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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席铮生怕她会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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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粒粉色的冰淇淋上,放着一颗被糖霜覆盖的小草莓。

    席廉温温地说:“吃吧,女孩子吃点甜食,会变得更开心的。”

    邹晴知道,这是席廉在安慰她。

    她拿起冰淇淋旁的小勺子,挖了一口含在唇中。

    冰冰甜甜的味道,确实冲淡了许多挤压在胸口的苦涩。

    别人一提堂姐的名字,对她只有敌意与恨意。

    反而席廉,总用那种宁静温暖的目光,在让她感到舒服。

    “谢谢你,席先生。”

    她是真心诚意,对他说的。

    “吃完去哪,我送你。”

    从上菜那刻起,席廉就一直注意到她,偷偷瞄手机时间的次数。

    “不麻烦了。”邹晴习惯性抬手拒绝。

    “邹晴,我对你的感觉,你能感受到吧?”

    席廉目光坦荡,问得直白。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虽没什么情感经验,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感,是很明显的。

    像席廉这样的身世背景,多次自降身份与自己见面,同自己联系,邹晴是看得出他的意思的。

    只是,就算她现在回应了席廉,也不是出自真心的。

    她只是一个被当做“负荆请罪”的棋子。

    还有,席铮。

    邹晴现在很乱,尤其是与席铮有过见不得光的缠绵后,听见席廉的表白。

    她觉得自己,有罪。

    见她一直低头,席廉摸了下自己的腿。

    想到早上,她是那样青春靓丽地坐在大堂教室里,学习,与男同学一起畅聊的画面。

    低笑了一把:“邹晴,你是介意我跟别人不一样?”

    “不是。”邹晴一口否定。

    自宅席家见到席廉起,她从没把他站不起来的腿,跟“不一样”联系在一起。

    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同席廉说。

    她接近他,只是为了代替堂姐,让邹家能顺利与席家联姻。

    席廉看着她,一时白,一时红的脸,也作罢了。

    “我送你。”

    这回,邹晴没有再拒绝。

    两人并肩坐在车里,气氛有点凝重。

    直到司机将车停在华仁医院门口,席廉微拧起眉心,关切问她:“怎么是医院?”

    邹晴不想说妈妈的事,找了个借口:“朋友住院了,来看她。”

    “嗯。”

    席廉点头,没有再追问。

    她下了车,站在车门旁,挽笑挥手同席廉道别。

    又怕席廉探究回头,于是一直站在门口,直到目送他的车子离去才进了医院。

    她第一时间先去了住院部续费。

    果然,要是今天没来的话,明天妈妈的药就断了。

    邹家夫妇,还真是说到做到。

    “邹小姐,一共是8万七。”医护人员给她打着单子。

    “好,麻烦了。”

    邹晴把二维码移了过去,又跟那人确定了下,“林女士没来过?”

    “没有,林女士这个周一直没来。”

    “好。”邹晴狠狠心寒了一把。

    接着,那人多提了句:“不过昨天邹先生有来过,他和刘医生说了下换骨髓的事。”

    邹晴拧眉,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续完费,她直接上楼去病房看母亲。

    刚做完化疗回来的张梅,正被护士推到走廊晒太阳。

    邹晴看着日渐消瘦的母亲,泪水一下就涌了上来。

    她站在楼梯口,哽咽地喊了声:“妈。”

    张梅因长期做化疗的缘故,行动有些迟缓。

    当她转过头去时,女儿已经跪坐到自己腿边。

    她抬起微颤的手,拂去女儿脸侧的碎发,轻柔地回了声:“小艾,今天怎么这么早下课?”

    “我想你了,妈。”

    邹晴轻挨在妈妈肩头,仿佛所有挤压的伤痛,都能被抚平。

    这时,一道尖酸戾气的女声,打破了母女之间的宁静。

    林惠踩着高跟,挽着限定名牌包出现在走廊上。

    一抹浓烈的恨意,在她对上邹晴母女视线时,猛然而起。

    “你们母女还真是幸福团圆呀?”林惠的话语里是满满的讥讽。

    张梅自认有愧,闻见她的话,总是过耳就忘,不敢往心里去。

    “阿惠,你来啦?”

    林惠淡漠地扫了两人一眼,“现在小孩翅膀硬了,能自己缴费,还用我来吗?”

    “小艾,下个月的费用,是你交的?”张梅难以置信,那么昂贵的住院费。

    邹晴缓缓站起,“妈,是我交的。”

    “你哪来这么多钱?”张梅满眸子里的担心,也夹杂着害怕。

    一个月近十万块钱的住院费,哪里是她一个普通大学生拿得出的。

    林惠哼笑一把,加油添醋:“我给她介绍了个豪门大少爷她不要,现在就能转头交上这住院费,别说婶婶瞎猜,你自己背地里都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林惠含血喷人。

    她就是在隔阂自己这6天,没有同席廉有进一步发展。

    张梅听到林惠的话急了,“小艾,你婶婶说的是真的吗?”

    “妈,我没有。”

    邹晴想解释,却被林惠截断话语权。

    “你没有?”

    “邹晴,你太没有心了,枉费大伯婶婶在你和你妈受苦的时候,供你读书,供你吃穿,就连你堂姐”

    林惠揪着自己身前的衣服,开始飚泪戏,“呜呜都供出去了。”

    见林惠想起自己女儿,张梅激动着想去安抚,“阿惠,你先别哭。”

    “你们母女,都是忘恩负义之人,苦了我的冰儿,苦了我的孩子。”

    林惠在安静的走廊里大声哭泣叫嚷,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婶婶,你先别激动。”邹晴摊手,想上前去安抚。

    “邹晴,你说,婶婶哪点苦了你,给你安排了这么好的婚事,为什么就不接受?”

    林惠颠倒着真相黑白,邹晴顿住在原地。

    她瞬时不知道,她自己到底该怎么去维护自己。

    是破口说出真相?

    可他人眼中的真相又是什么?

    是她间接害死了堂姐,还是她直接害死了堂姐。

    围观出来的人越来越多。

    林惠哭着激动,身子不稳地扶靠在墙壁上。

    这时,一修长的身影从人群中走来,他修长矜贵的手顺势扶住林惠的手肘。

    清冷一语:“林阿姨,你还好吧?”

    林惠闻声,定了下心神。

    扭头发现,来的人竟是席铮。

    那个本属于她女儿,属于她自己的良婿。

    “阿铮,怎么是你?”林惠泪眼婆娑。

    席铮将她扶稳,轻道:“来看朋友。”

    坐在轮椅上的张梅,看到这熟悉的脸,下意识就将自己女儿拉到身后藏起。

    张梅忘不掉,在邹冰葬礼上,这个男人怒斥女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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