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私自行医
(准备撤了,要么是我写的太差,要么就是我写的不对年轻人口味,慢慢更吧,我准备把这文再发到别处看看,如果还是这蛋样就切,只是他娘的线铺的多,收收也得好几万字。)
庄飞鹤目光追着那几个渐渐远去的人,内心有所触动。
他最见不得的就是生离死别。
一眼瞥见庄飞鹤这不愿舍弃的样子,楚思婉调侃道:“怎么,手痒了?”
回过神来的庄飞鹤,双手揉搓着不好意思道:“没有,只是觉得这一家子挺可怜的。”
“呵,要是曾经的汪尘,见此情景肯定会带着一脸的冷漠吧。这种贫苦百姓,哪里入得了他的眼。”楚思婉带着几分讥讽道。
“我不是汪尘。”庄飞鹤语气低沉地纠正道,他无时无刻不想让自己与汪尘分割开来。
“你不是汪尘,那你就发发善心吧。”楚思婉像是很了解庄飞鹤,依着他的想法道。
庄飞鹤一笑,迅即转身,快步追了上去。
不知为何,每次庄飞鹤要出手救人时,楚思婉就会忍不住激动。
女子被放在了院中,年长的男子已经去招呼左邻右舍,为搭灵堂做准备。
这种穷苦人家,办白事都是周围的邻居齐来帮忙。
少年一脸愁苦地坐在门槛上,双手托腮,吧嗒吧嗒地掉着泪。
庄飞鹤和楚思婉默默地来到门口,正好可以瞅到被置于院中的女子。
满面悲伤的少年见面前陌生男女穿着不凡,知不是普通人,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小心问道:“你们是谁,要找谁?”
庄飞鹤微微俯身,微笑真诚道:“我叫庄无悔,她是我的助手,我们是从福幽岛来的医者,恰巧看到你们这里有位病人,相遇即是缘分,可否让在下前去一看,万一能治好她呢?”
少年虽不知福幽岛是什么地方,但有人主动来治阿嫂的病,内心高兴的同时,再次燃起希望,忙起身恭敬道:“我叫田泰,躺在地上的是我阿嫂柳余香。”
说着,他为庄飞鹤和楚思婉让出院门,让他们进院。
“小泰,他们是谁?”年长男子从邻居家回来,见门口站着两人,很警惕地向田泰问道。
田泰有些兴奋地回答:“阿爹,他们是来给阿嫂治病的。”
“胡闹!”年长男子一听,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挡在了庄飞鹤和楚思婉面前,训斥着田泰,“贺州的规矩,人家是外来的不懂,你也不懂?”
田泰向后躲了躲,缩着脖子道:“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嫂去死呀。”
年长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田泰,转身看向庄飞鹤他们两个,欠身赔笑道:“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们赶紧走吧,贺州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庄飞鹤一头雾水,别人跪着求我出手我都不一定赏脸,这次主动为你们医治,咋还不领情呢。
楚思婉心明眼亮,忙问道:“冒昧问一下,这贺州的规矩,是什么规矩?”
“就是些狗屁规矩,在贺州地界,除了百消楼,其他人一律不得行医。”田泰抢着答道。
年长男子抬手欲打田泰。
田泰匆忙捂住脑袋退到院中,不甘地高声道:“我阿嫂还有救!”
这tmd什么破规矩,简直不可理喻。
年长男子满脸写着无奈,侧身摆了摆手,示意庄飞鹤他们离开。
百消楼呀百消楼,老子算是跟你杠上了。
庄飞鹤顿觉胸中憋着一口恶气,不出不快。
“您先别急着赶我们走,先让我们看一下病患,如果真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们立即就走,再说她可是你们家一口人,就这么去了,你们能甘心?”
庄飞鹤攻心为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年长男子当然不甘心,但本性淳朴善良,生来就愚守规矩,不愿庄飞鹤他们因为此事惹上麻烦。
一番痛苦思量抉择后,年长男子不安地看向庄飞鹤和楚思婉:“如果你们真地想救我家阿香,我便让你们进来一看,可如果被百消楼知晓了你们私自行医,我们可没有能力保你们平安。”
可见这老人家内心之矛盾,一是要救家里人,二是又不想庄飞鹤他们这些外来人牵扯其中,三是还对百消楼规矩心存敬畏。
庄飞鹤无所谓笑着,道:“我跟百消楼的谢楼主还算有些交情,应该不会为难于我。”
他这样说,这年长男子将信将疑,在救家人的强烈愿望驱使下,还是逾越了规矩。
年长男子请庄飞鹤和楚思婉入院,道:“我叫田阿会,家里只有四口人,我老婆毛兰的,大儿子田仓,小儿子田泰,这地上是大儿媳妇柳余香。”
庄飞鹤站在狭小的院子中,环视四周。
院子里有三间老旧的平房,墙面因为潮湿而斑驳,窗户也有几处破损没有修缮,墙边的水缸还缺了一块,装不满水。
这一家人的生活很艰苦。
“大哥,有人来为阿嫂看病了。”田泰朝屋子里喊了一声。
田阿会又是一脸怒色走了过去,照着田泰的屁股就是一脚。
田泰一个趔趄跪在了地上。
“你喊什么喊,你怕百消楼的人不来是不是!”田阿会低声斥道。
田泰急摆着手:“阿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州各县对百姓的管理实行保甲制,如果有人违反规定其他人不报告的话,会遭连坐之灾。
田阿会反身到院门处,将院门关上,放上门栓。
田仓带着悲戚之色从屋子里出来,后面跟着他的母亲毛兰的。
庄飞鹤撩起衣服下摆,蹲在柳余香身前,先对她的面色进行查看。
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他将手背贴于她的额上。
体温正常。
又测了一下鼻息和脖颈处的大动脉。
脉搏慢且无力,呼吸几乎感觉不到。
“田仓,你老婆是何时成了这样子的?”庄飞鹤闭目,右掌悬于柳余香身体上方。
他已在空掌问根。
“昨夜睡觉后,她就没再醒过来!”田仓老实答道。
庄飞鹤对柳余香检查完后,眉头微蹙,面带忧色。
楚思婉见庄飞鹤神色不对,小声问道:“怎么,很难治吗?”
庄飞鹤站起身,拉着楚思婉走向一边,道:“她身体上的病,倒不严重,还有几天活头。”
“就这还不严重?”楚思婉瞪大眼睛道。
神医就是神医,对只有几天活头的病,都认为是不严重的病。
“她之所以这样,其实不是因为他的病,而是因为他中邪了!”庄飞鹤低声解释道。
“中邪?”楚思婉用余光瞅着地上的柳余香,“这个,是不是我们就没办法了?”
庄飞鹤旋即自得一笑,道:“看你说的,干的就是跟阎王爷抢人的活,区区中邪还难得倒我?”
楚思婉意味深长地看着庄飞鹤:“还真看不出来,你还会驱邪避祸?”
“艺多不压身!”庄飞鹤自谦道。
“既然你会,还不快干!”楚思婉催促道。
庄飞鹤一摆手,道:“驱邪得选时辰,这个得等到晚上,子时!”
“还挺事!”楚思婉笑道,心情松了下来。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
庄飞鹤来到田家人面前,指着柳余香道:“先把她抬回屋子,晚上我为她医治。”
为何要晚上医治,田家人不明白,也没敢问,只按着庄飞鹤的要求先将柳余香抬进了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