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查阅
梅尔斯通到底有没有能力靠说是无法判断的，所以奥米加隆打算带他去自己生物孵化实验室，也算是让奴隶们提前熟悉一下未来的工作环境。
一主一仆两灵走在前方，菲奥娜和梅尔斯通跟在身后。
菲奥娜看着这个志得意满的小矮子，只感觉五味杂陈。
她看不清卢卢尔隆对他们到底是个怎样的态度，也不明白此刻卢卢尔隆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有利还是有害。
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着往一个很奇怪的方向发展。
黑御灵的契约就像卢卢尔隆所描述的那样，与战灵的关系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
如果战灵是低智商的元素，那么可以命令战灵的黑御灵基本相当于是主人。
但对于高智商的家伙而言，作为员工，他只是有在你手下工作的义务，仅此而已。
他可能一边深恨着你，每天都在心里咒骂公司倒闭；他可能是敌对企业派来的间谍，来这里就是为了窃取商业机密；他也可能只想混日子划水，带薪拉屎。
这个契约从来就不会保障灵兽的忠诚，业内普遍的认知是：智慧越高的灵兽，与它契约的效力就越低。
奥米加隆的奴隶契约未必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根本不知是福是祸。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尽力配合对方的要求。待到返回现实世界，看看教授那边有什么办法。
「哎，还是火岩省心。」
几人才走到半路上，还仅仅是连接级黑御灵的梅尔斯通意志就已经到了极限，五感开始混乱，陷入吃了带毒菌子一般的状态。
奥米加隆不悦地冷哼一声，施术帮助两人回归。两人这才意识返回了肉体，从第三界层直接离开灵界。
临走之前，梅尔斯通特别嘱咐菲奥娜先不要跟西芙提起此事。黑格尔的藏书很多，他打算先去找找是否有相关的资料。
西芙对菲奥娜的教育明显是偏向中正守矩的，若她知道两人偷偷溜到第三界层，必然会大发雷霆，随后严令禁止二人的偷渡行为。
这属于鱼死网破的结果，是下策。
黑格尔虽然态度不明，但从他随意地将极其重要的黑焱徽章交给梅尔斯通这件事来看，老先生应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辈。如果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资料的话，可以寻求他的帮助。
……
夜色已深，稀疏的月光透过天窗照入冥想室，上了发条的八音盒早已停止转动，和壁画一起安静地待在一旁。
梅尔斯通终于结束了今天的灵界探索，刚一清醒过来，他便感觉眉心传来轻微的灼烧感。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平整如初，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赶紧来到落地镜前，瞬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他赫然发现镜中的自己，额头上有黑色的龙首徽记正在渐渐隐没。
「不可思议。」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灵界所发生的事情真的照进了现实。
要知道，即使是在灵界中死亡，对于现实来说也只是浑身酸痛几天。而奥米加隆的奴隶契约居然可以完整的带到现实世界！
这个契约在现实中有没有效力是不确定的，它可能仅仅是一个图案。即使有效力也没关系，毕竟契约的主人不在这个世界。
但是……仅仅是这个图案的显现就足以证明奥米加隆的不凡。
梅尔斯通来到客厅，草草吃了点东西以后，便径直往书房走去。在搞懂和奥米加隆相关的事情之前，他是没什么心思休息了。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满头白发的黑格尔正在一个人享用他的早餐。一杯烘焙浓缩咖啡，一片刚烤出来的白面包，和小块香气浓郁的奶酪。
老人轻轻摩挲桌面，橡木桌子的纹理清晰可见，和他一般充满了岁月的痕迹，让他不禁有些唏嘘。
“叮咚~”
此刻门铃响起。
“来了。”
黑格尔迈着蹒跚的步伐前去开门，一个棕发微卷的年轻女孩和一个用雨衣口罩和墨镜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小矮子站在门外。
“哦？是菲奥娜啊？还有小芬利。你们怎么来了？快请进。”
“你好，黑格尔先生。”
菲奥娜礼貌地向黑格尔问好，“我们是来找梅尔斯通的。”
“这小子啊……”黑格尔摸了摸胡子皱眉回忆了下，“今天大早上的就没看见他人在哪。”
“他应该是在书房，那就不打扰您继续吃饭了，芬利，我们过去找他。”
小鱼人才刚刚把雨衣口罩和墨镜脱下叠放好，就被急躁的女孩直接拉走。看着菲奥娜急切离开的背影，黑格尔摇了摇头，继续用餐。
“梅尔斯通！”
听见有人叫喊自己，金发青年双手捧着一本厚皮书抬眼望去，便被菲奥娜身边戴着渔夫帽和单片眼镜的绿皮肤鱼人吸引了目光。
“鱼人？”
“是啊，它叫芬利。”
“灵兽可以召唤到现实世界吗？”
“大部分不行，只有存在规则与现实世界相符的才行。”
「嗯。」梅尔斯通点点头，像元素、亡灵或者机械那种几乎就不可能，而野兽估计很多都可以。
“是我求它来帮助我们的，芬利和我一起都是教授的助手，它很擅长在大量的文献中查找所需要的信息。”
菲奥娜解释完后又继续问道：“你这么早就在书房翻资料了？”
“昨晚一直看到现在。”梅尔斯通将手上的书放书架，抽出一本新的书。
“什么！？”棕发女孩微微有些吃惊。
“那到目前为止，有什么收获吗？”
梅尔斯通专注地翻阅着手上的书，眼皮也不抬，开始娓娓道来。
“在资料记载中，成年的龙，灵能值最低都是1万起步，仅凭自身的力量，就是共鸣级御灵师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他们不仅力量强大，智慧更是非凡。龙拥有上千年的生命周期，能够积累丰富的知识和经验。这使得他们在处理事务、决策时有着独到的见解和策略。”
“而且，龙的威严和智慧常常赢得众灵的尊重和崇拜，使得它们能够领导大批的臣民，无数强大的灵兽眷属为其效力。”
“龙能够控制并改造自己的领地，使其更加适合自己和臣民的生存。这项能力使得它们可以在任何环境中生存和繁衍，且领地的丰富资源也使得它们的实力更加强大。”
“我们昨天能从第三界层直接回归，便是奥米加隆将一方空间改造为灵力稳定的状态。”
说到最后，总是面无表情的青年不禁微微感叹：
“不愧是传说中的灵啊。”
梅尔斯通合上书，认真看向菲奥娜，目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