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无路可走
“我不就是年三十那天接触了一下嘛。”
陆妍道：“爸，徐万成这个人就是个流氓混混，上不了台面，人家向南好歹也是县委办副主任，还是夏书记的红人，他徐万成算什么，凭什么跟他斗？他就是仗着你，狗仗人势，胡作非为。”
陆友进笑了笑：“你呀，跟伟国一样，什么都不懂。我这是养着他呢。”
“养着他？爸，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
“不早了，我走了。”陆友进并没有解释太多，走到门口换鞋子的时候，叮嘱了一声，“对了，妍妍，对你莫阿姨别没鼻子没脸的，尊重一点。”
“她不比我大多少吧，还阿姨，爸，我看你是被那小狐狸精给迷晕了。”陆妍不屑道。
“你胡说什么呢？我告诉你，我跟她是要结婚的。”陆友进对自己这个闺女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
听了陆妍的叙述，向南的心里还是挺感动的，毕竟市公安局长罩着一个流氓混混，这算是秘密了，陆妍这么说给自己听，证明没跟自己藏着掖着。
“我真不明白，你爸这么大一个官，干嘛要护着这种人，他们之间……”向南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妍一眼。
“这个我不知道。”陆妍有些担心地说，“不过徐万成这么恐吓你，我真有点儿担心。”
“没事。”向南风轻云淡地一句带过。
医院里，黄志飞把跟向南见面的情况向黄泰光说了，黄泰光目光浑浊：“志飞，你怎么看？”
“除了接受，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向南说得到就一定能做得出。”
黄泰光叹着气道：“我们就是把地退了，县财政一时半会也不会把钱给我们，徐万成不可能白花那五千万，不会善罢干休啊。向南这么做是让我们跟徐万成拼一把啊。”
黄志飞道：“我明白。叔，我就问你一句，你是宁愿跟徐万成斗还是跟向南斗？”
黄泰光不甘心地道：“我们和徐万成还斗不过他一个向南？”
黄志飞苦笑道：“叔，远的咱先不说，就说眼前吧。向南只给了一天时间，如果再硬下去，没收违法所得、吊销营业执照，这地还是开发不了，又不能转让，只能烂在心里，拖的时间久了，政府强硬收回，损失无可计量。”
“但如果按向南说的做，土地没了，起码公司还在，咱们就还有一线生机。至于徐万成的那五千万，咱们跟他说清楚，说到底还是一家人，咱们又不是不还，等土地款一到位就还了，他也不会跟咱们搅活。”
黄志飞道：“这样，矛盾还在他们之间，起码我们可以全身而退，损失的只不过是这段时间的精力和前期的成本投入罢了。”
黄泰光想了好一阵子，才失神地道：“罢罢罢。志飞，明天你就和志诚一起把这事给办了吧。”
黄志飞走后，黄泰光打了个电话给弟弟黄泰阳：“泰阳啊，我跟你说个事……”
半小时后，黄泰光到了黄泰阳家，徐万成也到了，他已经听黄泰阳说了个大概，全程黑着脸。
黄泰光可怜兮兮地说：“万成，这一切都是那个向南害的，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是斗不过他们当官的啊。”
徐万成板着脸道：“黄叔，你把地退回去，我没意见，你把钱还给我就行了。”
黄泰光苦着脸道：“万成啊，钱我一定还给你，等把地退回了，拿到钱我立马就给你，好不好？”
黄泰阳也劝了一句：“万成，……”
话没说完，徐万成直接打断：“爸，你别多话。”
黄泰阳就不吱声了，毕竟是五千万，不是五千块，他确实不好再多说什么。
“黄叔，当初是你大年三十跑到我家来求爷爷告奶奶的对吧？现在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这肯定不行。”
黄泰光知道徐万成没那么好说话，打起了苦情牌：“万成，我真没有故意坑你的意思，要怪就怪那个向南。”
“黄叔，也就是你，换了别的人……”徐万成冷哼了一声，“黄叔，也别说我不讲人情，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过了时间，你砸锅卖铁也得把钱还给我。”
向南昨晚御妍数度，上班的时候就有些无精打彩，哈气连天，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茶，还是昨晚用枪过度，一连上了好几遍卫生间。
“向主任，卫生间里藏了啥宝贝？过几分钟就去看一眼。”柳絮竹打着趣道。
向南这段时间跟柳絮竹已经闹熟了，知道这丫头清纯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邪恶的心”，便口无遮拦地说：“宝贝？那当然是随身携带的，当然没事要拿出来看看。”
“独乐不如众乐，既然是宝贝，那就大家一起分享一下。”柳絮竹果然邪恶。
向南嘿嘿一笑：“你确定真要看？”
“等一下啊，我把同事都叫过来，大家一起看。”
向南痛心疾首道：“你这丫头，堕落了。对了，我问你个事。”
“考考你的情商怎么样，如果我跟你在一起吃饭，我忽然想上厕所，你认为我该怎么说才比较得体？”
“你应该说，不好意思，我遇到一个兄弟，要过去跟他握个手。”
向南愕然道：“絮竹，你这些都是学校教的么？你读的什么大学？”
柳絮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社会大学啊。”
向南默然半晌，起身道：“我遇到一个兄弟，要过去跟他握个手，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
“你滚。”柳絮竹终于败下阵来。
从卫生间回来，柳絮竹说夏书记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夏嫣的办公室里有向南熟悉的淡淡香水味，向南提起水瓶为夏嫣的杯子里加了水，道：“书记，您找我？”
“这个你看看。”夏嫣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份材料。
向南扫了一眼，是黄家提交的退回皇家花苑地块申请，夏嫣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