卷着秋夜的风,带着丝丝寒意。
云仙县的夜晚要比潜州凉,阮如意只穿了单卫衣。
晚风吹过,冷得她缩了缩脖子,旋即一件黑色长款男士风衣披在她身上。
“墨砚辞,我身上脏……”
她被当成沙包似的丢在地上滚了一圈,奶白色的上衣都变成了深灰色。
阮如意下意识要躲,想把衣服脱下来还他。
墨砚辞按住她肩膀,“晚上凉,听话穿着。”
顺着男人的动作,阮如意才看见他右手虎口处有道伤口,“呀!你受伤了。”
深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涸,显出几分狰狞。
那句“我没事”还没说出口,女孩儿二话不说拽着人过马路到对面的药店。
安排墨砚辞乖乖坐门口,“你在这儿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