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塔内生灵
“干嘛不能笑？如果你能动手，何必等到现在？”安天凡挑眉道。
接着道：“说吧，那是什么手段，我更好奇这个。”
“……”
煤球静默一声，说道：“我只是加以牵引，毕竟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只是意外被你所得而已。”
“看你这样子，怕是不会操控它吧？”
“嘿嘿嘿……吾之邪眸，怎可轻易被你这凡夫俗子所掌控？”
煤球一脸挑衅，阴阳怪气的邪笑让安天凡好不舒服。
“年轻人，想不想学会操控啊？”
“吾之邪眸，全称为‘邪帝法眸’，可远比你这不入流的小术所化的法瞳强多了。”
“这右眼只是能看一些普通的东西，你所知的什么窥内、静缓，还有看得更细致，那全是鸡肋的东西。邪眸不一样，它能让你拥有意想不到的能力，不但能产生瞳域来震慑他人心魄，还能对灵魂进行攻击，灭绝人的灵识，让其灵魂永远陷入死寂……”
“怎么样？考虑一下？”
“除此之外，我还可以指导你，助你在短时间内拥有强大的实力。”
煤球围绕在安天凡身边，语气极为诱惑。
安天凡不为所动，“你以为我是谁，想要给我下套，再吃几年饭吧！”
说着，他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安家现在的形势可不太好，内忧外患，你确定不想多拥有一份力量，多给自己留点余地？”
“试想一下，有人要置你们于死地，如若没有我干涉，百年之内安家必将从历史除名！”
“这，你也可以接受得么？”
“而且你已经得到了邪眸，早晚都会知道怎么操控，现在早一点学会，有何不可？”煤球用着不可拒绝的语气道。
闻言，安天凡迈出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
他根本没想过要停，但这副身体却突然不听他使唤。
“那这副身体的原主是你灭杀的？”安天凡听出它言外之意，面色沉重。
它所说的意思，自然是指让他穿越成如今的安天凡。
“既然有人比他更适合这具身体，那还留着他干什么？”煤球冷呵一声，竟然是从球体中幻化出一只手指，指着他道：“现在你是安天凡，安天凡就是你。”
一时间，安天凡眉头紧皱。
不知道为何，他现在完全静不心来，好像身体有股莫名的冲动，很渴望、很迫切地想要去答应。
以前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好像还有另一个自己在逼迫自己下决定。
“唉……”
“现在安家千疮百孔，虽然意义上我不算真正的安天凡，但又跟真的有什么区别呢？安家待我不薄，要不是原主，我也不可能生存在这里。”
举起了刀。
通过刀身反射，安天凡看得自己这张脸既陌生又熟悉，像受到了内心的影响，他今天从其中读出了复杂，还有拜托之意。
可他心里根本没有出现这种意思，那这张脸上的情绪如何而来？
“……”
安天凡思绪翻滚，最终会心一笑，坚定地看着刀身上的脸，喃喃自语，“安家必不会消失在这历史之中，你说对吗？”
这句话他说给了自己听。
此话一出，他脸上的表情不知怎的就多了一丝欣喜。
“都交给你了……”
安天凡的内心好似出现了一道声音，说完后就此死寂……
从此时起，他的灵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宽松，无拘无束，好似没有什么东西再束缚他。
这种错觉，差点让安天凡以为这副身体的原主还在。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跟自己良心对话。
“我答应，你有什么条件？”
“我就喜欢跟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煤球邪魅一笑。
“呵呵，我要是不答应，怕是你会把我灵魂剥夺出来，然后再重新找一个吧？”安天凡冷笑道。
“那倒不会，毕竟你已经得到了邪帝法眸，这样做等于自废一目。你若不服从我可有的是方法，只不过会让你有点痛苦而已。”煤球面露阴森。
再道：“听好了，我需要你变强，然后把我从这该死的塔里弄出去！”
“弄出去？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安天凡疑惑道。
“地面上这张阵就是封印，我的主身现在被封印在这座塔里，现在你看到的只是我主身投过来的意志。”
“没了？”
“没了！”
“有这么简单？我可不信。”
“你以为这很容易？”煤球冷道。
“我好奇，既然你有这说得这么微乎其微的邪眸，再加上你这逆转生死的能力，再怎么看也不是平常人吧？怎么会被封印在这里？”安天凡好奇说道。
“哼！都是一群卑鄙小人，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肮脏龌龊！什么为我好，什么天下苍生，全部都是放屁！”
煤球眼睛微眯，从其中迸发出了骇人的杀意。
提起此话题后，安天凡能感受到煤球的怒意直线上升，声音愈发尖锐，恐怖的气息从地面上的阵纹里蔓延开来。
一声来自远古的无声咆哮慑人心魄，听得人头皮发麻。
“自由！！”
安天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离奇地从咆哮声中听出了这两个字。
而后又不知怎的，他所站的地面伴随着整座塔开始轻微晃动。
他也没想到这小小煤球反应竟然如此之大！
但过了片刻，它的情绪快速地稳定下来，就连那道无声咆哮也烟消云散。
它悬浮停在塔门前看着外面，明明塔门虚开，只要它再向前一步就能离开塔内，可它就是不敢做出逾越的举动。
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天凡，道：“我要消散了，主身告诉我塔内的禁制再次收缩，他暂时无瑕投射出意志。”
话音刚落，它那如煤球般混黑的身体就开始从下半身缓缓散开。
“再过一刻钟的功夫这里就会强制把你清出去，后面可能你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再进来。”
它说着，就从未离散的眉心处分离出一团意识钻入了安天凡的脑海里，这一缕意识分散也加剧了它的消散。
刹那间，安天凡想知道的、未来得及问的，以及自己不知道的通通都在脑海里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