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
傅煜城眼神阴鸷,看了眼沈丝琦:“我们傅家也并非不近人情,跟小馨道个歉,失误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多注意就好。”
道歉?凭什么要她道歉?
这时候道歉岂不是代表她承认要害贺馨了?
看来三年的朝夕,傅煜城对她是一点都不信任。
那她在这更没有什么必要对他有任何的期待了。
“我没有做错,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可以不用药就能将贺小姐治好,请傅夫人给我三天时间查清楚此事。”沈丝琦坚定的看着傅夫人说道。
“不用药?”傅夫人鄙夷的看了一眼沈丝琦,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给你一个小时,红疹要是散不下,你就跪下来给小馨道歉!”
傅夫人唤人拿来一个秒表,当着众人的的面直接按下计时。
“多谢傅夫人,这个时间点足够了。”
语闭,沈丝琦不管贺馨的挣扎,直接将她的丝巾掀了去,随后从药箱里拿出她的那袋银针一一摆出。
贺馨看见那些细细长长的银针吓得花容失色,沈丝琦直接找来一根白绸带将她的双眼蒙起。
随后纤细的玉指起银针利落的朝着穴位施针。
果断坚决,完全跟平日在医务室坐诊时候不一样。
这副样子,是傅煜城第二次见,第一次是在贺馨第一次晕倒时,他在门口看见的。
不知为何,他发现自从沈丝琦知道他订婚起,就好像变了个人,仿佛在傅家的这三年里,她都是伪装的。
银针施完,贺馨身上的红疹肉眼可见的消散了不少。
“天哪,真的消下去了不少诶。”
“会不会真的是个误会呀,这三年里她在医术方面可没出过任何差池呢。”
“这才刚开始,能不能在这一个小时之内完全痊愈谁也说不清楚。”
……
耳边尽是佣人的窃语声,沈丝琦看了一眼秒表上的时间,才刚过去二十分钟。
“如果我没预测错的话,十五分钟之内贺小姐就会全部痊愈了。”
众人盯着秒表,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贺馨身上的红疹已经逐渐痊愈了,完全在沈丝琦的预测时间范围之内!
就连傅夫人都不可置信的走到贺馨的身边仿佛检查,仿佛要将她看出花来。
“丝琦,你也太厉害了!”翟祥朝着她忍不住鼓掌,眼里尽是佩服。
傅夫人的表情闪着惊鄂,似乎已经重新对沈丝琦有了一个改观。
“傅夫人,贺小姐的过敏我已经治好了,这事……”
“给你三天时间,傅家的监控和任何角落你都可以去检验,若没查出,过时不候。”傅夫人丢下一串钥匙,是傅家监控室的,平时没有她的准许,是不得进入。
“多谢傅夫人。”沈丝琦接过钥匙,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潇洒的离去。
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三年里唯唯诺诺的那个沈丝琦。
走到一半,她感觉有人在背后叫她,转身就看见翟祥拿着两根抽血的采样追了上来。
“丝琦,我跟你一起调查,你都忘记抽贺小姐的血了,不然等下你该怎么化验。”翟祥气喘吁吁的说道。
沈丝琦想到今天带给他的麻烦,有些歉意的笑笑。
“太好了,翟祥,谢谢你。”
“没事,我们快去实验室吧,你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翟祥催促着,仿佛比沈丝琦还急着找出真相。
实验室里。
沈丝琦守在打印机前等着翟祥打印贺馨的报告。
只要查出过敏原,照着顺藤摸瓜一切都可水落石出。
啪啦。
实验室的门突然开了。
一道清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沈丝琦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
打印机这时候已经开始在打印了。
“不用查了。”傅煜城看了一眼打印机,眼底依旧是没有波澜的冷清。
“为什么?”
“小馨那边我跟她沟通过了,她表示谅解,没有计较这件事情。”
沈丝琦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这根本就不是贺馨计不计较的事情。
别人对她怎样评价她都能不在乎唯独她这身医术不行。
这是父母留给她最宝贵的东西,谁都无法亵渎。
就在傅煜城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沈丝琦直接打断道,“傅总,要是没什么事情您早点回去休息,在这里您会打扰我实验。”
傅煜城一怔,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沈丝琦已经拿出打印机里的实验报告,转过身直接走了,丝毫不再理会他。
身形高大的傅煜城被冷冷晾在一边,黑着脸看沈丝琦忙前忙后。
很好,他被这该死的女人当空气了。
明明是想来劝她别太在意的,看来他想多了!
傅煜城转身离开。
沈丝琦拿着那份单子,和翟祥认真的看着上面的每个数据,生怕会疏漏任何一项。
最终确定是海鲜食物与她所开的药物进行冲突导致的过敏。
“丝琦,这是贺小姐那日吃饭时候的菜单。”
翟祥拿着菜单递到沈丝琦的面前,还细心的化验了贺馨当日吃过的剩饭。
不得不说他真的太细心,太给力了。
沈丝在菜单上扫了一眼,发现确实有不少海鲜类的食物,剩饭的化验物也是有不少海鲜的成分。
这下证据齐全,她也因此松了口气。
只是奇怪的是,在贺馨开始服用沈丝琦给的药物之前,她就已经再三嘱咐过后边的厨子一定不要给贺馨做这类的菜品。
“丝琦,太好了!总算是真相大白了,一会儿这些东西我帮你交给傅夫人。”
“等等,在这之前我想先去找一个人。”沈丝琦沉重的说道。
……
沈丝琦带着翟祥来到傅家的后厨。
还未走近就能感受到门口透着一股热流。
“我是傅家雇佣的医生,想找一下你们的主厨。”随机拦下一个厨子,拿出自己在傅家的工作证。
厨子仔细的看了好几眼,随后带着沈丝琦进去了。
“大哥,有人找你。”厨子敲了敲门,在门口恭恭敬敬的说道。
“谁啊?这么没有眼力见,扰人清梦。”里面传来一阵粗矿的声野,接着门被粗鲁的打开。
一个黑皮壮汉从里面走出,脸上还有一道显目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