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彭程解气 迎难而上
今天是周日，本想睡个懒觉。谁知刚刚八点，突然间就醒了。感觉心脏不舒服，起来喝一杯热水。再无困意，干脆穿衣服吧！
这些年不如意，离婚后身体变差。工作压力大，怕指标完不成。自从再就业，明白一个道理。没老板会养闲人！
尽管工作卖力，领导们也赏识。背后总有一些人，对能力刻意贬低。说不是彭敏捷，跟千立那种关系。都进不来千氏！
给姐姐打电话，一起回家吃饭。结果告诉他，跟妈妈在外地。借出去开会，就当旅游了。听完更郁闷，看看这儿子当的！
这时电话又响了，来电显示魏子夫。挺喜欢这小子，有能力还实在。
接起来就听见，很阳光的声音：“主管，今天有啥安排？”
又看了看表，确定今天是周日。
“准备回家吃饭，人家都旅游去了。你干嘛呢？”
“我一个人，休息更没意思。本想拜访客户，想起人家也休。”
“难得休息一天，尽量别去打扰。客户会反感！”
“是啊，想起来没去。你要没别的安排，咱们一起去玩呗？”
“你没事吧？单位那些美女，大周日来约我！”
“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就是耍流氓。星海房价太贵，娶到家得几百万。跟她们浪费时间，还不如跟你学习。”
彭程挺高兴：“以前寡言少语，现在多会说话？要说销售锻炼人！你说在哪吧？”
最后还是彭程，挑了一个地方。这里环境不错，最早就经常来。
两人刚坐下，进来一对男女。正是彭程前妻，跟高中同学庞野。据说离婚不久，他们就在一起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座位离得相当近。都在谈事情，彼此没注意。休息时间闲聊，接着电话里说的。
彭程貌似鼓励：“房价是高一点，也不是触不可及。像现在这么努力，三年应该差不多。千氏有建筑公司，我可以帮你找人。应该能打七折！”
一个床睡好几年，这声音不能再熟。前妻见是彭程，感觉不太舒服。怕看见没声张，示意老公换地方。先去洗手间了！
三人高中同学，庞野跟前妻好。后来读大学，彭程她俩在本地。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且是高干子弟。毕业就结婚了！
以事业为重，一直没要小孩。期间有联系，俩男的话不多。人家是彼此初恋！
他爸去“学习”，婚姻关系就紧张。公务员被拿下来，没几天就离婚了。之后没多久接盘！
现在这孙子咋想？自己的老婆，彭程先睡好几年。本来关系差，目的就不纯。再也没有联系！
刚提副处长，觉得自己行了。彭程当年，没到这级别。尽管编制不一样！
这面正说话，他就接了一句：“彭程，还是这么热心。自己的解决了吗？”
扭头一看是庞野，不由愣了一下。下意识又看看，好像就他自己。若说夺妻之恨，更有理由生气。
虽然没来往，也听说咋回事。这话他问出来，听着相当不是味。
还是很礼貌：“就你自己啊？过来一起喝点？都好几年没见了！”
“我有家有口，怎么可能自己来？她突然恶心，去洗手间呕吐了。”
看看魏子夫，然后对彭程说：“刚才听你说，还以为画大饼。我想不至于呀！才几年不见，哄人家结账？”
“你这张嘴，可真是的！”
转头对魏子夫说：“这是我老同学，平时就爱开玩笑。”
“现在咋这低调，比上学时有长进。那时没少拉仇恨，挺多男生都恨你。哎——跟老爷子有关吧？”
彭程刚才就生气，碍于下属才忍了。这回攻击他爸，当时就要发作。
那孙子很专注，根本没注意到。
对魏子夫说：“小伙子一表人才，找对象不是问题。”
回头又说：“人比人比不了，你再看看你？也是，一家有一个就行。彭敏捷长得好，中学就是万人迷。”
先攻击自己，然后讽刺他爸。这会更放肆，把姐姐都带上了。想表达什么，不用讲也知道。别说是男人，任谁也忍不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开口：“你们聊啥呢？”
不是别人，正是他前妻。从洗手间出来，往这面瞟一眼。一看咋还聊上了？感觉事不好，赶紧过来了。俩男人她都了解！
看见她把火压住：“随便聊聊，好几年没见了。”
“是啊，一晃就几年。你还好吧？”
他俩一寒暄，把气氛冲淡了。魏子夫纳闷，之间是啥关系？含沙射影意味，都不能再明显。
来的时间短，也听说一些。彭主管家事，相对复杂一些。刚才那番言语，他看来就是挑衅。女人加入后，看似得到缓解。其实都很尴尬！
见她们唠嗑，同学比较恼火。
这时魏子夫问：“怎么称呼，在哪高就？”
听这么问，立马就神气了。报出国企名字，及刚提副处长。
看了看聊天的人，心里不知咋想的。亮出了自己，另外一个身份。彭程前妻现任！
经这么一说，魏子夫就懂了。没见过大人物，也感觉这人挺二。
“您这岁数，就当副处长。虽然不太晚，也没有啥前途。还不是行政级别，能调副科就不错。骄傲不起来！”
以为要捧他，没想到这么说。有点措手不及，舌头就没跟上。
“虽然职能不同，企业也有特殊性。”
“你集团不是军工，也不是科技单位。再特殊能咋的？”不以为然的样。
“不是——你咋这么唠嗑？”庞野有点急了。
“刚才跟彭总，你不也这么唠嗑？”
“你——”
刚才是过分点，他给彭程找场子。明白也受不了！
前妻见状，跟彭程结束寒暄。示意丈夫，咱们离开这。庞野也清楚，没必要再纠结。自信的一耸胳膊，意思让老婆挽住。
这时魏子夫说：“庞处长，昨天去你单位了。还听到一句话，感觉很值得学习。”
也许是叫处长，庞野听着舒服。
不由自主问：“你去干什么？我们企业文化，值得借鉴的很多。是哪句啊？”
“我没进去，在墙外来着？”
庞野皱皱眉：“去那干什么？”墙外是二手车市场。
“我看见个人，炫耀自己座驾。他走了之后，一个老板说。那车原来是他的！”
庞野意识到，这小子要说啥？果不其然，都来不及制止。
“说我玩的时候，引擎内饰都改过。不喜欢了才出手，他还当宝贝吹呢！”
指向很明显，庞野不缺心眼。气的脸发白，站那看半天。也许被身高镇住，也许怕丢身份。毕竟跟彭程，才是同一级别！
他没有动手，扔下句没素质。拽老婆离开了！
哪怕彭程，就是纨绔子弟。这么恶毒的话，他也说不出口。没素质是回事，可真解气啊！
本来关系就可以，否则周日能单聚？从这以后，两人更密切了！
一晃又俩月，魏子夫一直不错。季度销售排行，材料这块他第一。如果到年终，能当上销冠。奖金加上提成，也不是笔小钱。在市里买房子，起码够二十平方。
这天彭程刚上班，千洋就找他谈话。关于个人，有个经理空缺。当挺多年主管，轮也该轮到了。让准备一下，再物色个接班人。
还有工作任务，让今天就去接洽。某国有企业，办公大楼要装修。所需材料不少，这个已打完招呼。另外最好，把工程争取过来。没定也差不多！
千家的口碑好，而且有人说了话。领导也不傻，没明确就想不到？
对升迁没影响，但不能说没关系。千洋的意思，拿着这份业绩。到时脸上更好看！
肯定是好事，千洋替自己着想。问题那家国企，正是庞野单位。他管后勤这块，就怕遇到一起。
之后一打听，真是怕啥来啥。接洽的领导，正是庞野副处长。彭程立时感觉，脑袋大大了一圈！
千洋通过上面，已经把路铺好。让自己去接洽，就是想让他露脸。材料已经定了，工程丢了可咋说？这小事办不好，怎么去当经理！
想起来就犯愁，在屋一天没出来。要下班的时候，接到一条消息。庞野要搞招标，对外承包这工程。
上面打过招呼，一般都不会有事。但是不给工程，全用你家材料。也能说的过去！
晚上自己，也懒得做饭。一个人出去，吃口现成的。出门遇见魏子夫，正好他也一个人。到饭店以后，就提起了这事。
魏子夫想了想：“这事问题不大！小千总联系完，基本板上钉钉。那小子是官迷，没胆子得罪上面。”
彭程忧心忡忡：“要强调点原因，不用咱也就不用。上面不能包办，他这有伸缩性。”
魏子夫又想想：“这事你去不合适，我来办更灵活些。首先咱的资质，业内口碑没问题。就听听啥理由，看合理不合理。真是无中生有，就给他摊牌！”
“摊牌？咋摊牌！”彭程有点糊涂。
魏子夫一笑：“你去肯定不行，有身份不能乱说。我就没顾及，发现开玩就明说。我演示一下——”
“庞副处长，要这么难为人，我现在跟你吵一架。说啥不用管，材料可以不供应。想想你前程，讲这可能远了。就说说副处长，还能不能继续干？”
“你这么说，不是什么好办法。轻了生意做不了，重了要贪责任。”
“我就说嘛，这话你说不行。反过来我怕啥？干不了，拍屁股走人。蛇咬一口，入骨三分。庞野怎么收场？”
彭程想半天，还是有些担心。
魏子夫笑笑：“也不进去就说，我想看看他态度。也许人家早想开，进去就给咱了呢？”
“好吧，那你先去看看。至于说不说，要回来和我商量。”
“放心吧，你就擎好！”
又过一会，彭程才说：“我可能要调动，你有什么打算？跟我一起，去销售公司咋样？”
魏子夫想半天，摇摇头说：“部门经理没助理，只能做一般职员。搞业务还行，勾心斗角是弱项。我不跟你去！”
“你看你说的，私企不那么严重。”
“你是有靠山，所以感觉不到。到时你忙，根本照看不了。我从山里出来，做事本来不圆滑。还不如在这呢！”
低头喝口酒又说：“你走了，我也不想干了。女的太能装，男的又不友好。帮忙调个部门呗！”
“去海外贸易部？听说你应聘主管！”
笑了一下又说：“她们几个挺客气，是我就把你赶走了。知道那个主管，享受什么级别吗？集团副总裁！”
魏子夫放下杯，非常认真地说：“我同时学两门，海外贸易比这好。记错考试时间，所以才拿了这个证。”
彭程直摇头：“我真帮不上忙！再说现在挺好，很有希望当销冠。如果不差这，这次真带你走了！”
魏子夫沉默一会：“其实你能帮上忙！”
“真没这影响力，我自己还不知道？”
“小千总尊重你，他吱声肯定行！”
“有的东西，只是表象而已。另外名校毕业，对学历看得重。要不是他爸，也大专毕业。你进来都费劲！”
“那彭总呢？她说句话，肯定也管用！”
彭程又一声苦笑：“如果她肯说话，我当这些年主管？从来不管分外事！”
两人喝一会，就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上午，魏子夫打来电话。说事情办成了，下午派人签合同。彭程松口气，还以为很麻烦。看来多虑了！
签完合同，按惯例举行宴会。席间发现庞野，好似有点怕他。这小子真说了？能做成就好！
千洋也高兴，又把彭程找过去。
“准备咋样了？过两天去上任吧！”
见彭程点头又问：“决定让谁？接替你位置！”
听是魏子夫，表示坚决不行。
彭程忙做工作：“学历差些，但是业绩好。销售业绩论英雄，妙笔生花有啥用？”
千洋笑一下：“有人反映，你在下面说我——名校毕业，看重学历。现在不是这问题，是他的资历不够。满打满算，来还不到四个月。销售业绩是好，跟管理两个概念。最起码也要，培养一到两年。”
“要是不提他，只能提培养的。两人不对付，我怕……生气再不干了。”
“这个问题，不是你该想的。容不下优秀员工，这主管能长久吗？魏子夫有想法，也很好处理。卖货有提成，还可以发奖金。按他这么干，很可能是销冠。不说想买房子，到时给他打六折。奖金交首付，剩下慢慢还。两年后再提不晚！”
“我就怕他，生气不干了。哪怕免了主管，到时人不也走了？”
千洋被他气乐了：“那你说说咋办？”
“给他换部门呢？”
“你不会说，海外贸易部吧？”