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杂酱米线
想着齐衍说起的卖那杂酱米线。
江寸微第二日卖罢了些早食,便赶着要准备炖上一大锅猪骨汤,棒骨是她在猪肉摊子上精挑细选的,那肉摊子的老板见是她,还非要多送她一些。
焯过水的棒骨再度放进锅里,凉水没过棒骨骨身,再放一片姜片进去,无需再放其他的调味,就这样使它慢煮慢炖些时候,炖煮出来的骨汤鲜香无比。
“你说,这杂酱米线拿来卖可以吗?”江寸微备好了骨汤炖着,看向齐衍问道。
这杂酱米线她在现代时,虽做过几回,但还是较少的,来了这世界之后,做这杂酱米线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您做的杂酱米线很好吃的!”
江寸微闻声笑了笑:“那我待会儿少备一些凉面要用的食材吧,免得有食客为了这凉面来却没吃着。”
“嗯。”齐衍道,“可需要我帮忙?”
“姐姐,我会切丝的。”苏义忽然开口道。
他先前经常见凉面里缀着些翠绿的黄瓜丝,切的均匀细致,想来是掌柜的刀功了得。
不过他从前在家跟着母亲学过几次下厨,多少是会一些的,切丝是他最拿手的一项了。
“是吗?”江寸微惊讶,“你要试试吗?”
她拿出一根胡萝卜,示意他,只见苏义十分自然地从手上接过那根洗干净的胡萝卜,走到案板前,娴熟地拿起了菜刀。
“你千万要小心些。”苏义才比江寸阳大一两岁,还是个孩子,免不了让人担心。
下一刻,她便瞧见苏义飞快的刀法,胡萝卜丝自他刀下徐徐呈现,很是均匀。
“不错!”江寸微大喜。
“所以,姐姐让我帮你吧。”苏义又说。
“好啊。”江寸微想起什么,看向齐衍,“对了,你回院子那处了吗?”
“回了,蔬果都带回来了。”齐衍猜到她会问这个,指了指一边放着的一些蔬果,“喏,都在那呢。”
“那就好。”
近晌午时,艳阳落满街道。
饭馆里挂着的正中间的木牌换成了一道“杂酱米线”有人驻足那处,多端详了一刻。
这木牌是江寸微赚到些铜板后,自里头拨出来少许,在镇子里寻了一位木匠做的,木料不是什么好木料,价钱自然不会太高,但挂在这处,便是赏心悦目了许多。
“这是何意?”隔了许久未来的食客,忽而见这挂了几枚木牌,不禁疑惑。
有人看了他一眼,答说:“这木牌的意思即是这饭馆今日主要卖什么吃食,喏,挂在这正中间的就是今个儿主要卖的吃食。”
“杂酱米线……”这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木牌,转头冲着站在柜台前的齐衍喊到,“给我来一碗杂酱米线吧!”
“好,您坐,稍等片刻就好”齐衍应下。
今日的第一位食客。
齐衍悄悄记下,去里头和江寸微说。
“小兄弟,这杂酱米线你吃过?”旁边的男人似乎是见他点了这杂酱米线,轻撞了下他的肩膀说。
“没,不过我吃过这家饭馆的凉面。”他没吃过这杂酱米线,但吃过一回凉面和两回小馄饨,都是好吃得很,想必这杂酱米线也不会差的。
饭馆里本就他们二人驻足木牌前念念叨叨,此时陆陆续续地又进来了些人。
后进的食客涌上来,那人看向旁边和他聊天的男人,开口道:“你若是想吃,便买一碗尝尝吧。”
姜义今个儿忙活完的较早,便和老李他们一块儿早早地来了,打头的人快步走到饭馆里头,仔细看了几眼那木牌,转身就冲着他们几人使劲儿招手。
“你们快过来瞧瞧,今个儿有新的菜咯,杂酱米线,嘿呀!”
他这么一唤,吸引的不只是姜义几个人,还有些正从饭馆门前路过的路人也莫名被这么一句话给吸引了。
大晌午的,本就是吃午食的时候,饥肠辘辘地行在街上,忽而就听到了这么几句,谁听了谁不心动。
姜义心里一咯噔,随即想着昨个儿吃的那杂酱米线,属实是有些想吃了。
昨个儿还寻思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这杂酱米线,谁知今日晌午便有了。
“我们不如就吃那杂酱米线吧!”姜义喜道。
“好啊!”
“这掌柜的做凉面做的那般好吃,想必这杂酱米线做的也很好吃吧!”
“那是肯定的。”姜义心想,他昨个儿可是吃了一回的,那杂酱米线香得很嘞!
“小子,给我们来五碗杂酱米线。”
苏义闻声一喜,忙记下:“好嘞。”
简九今日得了空,从记忆里搜寻着江家饭馆的位置,行到饭馆门前,熟悉感扑面而来,从前她也是在这里做工的,只不过是跟着江寸微的娘亲罢了。
在这处做工的感觉丝毫不差。
简九迈步进了饭馆里头,大厅里坐着不少食客,埋头吃着午食,香味飘到她的附近,闻着这浓郁的香味,简九不禁有些馋了。
原来这江家丫头不是只会做些甜点甜食啊。
她匆匆瞥了几眼食客身前的碗,白嫩嫩的面?
看人吃起来又不像是面食,倒更像是米粉之类的吃食。
江寸微离开丰安楼也才两个月不到,已将这饭馆经营成了这等模样,当真是不可多得之材啊。
简九看着挂的木牌,果然是米线,杂酱米线。
想必这个时候,江寸微应该是在后头忙活呢,还是不打扰她为好。
简九唤那忙活的小子,要了一碗杂酱米线。
她坐在原处,喝着送上来的酸梅汤,才片刻而已,一碗热腾腾的杂酱米线就端了上来。
“这么快?”简九惊讶。
苏义笑着挠头:“我们掌柜做得快!您尝尝,还很好吃!”
“你们掌柜呢?”简九问,她好些日子没见江寸微了,多少是有些想念的。
苏义虽疑惑,但仍如实答道:“我们掌柜在后头忙活呢。”
“这样,那我还是先吃这碗杂酱米线吧”
简九说话的功夫,这碗杂酱米线的浓香直直往上升着,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勾的她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