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045，主动
众人的聊天并没有持续很久，经历了一下午的生死，众人虽然在大蛇丸到来危险解除之后松了一口气，却也因为如此，在放松那一刹那无数的疲惫也会席卷而来。
能坚持到现在，无非也是初次完成了不可能挑战之后所带来的兴奋让精神更加亢奋了一阵。
当兴奋缓缓平静，众人也随之感到劳累如从潮水般袭来，这一点哪怕乌雪扬也有些浑身乏力，加上治疗的后遗作用，让他愈发困倦。
他轻咬了一下舌尖，努力让自己清醒了几分——然而，他还不能休息。
犹豫片刻以后，乌雪扬再一次费力起身，下床走出了这片帐篷，负责守卫的忍者看见他出来露出了少许困惑，但乌雪扬的战绩早已让他在大部分忍者心中洗去了怀疑，对方有些迟疑却最终并未阻拦，只是开口询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老师回来了吗？”
“呃，大蛇丸大人？”守卫愣了一下，摇头道：“抱歉，我不太清楚，需要我带你去大人所在的主营那边吗？”
“谢了，我想我知道路线。”
婉拒对方，乌雪扬独自一人越过两个守卫，他依稀记得大蛇丸的军帐所在方位，同样的，他看着来来往往，看到他都是微微一愣但却微笑示意的忍者们，久违的享受到了能够自由行动的美好感觉。
“看来至少……如今的自己才算是正式加入了木叶……”
在这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氛围种，乌雪扬缓缓来到了大蛇丸所在的主营面前，再一次思考了几秒后，还是主动走上了前去。
虽然主动寻找有些逾越，但乌雪扬也很清楚，如今他已经表现出来了足够让对方看重的筹码，那么适当的得寸进尺，其实并没有关系——想让马跑得快，总不能不让马吃草，对吧？
如今他想要做的，无非就是在饿的时候，做一只会叫的马罢了。
乌雪扬走上前，本想在被暗部拦下后让其进行通报，谁知直到他走到帐篷帘前时，都没有得到任何阻拦，就连明面上负责守门的忍者，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宛如石像一般再也没了动静。
这让乌雪扬在门前迟疑了一秒，显然大蛇丸似乎猜到了他会来找他，所以提前下达了命令，但……即便如此，他就这么直接破门而入的话，似乎也有些不太好？
犹豫了片刻，最终乌雪扬还是伸出手的同时，小声地出声询问了一句：“老师？”
“进来吧。”大蛇丸阴柔的声音从帐篷中传来，乌雪扬当即不再迟疑，推开门帘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桌案后方的大蛇丸，正在将一份卷轴递给桌子上晃来晃去的小蛇。
小蛇一口将卷轴吞掉，随后伴随着通灵术的解除化为一阵烟雾，大蛇丸抬起头来，一双幽深的蛇瞳转了过来。
乌雪扬低头，弯腰行礼：“老师……”
“呵呵，有什么事吗？乌雪扬君。”
乌雪扬深吸一口气：“……老师，您之前说这是一份巨大的功绩，我们理应得到将赞赏，对吗？”
“那么……我能提前申请一部分请求，作为我的奖励吗？”
“哦？”
大蛇丸一愣，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我想……我应该知道你想要申请什么，乌雪扬君，关于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态度——忍术的学习并不可操之过急。”
乌雪扬这几天都怂恿红豆找过他两三次了，拥有暗部的监视，他对这些情况自然了如指掌，如果真的打算教他的话，也不至于回回都让红豆扑空。
“可……我只是觉得我目前的力量还是太弱了。”
“弱小的确让人无法忍受……”大蛇丸笑呵呵的眯了眯眼睛：“我并不讨厌努力的忍者，但乌雪扬君，你要知道……你成为忍者不过才三天的时间，而且……你现在还身受重伤。”
“何必这么着急呢？”
“……可是老师，正如您所说，我直到如今才不过修行了三天，跟同龄人相比，我已经落下了不知道多少了。”乌雪扬垂下眼眸，平静道：“那么，我又有什么资格不着急呢。”
“老师。”
“嗯？”大蛇丸饶有兴趣的抬了抬头，只见乌雪扬认真的道：
“今下午的事情，可能会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经历，不仅仅是面对那个家伙的无力感，更是您在他的尸体面前，告诉我他是上忍，感慨生命脆弱的那一刻。”
“我也不想着急，但时间不会等人，意外也不会——”乌雪扬抬起胳膊，看着上面缠满的绷带，苦笑一声道：“我每弱小一分，死亡就离我更进一步，所以……”
“老师，还请教导我忍术——”
说完，乌雪扬深深鞠躬，毕恭毕敬的样子倒是让大蛇丸感到几分好笑，先施大礼，何尝不是一种……嗯，极为幼稚的逼宫手段……
大蛇丸眯起眼睛轻叹一声，忽然想到了曾经年轻时的自己，也曾用这种方式向他的老师，如今的三代火影申请过禁术学习，只不过……那时候并没有成功。
但即便三代火影拒绝了他，又怎么样呢？他仍然偷偷将禁术学到了手不说，还从此更加沉迷其中……
老师……
大蛇丸笑了一声，旋即站起来身——他其实很清楚，对于天才来说，堵不如疏，更何况不过是小小的忍术罢了，即便只修炼了三天，也没什么关系。
因为乌雪扬是天才，而他大蛇丸，也是数十年来都难得一见的天才，他很明白对于天才而言，一切应用于常人身上的理论，本就是约束，而并非常理。
火影大人不允许他学习禁术，是害怕他对木叶做出什么事情来吗？
不，更多的其实是因为禁术大多数不仅仅对村子，对别人危险，对自己更是危险中的危险——说到底，他不相信自己能安全掌握禁术……更不相信……他能控制禁术，而不是禁术控制了他。
老师啊……终究……您还是老了。
思绪缓缓消散，大蛇丸那寂静许久的蛇瞳才闪动了两下，微微转动，起身的大蛇丸将目光看向桌子上早已放好的纸张，他随手拿起，将脑海中回忆和感慨彻底驱散后。
他轻笑着抬起手，捏着下巴幽幽道：“呵呵呵……嗯，好吧。对于天才，我们往往也的确不可以用常理待之。”
“你既然已经证明了自己，那么我身为你的老师，进行下一步的指导也是应该的……”
他来到了乌雪扬面前，将纸张交给了他，淡淡道：“将查克拉，输入这张纸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